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松,指着他道:“是他,少家主,一定是他走漏了风声。”
见到在场的几人中,已有两人怀疑了自己,元松简直是欲哭无泪,畏惧地看了元箫几眼,却是没有再多反击。
眼前这位门清儿着呢,是自己做的,反驳也没用;不是自己做的,他也会心中有数。
元箫装作感动不已,相信万分地扶起了元良雍。
“之前不是元松来进行每年的例行检收,而是三长老亲自前来?”
元箫捕捉到他那一大段废话的关键。
元良雍眼神躲闪,含糊不清地颌了颌首。
“去把这里的账薄拿给我看看。”元箫施施然地说道。
元良雍胆战心惊地领命出去,半盏茶时间后,惶恐不安地递上了账薄。
元箫拿在手里随意地翻了翻。
……
道元三零六八年,元家灵田共产值十万捆。
道元三零六九年,元家灵田共产值十万五千捆。
道元三零七零年,元家灵田共产值十万二千捆。
道元三零七一年之后,每年的元家灵田共产值十万一千捆。至今为至,十多年的时间,未曾有变。
元箫把这份数据合了起来,在元良雍的大肚腩和那精致的玉制革带上,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几眼,把账薄交给元云生,让他收了起来。
“良雍,你说庄子里的长工,曾经听到过‘唼喋唼喋’的声响?”
见元箫脸色不像有变,元良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欣喜地暗道,幼主年幼果然好欺。
可转眼他就笑不出来了,另一事过了,可这一事过不了哇。
灵田的收益一旦失利,首当其冲的便是自己这位负责灵田的执事,没了这个差使,自己家里那嗷嗷待哺的一大家子,可怎么混啊?
元良雍刚刚那茶不思、饭不想的表忠心之语,倒也不全是撒谎。
“回少家主话,的确是如此。可我召集人手,守在这里几天几夜,也没见着贼子出没啊。更何况,灵田边界都有隔墙和陷阱包围,那些贼子也进不来啊。”元良雍憋着一张欲哭无泪的脸回道。
“若水负责高空,我们四人东西南北各负责一边,沿途查看可疑迹象。”元箫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
“是。”众人应声。
容若水听见自己有了事干,心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帮上元箫的忙了,兴奋得双眼都笑成了月牙。小脚一跺,身子腾空而起,身轻如燕地登上了最为高大的一颗古树,开始认认真真地俯仰巡视起来。
容若水一走,元云生连忙凑到了元箫耳边,低声问道:“少家主,容姑娘是不是病了?”
元箫对这呆愣、木讷的元云生也是弄得哭笑不得。再加上容若水,自己身边怎么都是些活宝啊?!
容若水是元箫故意支走的,因为这小妮子好不容易没再走出踩高跷的步伐之后,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疯,开始行如松、坐如钟、笑不露齿起来。
特别是那笑,说皮笑肉不笑都算是抬举她,宛如戴了张虚假的面具。
每次都能只勾嘴角,脸上其他部位的表情都不动的!
这小妮子是怎么办到的?
自以为“温柔”得十分到位的容若水,这会儿可是东张西望,卖力地找起惹元箫生气的元凶起来。
元箫从羊肠小道行进,在那些受损最为严重的枯黄灵草前,仔细查看起来。
灵草的叶面,有些跟小拇指一样窄的缺口,且还十分均匀。
不像是人为,倒像是被什么细小的兽类咬过一般。
有了心中的猜测,元箫单脚屈膝蹲了下来。
果然,泥地里有些散乱的动物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