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状的精美盆栽,这段时间,元箫没有再来叨唠他之后,他的心情美妙了不少,连带着手底下的盆栽都少遭了不少殃。
“那老货还在大门外等着呢?”他施施然地问道。
“对。”
陈道远摇着羽毛扇,神情很是悠哉。
没有元箫来闹场的日子,他的生活一直活得还算是惬意的。
“让他继续候着。”
“好。”
陈道远没有动身,既然要凉着他,不理会就行了,难道本大总管还为了他专门跑一趟不成?
从得知韩文翰去面见元箫后,韩暮江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现场抓包,而是带着重礼来求见了城主府。
投靠就投靠。
可韩暮江要面子,非要说是合作。
陈宪桢让他必须有自知之明,就把他搁在了门外,一直搁到现在。
陈宪桢翻着那张拜见函。
“什么元家给他们来了个出其不意?”
陈宪桢呵呵冷笑。
“我看啊,灭的不只是一小部分实力,灭掉的是韩家的信心和志气!如若不然,怎会在没有确切根据的情况下,就来投靠我城主府?”
陈宪桢接着又自嘲道:
“他还真不担心此事是我城主府干的。之前想着法儿的捡别人剩下的便宜,现在又想着委于人后?”
陈宪桢把那拜见函随意地丢在垃圾堆里。
“报仇是假,担心他自己的小命才是真。此等懦弱、无能的胆小之辈,不会再有什么出头的可能了,连跟我们站在一起,我都羞于与之为伍。”陈宪桢话里话外,丝毫没有掩饰对韩暮江的鄙视。
“不过,韩家的底蕴不错,毕竟是世代相传的本土大家族之一。此等傻货,不用白不用,干嘛要去便宜别人?”
见陈宪桢好似不乐意收,陈道远有些急了,继续道:
“赵家不是有魏家么?我们就收下韩家又何妨?傻怎么了?傻才听话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道远脑海里又闪过了元箫的影子。像那种狡猾的家伙,就算是投靠我们,我们也不敢用啊!
略微停顿了一下,陈道远再又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们对赵家下手的时候,不是还差些炮灰么?”
凉一会儿不要紧,别一直凉啊,万一那韩家老头失望之下,要是去便宜别家,可就不美了。
“罢了,你看着办吧。”
陈宪桢哼着小曲,又开始摆弄起了他那些花花草草。
“城主大人,属下另有一事要禀。”陈道远恭谨地行了一礼。
陈道远与陈宪桢,主仆二人相伴多年,早已随意到无话不谈、无事不聊的地步,甚少有如此恭敬、肃穆的时候。
究竟是何事?
“道远,你这又是何必?有什么事,你说一声就行了,怎么还行起礼来了?”陈宪桢放下手里的修枝剪,停止了摆弄那些花草的手。
“敢问城主大人,城主大人对于元箫宗门归属一事,如何处理?”
陈宪桢脑海里“嗡”地一声响起,他不想面对,也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还是被陈道远给提起了。
“我知道城主大人对于上次那小子帮城主府击退了黑衣人,有所感激,并且,还对他多有欣赏。不过,城主大人还请不要忘了,三年一度的登仙梯下放的日子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倘若那小子不选择天煞剑宗……”
修枝箭一顿乱叉,精致了一下午的花草盆栽随着陈宪桢的心情瞬间败落了一地。
果然,提到那小子准没好事!
陈宪桢对待元箫,的确不是表面上呈现出来的针锋相对,以他的身份和辈分,能够把元箫当作平辈对待来谈话,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当然,只是基于上次元箫有恩于城主府之事。
至于,元箫的性格嘛,就呵呵了。
“飞仙大会还有数月之久,此事我自有分寸,不会把城主府上上下下的性命视作儿戏的。你先把天煞剑宗的资料,光辉事迹整理成册,交给那小子,先让他有一个先入为主的好印象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