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你开?不是你的那是谁的?”
大妈一边说,一边又开始打量起温博来。她想看看温博凉穿的是什么衣服,又是什么牌子,是不是有身份的人。
温博凉品味很好。他不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衣服价格不低,但颜色都偏暗,没有硕大的logo,不识货的人一般看不出价位。
大妈从头到脚将温博凉看了透,没琢磨不出来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说是有钱人吧,长得又太俊,剑眉星目,跟电视机里的人似的,哪里都不像应该油头粉面,五大三粗的有钱人;但说穷吧,这人气质却好,背挺直,眼神坚定,像棵松树。
大妈眼睛在温博凉身上瞟来瞟去,舒柏晧立马被弄烦了,他干脆说:“您老公还打牌吗?您儿子找到工作了没呀?您女儿该结婚了吧,再不结年纪可大了,还有,您隔壁那个陈婶是不是跟她老公出国玩了?诶,陈婶可真命好。”
大妈脸一下绿了,前几个还只是物理攻击,最后一句简直是人生攻击。
人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好,但绝不能比自己好。
她气得牙痒,转头就往回走,把大门摔得震天响。
*
舒柏晧外婆有一儿一女,女儿走得早,只留了一个舒柏晧。
儿子没病没灾,有一对双胞胎。
现在舒柏晧在外面工作,回来的机会不多。儿子和孙子也有工作,虽然在一个城市,但也无事不登三宝殿。于是家里只有她一个,空荡荡的。
外婆住的老房子层楼不高,小三层一栋。小城镇老市区地价便宜,那会儿外婆为了谋生,做起小生意,便将楼租了下来,一楼当做小门面,二楼、三楼住人,每天起早贪黑挣点辛苦钱。
后来外婆年纪大了,舒柏晧也有了稳定的收入,便没再让外婆继续做小买卖。现在的一楼被简单的围了一圈,种了些花草,做成小花园的形式。
到了家门,舒柏晧拍了拍花园的铁门,对里面大喊,“外婆,我回来了。”
外婆年纪大了以后耳朵就不怎么好,她又用不惯助听器,所以跟她说话要用喊的。
外婆正在院子里编篓子,她听见舒柏晧喊门,放下手里的东西,将拐杖一撑,起来开门,说:“回来啦,我的乖乖呦……”
外婆一直这么叫舒柏晧,从小叫到大,现在舒柏晧都成年了,这叫法一时还改不过来。
舒柏晧以前没觉得什么,他也很喜欢外婆这么叫,很亲呢,但现在温博凉也在,舒柏晧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偷偷看了温博凉一眼,然后跟外婆埋怨道:“外婆,我,我朋友也在呢!”
外婆呵呵笑,给他们开了门,说:“哦,乖乖的朋友哦。”
舒柏晧极其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