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已迫在眉睫。比起这几千战骑,三人自然没有任何把握,而蓝银却孤一人如若有陷阱也有一战之力。
当下只能勉强听之,却见蓝银右手一挥便有冰寒之意散发而出,那十位守卫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冻成冰雕,这凌厉一手令三人警惕三分,蓝银闪向着一个方向掠去,速如奔雷,三人对视一眼只得埋头跟上。
待得越过雪山之巅时三人顿时心神激,噤若寒蝉,因为在这八方之地赫然有上万的兵马正严阵以待。而他们刚刚居然从这大军之中穿梭而过并未惊扰,实在太过蹊跷,无外其他,这蓝银必然是清楚知道这些军队的布局与漏洞所在!
巧嫣然问道:“你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布局?”
蓝银微笑答道:“因为此战阵正是我所布置!”
三人深吸一口气,忽而想起那十名守卫见到蓝银毕恭毕敬之象顿感上当,心道此人有古怪,必然是故意将她们引至此地好蓄谋图之,一时心急如焚,急火攻心。
蓝银似看透三人想法,轻笑道:“你们放心,我并非有加害你等之心!我等目标皆是道果,而想要得到它们并非易事!荒古土著不少,如若能借助他们的力量必然能有所收获!”
蓝银说话玄妙晦涩,巧嫣然问道:“道果只此一份,若增加了我们岂不是让你少了一分机会?本姑娘不信你有这等好心!”
巧嫣然言之在理,昔萧望之便是为了独吞道果而激她们离开,因为这种玄妙之物难保不会有择主之灵,故而谁也
不敢保证能够稳胜券,所以人越少反而越好。蓝银嗤笑不语,巧嫣然本就蛮急以为蓝银是在嘲笑于她,顿时怒不可遏正动手,却又忽闻四声炮响,宛若天地惊雷。
三人精神一凛,眺望炮声源头却只见浓烟滚滚,除此再无其他。蓝银好整以暇,笑道:“接下来我请大家看上一出好戏,只是这戏略微重口,还请量力而行!”
广阔无垠的旷野之上,纵使极目远望也看不尽人影,浩浩,冰雪被滔天阵势引得怒吼连连如水银泻地般滚滚而下。
寒风悲萧,冷月无声,飞蓬折断,鸟惊兽奔。锋利的箭镞穿透人骨,飞扬的沙粒直扑人面,寒光烁烁的银枪刺破喉咙,这里的人命比草还要卑。
即使在这雪山之巅也看不清混乱的局面,而那些在棋盘上的棋子又如何去分辨旁是战友还是死敌?山川被震得头昏眼花,江河分裂,雪水也被染成了鲜红之色。
巧嫣然终于相信如若当时选择逃跑必然已惨死在这两军混战之中,心有余悸,却更加见不得此等惨烈局面!
因为这战场没有豪言壮语,有的只是怒骂暴喝!他们看见了无数的将士倒下,无论高贵与卑都沦为了枯骨。直到箭已尽,弦已断绝,银枪折断,宝刀锈卷,灵器尽毁。
蓝银轻声说道:“战争难分对错,有的只是生存的理由!”取出一个紫金葫芦将里面的酒水尽数浇在这白雪之上,与那被鲜血染成赤黑之色的万里大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淅淅长风悲鸣,云厚积鬼声阵阵,人间哪有此等伤心惨目之事?
这一战与那峡谷之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一战唯有骸骨遍野,互相枕藉;这一战有人失去了如手足的兄弟,有人失去了相敬如宾的丈夫,有人失去了天真浪漫的儿子!
这一战乃蓝银一手策划!
这一战持续了多长时间无法知晓,即使作为看客的他们也都精疲力竭,更何况那些存活下来的将士?蓝银微笑着转向林婉清说道:“接下来的一切看你了!”
林婉清点了点头,蓝银之才堪称鬼神。巧嫣然带着疑惑与众人一同下山来到了大军之中,方才瞧清这群人的模样,他们皆着兽皮之衣手拿骨杖之兵,着上半露出雄壮的肌,古铜略黑的皮肤在这片冰雪上显得格格不入,披头散发好似野人一般。
为首一壮汉见蓝银到来,急忙抱拳谢道:“多谢先生妙计,才使我夷族有了休养生息之地!”
蓝银撇手笑道:“眼下尚非庆功之时,那羌族虽然遭受重创但根基尚在,我等还是趁此良机早做准备。此人精通医理之道,还请准许她为你等疗伤!”
大汉转而看向林婉清,欣喜谢道:“那就有劳仙子了!”
林婉清颔首回应便转走向伤营,炼丹之人上会散发出一丝丹香之气,蓝银能猜出林婉清精通医道也不为奇怪。巧嫣然二人配合林婉清不断医治这些夷族之人方才感觉到战争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