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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瑞一不棱脑袋,嘟噜噜儿,四大爷,我都没见过这人儿。
徐良就说了,蒋四叔,我在山上曾和这一女子交过手,那能耐可着实了不起,山西人差一差就交代在她手上了。最后啊,我用青龙剑把她的发髻给砍掉了,留了她一条性命。蒋四叔,您这么问是个什么意思?
嘿呀,原来如此,孩儿哎,你来看,这是方才书信中夹带的小纸条儿,四爷说着,就把手中纸条递给了白眉徐良。
老西儿接过来一看,就见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写的是,请容单独一谈,有事相告,落款是飞花。
老西儿就是一惊,咝......嗯?驴球球的,这是个什么意思?老西儿说着,就把纸条递给了身旁的荆鸿,呃,前辈,您看这个。
荆鸿低头一瞅,马上就明白了:三将军,四老爷,云华山派出信使前来投书,但是为免一人前来,被官府收买,故而派出两个人,起到一个相互监督的作用。现如今这位飞花,私自在信中夹带纸条,告知咱们,想要单独密谈,这可能是一计,但是也可能确有内情相告。究竟如何,一谈便知。
众人一听,噢,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您看咱们现实生活中也是,很多事情要懂得避嫌,比如说您见那巡逻的警察了,安保人员了,一般都是俩人儿一队,一方面是为了相互协助,同时也是为了避嫌,起到一个相互监督的作用。
书归正文,那么接下来,如何名正言顺的把来的这俩人儿分开,而后再单独和飞花密谈,就成了一个问题。
大家伙儿思来想去,没有一个稳妥的法子。
有的小弟兄们就说,四大爷,我们直接把那个飞花单独叫这儿来,不就得了吗?再安排个人儿陪着剩下那一位。
蒋平冷笑一声,我说你在这儿说梦话呢?若要把人姑娘单独叫出来谈话,待到回了山上,另一位把这事儿跟胡老道一说,这飞花还活得了吗?人家在书信中夹带纸条儿,就是告诉咱们,这事儿不能声张。
这时候,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说话了,噫嗯,嗯嗯嗯,四爷爷,我有一计,不知可否?
嘿呀,书安,我就知道你小子有主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快些对我言讲。
噫嗯,是了,四爷爷,干老,我觉着,咱们可以演一出戏,待会把这俩贼叫上来,就说咱们答应了信中的要求,让她们回去复命。诶,就在他们刚要离开的时候啊,我干老不是受伤了吗?咱就让我干老假装受伤过重,昏死过去。而后,我这干儿子肯定得发怒啊,接着我就喝令把这俩贼拿下,然后,咱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俩分开审问了吗?
众人一听,纷纷给老房竖大拇指,房老爷说的有理,大头鬼真有你的。嘿嘿嘿,我看行。
四爷咯儿咯儿一乐,嗯,书安呐,我觉着没什么问题,小良子你认为呢。
呃嗯,损是损了点,但是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蒋四叔,就这么办吧。
房书安又接着说,噫嗯,对了,咱把她们分开之后,你们和那位飞花密谈,我呢就负责审问另一个。我就问她,我干老是怎么受伤的,究竟是谁打伤的,总之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最后啊,你们那边唠完了,咱再给人家道个歉。就说都是误会,给俩钱儿打发了就得了。
嘿嘿嘿嘿,好,蒋四爷一乐,我说各位弟兄,待会就按书安说的办。
简短节说,派人把云华山来的俩人儿给唤进内堂,四爷一乐,两位贵使,一路辛苦,我们经过商量,觉着可行,咱就本月十五,烽火山云仙台,不见不散。来啊,给两位备些盘缠路费。
飞花一摆手,四老爷,我们奉命行事,不敢收礼,告辞了。
说着俩人儿转身就要走。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座位上的老西儿啊呀惨叫一声,扶着肩膀头儿,跌落在地上,一张紫脸变得刷白,众人一瞧,都是大吃一惊。
房书安一瞧,连忙赶上去一把扶起徐良,那眼泪儿当时就下来了,吧嗒吧嗒掉地上,再看房书安,一抬头,眼露凶光,好哇,都是你们这帮贼寇,打伤了我干老,来啊,这俩人给我拿下,单独关押,待会房老爷要亲自审讯。
小弟兄们一听,也不管你是男是女,抓臭贼管得了那么多吗?呼啦超往上一闯,抹肩头拢二背,这这俩人儿就给捆上了。
说这俩贼为什么不反抗?明摆着的,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儿上,反抗有什么用?因此,这俩人一合计,就没动晃。
但是,落影虽然被绑上了,可她不能服啊。冲着房书安一阵儿的冷笑,哼哼哼,想不到你们这帮官人儿,行事如此下作,依老娘看,你们呐,连我们做贼的都不如。
呔,房书安一声断喝,给我拉下去。
小弟兄们不由分说,推推搡搡给拽出去了。
俩人儿一出去,老西儿就睁开了眼睛,呃儿嗯,各位,方才山西人怎么样?
蒋平一阵儿大笑,小良子,你小子真他ma有两下子,把我还吓了一跳,以为你嗝儿过去了,大脑袋,可也不善,那泪珠子哗哗的,哎呀,这往后咱要再次辞官了,就凑一块办一个戏班子得了。
众人一阵大笑。
而后,房书安单独审问落影,蒋平带着徐良和荆鸿,就去见了飞花。
众人进了跨院的一间厢房,就见飞花姑娘早在里边等着了,身上的绑绳也早解开了,蒋平一拱手,嘿嘿笑道,飞花姑娘,您多原谅,方才不得已,多有得罪。
可这事儿就是飞花挑头儿的,她能不明白吗?就见飞花飘飘万福,见过各位差官老爷。
坐坐坐,蒋四爷一摆手,啊呀,飞花姑娘,那么,您说要单独密谈,请恕蒋平冒昧,您到底儿想说个什么呢?蒋平是洗耳恭听。
飞花,这才要说出一个惊天-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