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竟然房琯竟然昏聩到这个地步。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迟疑不决,不想和建宁王翻脸。
窦参都想要质问这位节帅,若是真的被建宁王控制了河西,那他这个河西节度使还有什么价值?
窦参立刻说道:“节帅!陛下让您就任河西节度使,就是为了改马为桑这么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做不好,那朝中对您的观感?”
窦参已经说的很含蓄了,如果改马为桑弄不好,房琯这个“戴罪立功”的河西节度使恐怕帅位不保了。
房琯这下子慌了,如果再遭到贬黜,那他说不定就要外放岭南道道或者黔中道那样的偏远地区做官了。
房琯连忙说道:“时中,计将安出?”
窦参立刻说道:“发赤水军,也以剿匪的名义进驻张掖!”
房琯还是犹豫的说道:“建宁王也许就是剿匪呢?我也听说张掖的麻匪厉害,连官军都敢打?”
窦参一时气结,他终于明白为何房琯短短几个月就被罢相,这家伙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
窦参还准备继续劝房琯,可是看到他这幅犹豫的窝囊样子,窦参也知道自己不过是白费口舌。
他只好说道:“节帅,那就让属下再回去思考一下,想一个完全的方策出来。”
房琯立刻拉着窦参的手说道:“甚好!甚好!这军者凶器也,不宜乱动的!”
窦参更是无语,军者是凶器,但是如果这么继续下去,恐怕手持凶器的就是建宁王了。
回到自己的府上,窦参立刻召唤新纳的妾室说道:“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河西。”
这个妾室本是武威城中的教坊的歌女,被窦参用黄金赎回来。
攀上了窦参后,这个妾室在武威城也扬眉吐气,没想到丈夫突然要走,妾室问道:
“参郎是有紧急军务吗?那妾身帮你收拾行李。”
没想到窦参却说道:“不是我要走,是我们一家子都要走。”
妾室大惊失色。
窦参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速速收拾行李,天亮之前就出发,若你不想走,那你就留在武威城吧!”
说完这些,窦参走进书房,开始焚烧往来的书信。
天蒙蒙亮,窦参带着妾室管家仆人,匆忙的离开武威城。
等到房琯派人来请窦参议事的时候,窦参已经将官印放在书房里,留下一封辞书不告而别。
不过此时房琯也没有空再去生气了,不到十日时间,建宁王的剿匪军队就进入张掖城,将张掖纳入到了霸府掌控中。
房琯这个河西节度使,只剩下凉州这么一块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