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元玉山再次出手。
他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躬着身子求饶道:“我错了,少家主,我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元锋躲在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垂下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元箫没有理会元玉山,而是径直对着元云生说道: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元云生知道这是元箫在给自己出气的机会,心中一暖。当下也没有客气,便抡着拳头再次砸下。
元玉山咬了咬牙,让他对一个奴才求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身上传来的剧烈痛楚,却是没能让他的骨气坚持多久,不一会儿就对着元云生哭爹喊娘的求饶起来,看他那离跪在地上磕头捣蒜,不停地扇着自己嘴巴的架式,哪里还有之前的自傲。
元云生最终也没有太过火,看到元玉山这个样子也提不起什么劲儿再来收拾他了。
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终于落下了帷幕。
古代的等级尊卑严明,元玉山在这狭窄的回廊里,想超元箫的道,走在他前面,本来是想给元箫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结局如此惨败,元箫都还没出手,自己都被打趴下了。
元玉山也明白了元云生的修为境界,虽然有些惊讶于他也提升了。不过,他更奇怪的是,同境界的自己居然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没有想明白的事,元锋却是了解几分,暗地里嘲讽地笑了一声,心情大好。对自己再次被当成了出手筒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元家议事大厅内,众多元家骨干已经列队等候。
元宏伯高坐在主位之上,旁边还放了把椅子,稍次于元宏伯的位置,想必就是元箫之位了。
这在元家家族会议中,可是第一次,代表着对元箫少家主之位,名副其实的认可。
元宏伯精神饱满、神采奕奕,许是最近元箫特别乖巧懂事给他省心的缘故。
看到元箫进来,噙着笑招手让他一旁坐下。
元云生跟元宏伯见过礼,学着元永福,站在了元箫身后。跟自己的父亲对视一眼,居然扯出了一抹笑容,元永福满心满眼都是欢喜。
这个儿子最近爱笑多了,虽然依然冷酷,却跟木纳渐行渐远。
“立身之初在于信,立信之初在于诚,立诚之初在于言,立言之初在于心。吾心乃宗族之心,吾向乃宗族之向,吾求乃宗族之求,不外如是。”
每次元家在开家族会议之前,众人给元宏伯见过礼之后,总要神情肃穆地嚷嚷这么几嗓子,这是规矩。元箫也不例外,合在众人声音里,混过去才算完毕。
“玉山,怎么还没有来?”
齐刷刷地喊完后,元宏伯视线在台下一一扫过,脸色不悦地问道。
元云生身形一动,就要出列到元宏伯面前回声,看来是打算“自我检举”了。
元箫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拦住了他。
元经义也是满腹疑惑,他早就该收到传信赶来了啊。
“怎么?连你这当爹的都不知道?”元宏伯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
元经义仓皇出列回道:“玉山从未无故缺席过家族会议,想必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
什么叫从未无故缺席?
这不是往元箫身上捅刀子吗?这三长老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想必?看来三长老也不知道原因啊。我倒是听见了一些相关的传闻。”
元箫陡然出声之下,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到了他身上。这个少家主,平日里参加家族会议向来是一言不发,就算被元宏伯拎出来问他,也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屁。
虽然,元赵两家的事之后,众人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但听见他主动在家族会议上开腔,俱都纷纷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特别是那些知道元箫与元玉山的关系不太融洽的,更是侧过了眼睛,伸长了耳朵。生怕这把火烧到了自己,又都不想错过一个字,倒是表情精彩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