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询的肩膀之上,静静地望着远方那绚丽的油画。朝霞是希望,是山水相依,是琴瑟相和,而这一刻之后,刘询与身边这女子也将一生交织不清,留下的却是夕阳下的挽歌。
“念君好希望这船就这样一直驶下去,看看那里究竟有什么?”
前方有什么呢?
大船依然乘风破浪,少年脸上出现了安逸,少女脸上出现了笑容,只是那朝霞依然很远,直至朝霞完全消失,大船依然没有追上那朝霞。
“念君好开心,哥,你开心吗?”
“嗯,很美!”
刘询温柔地为霍念君整理了一下发丝,两人微笑着向餐厅走去。
前方有什么呢?
也许是天涯海角,也许是天荒地老,也许是落寞与虚无,也许只是也许!金色的阳光洒在两人的背上,宛若一幅画,画中是一条龙与一只凤凰。
“咦,梅兄早!”
刘询远远就见到了梅星泽正在就餐,挥手示意。梅星泽也急忙回礼,但眼神却带着些许警惕看向霍念君,说道:“念君妹妹,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你别怕,念君是乖孩子!”
霍念君狡黠一笑,梅星泽急忙说道:“柳兄,梅某已经吃饱了,就先行告辞了!”
“呃!”
望着那依然满满的饭碗,刘询呆若木鸡,而梅星泽却已消失不见了。望着霍念君,刘询问道:“难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有啊,念君只是之前请他试验了一下卡罗莱纳的味道而已。”
“你不会是偷偷让他品尝的吧?”
“当然啦,不然怎么能叫试验呢?”霍念君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刘询却是冷汗直冒。
卡罗莱纳不是毒药,只是一种辣椒而已,只是这辣椒的辣度却比毒药更恐怖,重则直接暴毙,轻则上吐下泻一个礼拜,刘询终于知道梅星泽为何要跑了。
“先说好,不许在我身上做实验!”刘询严肃地说道。
“放心的啦,念君很乖的!”
望着笑嘻嘻的霍念君,刘询食欲全无,突然发现整个饭菜都不香了。然而不香的不止是他,而是霍念君的那些弟子以及青衣书院的那些学生,甚至是餐厅内所有的青年。
“这是混元宗的小公主吗?怎么和那个乡巴佬在一起?”
刘询酒席上的吃相自然已被传开,他的形象也与土和猥琐紧紧相连,他们没想到刘询居然能和小恶魔霍念君走得如此的近,瞧那亲昵的举止顿时心中酸妒弥漫。
“这他奶奶的还有王法吗?老子那么帅都看不上,居然看上了这乡巴佬?”
......
“宗主,已经查清了,那人确实是一散修,不过名字却叫王小二。”
“嗯,下去吧!”
霍敬轩以手撑额,突然灵光闪过,吩咐道:“另外查查拜剑宗那支队伍的底细,特别是在龟灵岛死去的弟子!”
“是,宗主!”
“星泽,那个叫柳次卿的小友如何?”云中雀问道。
“老师,那人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星泽一时也无法判断。”
“呵呵,你能不流于表面去审视一人,已算进步不小。”
云中雀摸了摸胡须,双眼微眯,笑着继续说道:“可以多和他接触接触。”
“爹,那个叫柳次卿的真是一个乡巴佬,尤其是那吃相完全是没见过世面之人。”
韩杏儿愤愤不平,嗔道:“真不知爹怎么想的,居然要杏儿去与他接触。”
韩商言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早与你说过,我等作为商人切莫以个人喜恶去审时度势,要知道感情能够迷失你的判断力。”
“可是那人确实很猥琐,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
见韩杏儿仍一脸不服,韩商言笑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能在霍宗主手上坚持到一万三千五百斤灵压的男子,会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吗?”
“什么?他能承受如此重压?”
韩杏儿捂住小嘴,自然清楚这是何等概念,但仍然抱着侥幸心理,说道:“或许是他运气好罢了!”
“运气好?能带着霍家小女儿在龟灵岛存活下来,又岂能用运气来概括?”韩商言似自言自语,“罢了,你们无缘,也不好强求。”
“刘恒是吗?”霍敬轩手中玉简化成齑粉,消散在天地间。
刘恒,建安二十八年十月于拜师典礼上一鸣惊人,建安二十九年一月于玄阴庄遭袭失踪,建安二十九年九月曾短暂出现在燕国武阳城,建安三十年四月突然回到拜剑宗并在八月份的内部选拔大放异彩,在十月份举行的龟灵岛狩猎行动中遭遇鬼面狼蛛不幸陨落。
刘恒,擅使一杆黑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