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哭成泪人了。
赵雅看着白仲不以为意的表情,扬起嘴唇一瞠,说道:“将军可太小看高昊阳在殷小春心中所占的地位了。我后来听说殷小春要与高昊阳同生共死。好多人都看到殷小春拔剑准备和高昊阳一起死呢。”
白仲重新审视着赵雅,难以置信地说道:“不可能,像殷小春那么坚强的人怎么会经受一点儿打击就不惜自己的性命!你这样说有何目的?又想说我看错人了吗?那你打主意打错人了。”
赵雅挑了挑头发,颇为镇定地道:“高昊阳之死的整个过程我也是道听途说,将军不信的话大可问当时在场的人,像将军这样赫赫有名又有本事的人,要想找到一个知情人应该不难吧。”
白仲面色稍缓,瞥了一眼赵雅说道:“是吗?那关于小春和高昊阳那三年的事儿你又知道多少?”
赵雅狐媚地一笑,伸手握住白仲的手,白仲迅速甩开赵雅的手,赵雅无处安放的手转而过去端起杯子,不悦地说:“那时我在秦国,谁又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事儿。他们之间的种种只有殷小春和高昊阳自己知道,将军要问也得去问殷小春吧?怎们反而跑来问我了?我看你呀,是病急乱投医。”
顿了一顿,瞟了一眼白仲,一字一顿地道:“还有啊,关心则乱。”
白仲眉头一蹙,语气掷地有声,十分阴沉地说:“是啊,关心则乱,不关心则寝食难安。”
赵雅凝视着白仲,眼睛里闪着光,难以置信地说道:“呵,想不到杀神白起之子也会被情所困啊。我还一直认为你是个冷情绝爱之人呢,没想到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啊,看来还是一个专情的人啊。”
白仲瞅了一眼赵雅,道:“要你管?哼,你心中真是这样想的吗?你一个赵人难道不恨我父亲,不恨我?”
赵雅顿了顿,转而变成了激怒,瞬间站了起来:“我好心夸你,你还不领取情。哼,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我恨。我恨你父亲和你带队攻打我赵国,恨你们破坏了两国关系,才让异人待我越来越淡漠,如果不是你们杀害了那么多赵国士兵,我父王又怎么会想要杀掉异人,我和他的关系又怎会变得越来越疏远?我恨不得把你父亲挫骨扬灰,恨不得你们全家遭报应!”
白仲语气如常,却掷地有声地说:“哼,果不其然。你以为我会动怒?我告诉你,我秦人尚武,当今王上更是志在一统天下。自上古至今,打仗不知死了多少人,优胜略汰,成王败寇。你们输了,说明你们不够强大,没有处理国家政务和安国兴邦的能力。哼哼,跟你一介妇人说这些干什么。我看你赵国公主的身份只怕只有少数人知道吧,你若再不知好歹,我就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再向世人说王孙子奚叛乱是你为报国仇而挑拨的,到时候你看子奚曾经那些衷心的门客会不会放过你。”
赵雅眼含泪花,白仲起身走到赵雅前面,背对着赵雅,声音低沉而有魄力地说道:“看在今日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有关小春的故事,我暂且饶了你,否则,就凭今日你说的这些话,我杀了你祭奠那些战死于你们赵国的秦国英灵和我父亲。”
赵雅悲喜交加,流着泪笑道:“哈,哈。你连你父亲死的真相都不知,还在这里振振有词,真是可悲可笑。”
白仲转过身,揪住赵雅的手,使劲一捏,说道:“我父的死因?你知道些什么?快说!否则我饶不了你。”
赵雅的手被白仲捏到像是要折断一般,她哀求道:“放开我,你先放开,我就给你说。”
白仲放开了赵雅的手,眼神中带着怒火。赵雅抹掉了泪说道:“此事和范睢有关,具体其他细节暂时不能告知。其中牵连的那人如今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是华阳太后命令我先不要告知你的。难道我还能不听从太后的旨意?”
白仲咆哮着说:“她华阳太后算什么!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要你说你就得说。快说!”
赵雅贴近白仲,手掌摸着白仲的胸,说道:“将军生什么气。小心气大伤身。华阳太后说,你若听她的,她自然会告诉你,否则你得不到这消息。她还说啊……”
白仲转过身子,不让赵雅触碰到他。他虽有些气急但仍充满疑惑地问:“她还说什么?”
赵雅嗤笑道:“她说你是楚国后人,就算在秦国,你和她也要多多扶持。而且她可是一直视你为亲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