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看完了书信,老房心中冷笑,心说话了,看来人善人欺天不欺,想这项小蝶孤身流落太原府,无意之中被人买入许府,只因悉心照顾了一个将死之人,竟然得到如此回报,哈哈哈,天意该着,天意该着啊。
想着老房就把此事告诉了两位磕头的大哥,可这两位一听,眉头紧皱:三弟,虽说律法如此,那丫环该当继承,但是我们总觉着这样不妥。你想,历朝历代,何曾有过此等怪事?
噫嗯,我说大哥二哥,您二位的意思是,该当从老许头的产业之中,分出一部分给老许家这二男一女?
这俩人异口同声:嗯,该当如此。
噫嗯,大哥二哥言之有理,法律不外乎人情,倘若真的让这仨人儿净身出户,也实在说不过去。今日天色已晚,咱们明日再去一趟,把这事儿给了结了。
一夜晚景无话,次日天光渐亮,房书安草草用罢了早饭,再次带着要命鬼黄荣江催命鬼黄荣海,以及一众差役来在许开山他们家,今儿个要做个最终的了断。
在许厅堂之内,房书安就觉着,气氛和上次不一样了,甚至那些个老许家的三亲六故,看这许家三兄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整个厅堂的空气十分微妙。
且说老房落座,众人也都各自坐定,而后老房命人把丫环项小蝶带入厅堂,时间不大,几个丫环服侍着受伤的项小蝶,一瘸一拐进入堂内。许老大他们是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却又没辙。
啪~房书安一拍惊堂木:项小蝶,我来问你,那许开山在日,可曾对你言讲,欲将你收为养女,改名为许小蝶,可有此事?
啊?项小蝶就是一惊,顿时变得花容失色:回房老爷,这,这话从何说起?
嗯,如此说来,对于此事,你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晓呗?
呃,是,奴家从未听过此事,老爷在日也未曾向奴家提及。
噢,那么,倘若,假如,许老爷要留下字据,要把这偌大的许府家业,也给你分一份,你作何感想啊?
房书安这是在试探这项小蝶,想看看这其中究竟有没有文章。
哪知项小蝶不听则可,一听房书安这话,顿时满面通红,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房老爷,请莫再要羞臊小女子,小女自知身份低微,能被大爷买入府来,侍奉高堂,已是莫大的福分,又岂敢再有非分之想?
诶?项小蝶,本朝律法不比前朝,纵然是卖身为奴,也有个期限,一旦日期到了便可恢复自由之身,任何人不得横加干预。
小蝶谢过房老爷开示,只是分家产这种话,请万万休要再提。
房书安一听,嗯,看来没什么问题,这许开山的遗嘱看来完全是一厢情愿,而且看这样儿,这项小蝶并不知情。如此一来,这还好办了。
就见房书安一拍桌案:各位,原本这老许家争家产,本官毋须干预,但是事情到了如今,变数不断,因此延误至今,那么今日本官重新查验了许老爷子的亲笔遗嘱,又领了府台大人的堂谕,现判定如下:许家祖业,由许府养女许小蝶独占七分,余者许聪,许娇,许莽各得一分。
老房这话音刚落,可想而知,厅堂之内就是一阵大乱,有的喊叫,有的哭闹,顿时就乱成了一锅粥。
而这许小蝶,反正项小蝶也好吧,支撑着往前跪爬了几步,跪在房书安跟前,是一拜一哭:房老爷,请收回成命,小女子万万不敢当啊。
老房一听,心说话就是你不愿意要,本官才得根据律法,依律判给你,你要上赶着来要,我倒得想想这里边有没有猫腻了。
到了现在,这许家的人儿就甭提多后悔了,你说好好的,请这房大脑袋过来干什么,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砖砸脚面,反巧弄个拙啊。几个人儿是又咬牙,又跺脚。
书不赘言,这场闹剧,就好像一出大戏,就这样戏剧性的收了尾。那二十个八位大总管保着这一任许家产业的主人许小蝶,一时半会就这么住下了。
事情头虽然完了,可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肚子里还美了八滋儿的,觉着自个儿这也算做了件功德,哼哼哼,只要我大头鬼嘴角一歪歪,是雅雀也能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