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花折樾讪讪道,“没有说谎。”
赤焱随着坐下,拿起那本《堕仙神纪》给他:“你想看书,没有灯怎么行。”
花折樾坐在石床上盘起腿阖眸:“你看吧,我得修炼,再努力会儿,兴许就突破进入入仙修为了。”
现在正是瓶颈时期,花折樾不得不将心思全部花在修炼之上。
赤焱收了手心的火抱着书盘腿坐在他对面,一手托腮看他,也不去打扰,偶尔翻一翻手上的书。
一入冥想,花折樾越是修炼全身丹脉之气越是齐聚胸口,冲不开,闷得是满头大汗。
花折樾全身燥热起来,忽然一只冰凉的手帮他擦了擦额上的汗。
他猛然睁开双眼,双目猩红地看着眼前的赤焱,脑中也乱做了一团,只觉得全身热得令人发狂。
额上冰凉的触觉犹如救命的源泉,花折樾抓住赤焱的手把人一推,猛然将人抵在身下,石床上的书给推得跌在地上去。
花折樾双膝跪在赤焱腰间两侧,伸手将他脸上的银面给摘了下来。
花折樾看了他许久,接着一低头,吻上他唇瓣,赤焱十分配合,被他握着的那只手也趁机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扣住花折樾的腰身。
满腔火气的花折樾急需要发泄,也未管眼前人是男是女就扑了上去,他一边亲吻一边去扯人颈口的衣。
正在此时,方才乖巧听话的赤焱却一个用力将人反压在身下,手扶着他的后脑勺阖眸与他亲吻起来。
二人吻得火热,花折樾也越来越清醒,丹田以及全身的血脉被一股清澈温和的灵力给灌通,接着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猛然一个激灵睁开眼,发现和自己亲吻的是赤焱,顿然一股莫名的滋味涌上心头,一脚把人踹下了石床,气喘吁吁地坐起身子揉了揉眉心冷静。
赤焱摔下去背部被地上的书硌到,虽然疼却还是忍不住笑起来,一边笑着爬起身拾了一旁的面具带上,将书本给收拾好。
花折樾道:“你怎么没走?”
赤焱又死皮赖脸坐人身旁去,一把将人揽在怀里:“我要是走了你这走火入魔可怎么办。”
花折樾转而跳下了石床,躲开了他怀抱,冷漠道:“多谢赤焱君相助,今日是几号了?”
赤焱笑看人:“初一。”
竟然过了半个月了。
花折樾右手手心有些灼热的疼痛感,他伸手摸了摸额头,自言自语道:“师姐可别是忘了今天我有事。”
言罢,用了愿念术去提醒独孤丝萝,发觉外头还是夜里,正要收回愿念,忽地发觉独孤丝萝竟然在院子里练剑,而那把剑并非是她本身的佩剑。
她手上那把剑似长剑又似弯刀,剑法锋利且诡谲,花折樾正想将那把剑感知清楚,独孤丝萝猛然转过身,双目兀地冷厉喝道:“是谁?!”
“是我是我!”花折樾的声音传入独孤丝萝的脑海中,“师姐怎么就起床了?现在卯时不到,这可不像你啊。”
“哼,就允许你这个蠢货努力不允许我努力吗?说吧,什么事?”独孤丝萝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
花折樾道:“没什么事,只是提醒你今天初一了,记得来解救我。”
赤焱忽地在身后笑了一声,问道:“樾这是要去哪儿?”
花折樾道:“给木泽仙上香。”
赤焱的笑随即僵硬了。
花折樾理了理衣襟,叹了口气,心道:都是偷偷出去,还是不换衣服了。
不多时,禁闭室的石门便打开了,外头天还是灰蒙蒙的,独孤丝萝穿着一身紫色的风衣罗裙走了进来,正要跟花折樾说话,便瞄到了里面的赤焱。
她二话不说拔出剑:“你怎么在这儿?”
花折樾回头看了眼赤焱,又看了看独孤丝萝,道:“他是无聊来找我的,你今儿真打算去找南门仙尊?”
看独孤丝萝这身打扮,想找南门霜是毋庸置疑的。花折樾仍旧有些担忧,毕竟云清宫内一下失踪两个人还是更容易被发现的。
独孤丝萝伸手挽上花折樾的臂弯,笑道:“我也只是顺道去看看,不会被发现的。”
花折樾迟疑了会儿,道:“好。”
因未到卯时,云关界也无人影,今夜无月,风带着常年不散的云雾慢慢吹着。
花折樾隔了半个月乍然出门有些冷,走了几步,忍不住呵出一口气,道:“天怎么忽然这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