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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思絮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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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之后的第三天,灰蒙蒙的西安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雪花飘然如絮,地面上到处是银装素裹,美景逼人。然而,雪花飘飘,却不像飘在天空,仿佛飘在我的心里;思絮飘飘,却不像飘在我的脑海,仿佛飘在银装素裹的世界里。

    其实,这雪并不是从今早或昨夜开始飘下的,因为昨天下午已有星星点点的雪片从空中慢悠悠地落地。美丽的雪片从昨天开始来到这个城市,仿佛又不是为这个城市而来,是为我感恩的心而来,为我报恩的行程而飘。

    其实也谈不上感恩,只是在冷风寒气中去长安县看望了史西岭姐姐,也算是了却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份心愿。我这个人,总不喜欢负于人,所以到这个城市4余年来,大多数是我在帮别人、接济别人,而很少有人帮我、接济我——生命的征程中,我一个人独自奋斗!如果真要找出对我有恩过的人,史西岭姐姐就是其中一位。西岭姐原本是我所在的那家杂志社的一名编辑,我当时只是这家杂志社一名写稿人,我去杂志社送稿,她接待了我,从此成为朋友。此后,她在写作、生活、处世与思想等方面给了我很多帮助。写作上,她说,我无法要求你做到白玉无瑕,但你总可以做得让白玉上的瑕斑小一些,再小一些;生活上,她给我借过钱、送过稿费,请我吃过饭,在炎炎夏日送过我风扇等等;她为我编辑过的几篇稿子,还被辽宁青年刊载过,有的还被青年博览、川报等转载。我属于内向的人,我很少把这些感激表达出来,只是把它默默记在心中。就在一年半之后,她因临产离开杂志社,我在她的推荐下到该杂志社做了一名编辑。她生产时,身体欠佳,孩子也有病,我多次打电话说要去看望她,但最终由于诸多原因都未去,只是在她过满月时我和同事才过去与其一聚。此后再也未曾相见过。

    如今,她的孩子都快要三岁了,我还未曾见过——其间,我曾多次打电话说去看看孩子的,但最终都没有去,所以很久以来我都倍感愧疚。孩子老远都可以叫我叔叔了,他们家景也比过去改善了许多,岭姐依旧对我热情如初,我们坐下拉了不少家常临走的时候,我给孩子留下了100元钱,算是表达一下我的悔意和心意,也算是了却一下我多少个日日夜夜的心愿。岭姐执意要请我吃饭,我婉言谢拒,因为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吃饭!

    其实那时我已经很饿了,所以当双层600公交车晃悠到南二环时我就下来了。然后我沿着向西的二环路一直走,一直走,稀疏的雪花漫无目的地飘在我的头顶,寒风把它打在我的脸上、耳上,如针刺一般,我不管这些,只是一边远走,一边遥想,遥想我的2006年该做些什么,遥想我明天该通向何方,遥想我越来越沧桑的容颜该为谁而老去不知走了多久,我停下来买了一快锅盔,然后是边吃边想边走,时而把嘴张向天空,等待稀零得几乎看不到的雪片落进。最后,我在市政府小区里停下了脚步,取出我信箱里两个月来积攒起来的信——有些杂志社的约稿,有些编辑的来信和贺言,还有些杂七杂八的广告。

    之后回家的路上,我并没有坐车。并不是那一元钱可投,只是我喜欢一个人孤单的行走,可以什么都想,也可以什么都不想,天马行空,思绪翻腾,手里再拿一块自己最爱吃的饼子,如农民工般大口地咀嚼着其实,真实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为了一个目标而执拗地独自行走的人,行色装满心情。

    笔行至此,天色已暗。昨日已逝,今日之雪依然在飘,我善感的思绪更是不能遏制。

    走过了的,就不再留恋了;迎面而来的,就争取走得更好一些吧。今天为昨天失落,明天为今天失望,后天再为明天失落!这是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

    2006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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