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彦倔脾气上来了,也不愿意说好听话,直接冲了回去。
鸾贵妃出自夏侯府,乃是老夫人的嫡亲姑娘。当年先是二十五岁的玉荣长公主挑选夫婿,夏侯府的五爷夏增入了她的眼。不过她也怕自己年纪太大,人家年轻人嫌弃就特地打探了一番,过程如何旁人不知,只是最后夏增成了驸马爷。
今上为自己的姐姐感到高兴,就在夏侯府临街的地方选了一处当做长公主府。并且在县主出生后不久,他宣旨要正在议亲的夏侯府嫡姑娘入宫,及笄之后便临幸封赏,如今那位嫡姑娘已经爬到了贵妃的位置,圣宠不衰。并且还被赐封号“鸾”,其尊贵身份直指中宫皇后。
“薛彦,你想死不要带着薛国公府一起。你既答应我入世,就像个样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要我教吗?”薛山面沉如水,眼神犹如寒冰般射过来。
薛彦沉默了,他半低着头,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罢了,你专心治好县主的病,尽快抽身。夏侯府和鸾贵妃的那摊子浑水不是你能淌的,我们自身难保,不要再试图挑战今上的底线。”薛山看他这样儿,面上的神色稍缓,终究还是舍不得。
薛彦与他差了十二岁,爹娘都不靠谱,薛山是老国公亲自教养的,薛彦则是他这个兄长带着的。若不是薛彦年幼时身体极差,最后跟着云游的山间大夫出游,这俩兄弟更要黏得紧。
“娘怎么样了?”薛山皱拧着眉,脸上闪过几分疲惫。
“她一直身体康健,有二嫂和三嫂陪着她小打小闹的,快活得很。”薛彦抬头,视线在他的身上扫了一下,身为大夫很快就发现他的异状,“大哥,你的头是不是又疼了?”
薛彦连忙坐到他旁边替他诊脉,眉头皱得比他还紧:“大哥,你最近太过劳累了。生意上有三哥,平时还有二哥帮你,现在我也回京了,你应该更轻松些,怎么还如此累,脉象紊乱。如果再不想着放松和调理,就要积劳成疾了。你可不能病了,府里还得要你牵头。”
“呵,你二哥忙着跟你二嫂斗法,你三哥掉钱眼儿里了。爹不在家,娘喜欢添乱,你还任性不羁爱自由,我能轻松吗?”薛山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声。
薛彦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因为薛山说得都是事实。
“大哥,你该找个大嫂了,至少后院里稳妥些。娘有人陪着,二嫂和三嫂也该有人压着,煜哥儿没母亲总是不行。你还能轻松些。”薛彦只有从别的方面着手了。
薛山之前有过妻子,但是两年前没了。夫妻感情不算特别好,留下一子,薛山这条件无数的人想给他说媒,也有不少官家女子想来当他继妻。笑话,就算是填房又如何,那可是未来薛国公夫人啊。
而且薛家大爷一看就是有担当的男人,世家子弟别说亡妻一年之后再娶,许多人发妻尸骨未寒,就已经跟新纳的小妾缠绵起来了。薛山不仅两年未娶妻,为了不让后院女人坑害了幼子,将那些妾侍都遣散或发卖了。也不知这两年长夜漫漫,他是如何度过的。
也有那些心思不纯的人猜测,恐怕薛家大爷在别处养了外室,或者流连在烟花之地。实际上再没人比薛彦清楚,他长兄的自控力达到了一个恐怖的境界。
别说两年不碰女人,若不是他要有妻子来看顾后院,说不定他真的能一辈子不娶妻。薛山对女人天生冷情,而且性子刻板无趣,作为幼弟有时候都会怕未来的长嫂被他吓跑了。
“在找了。”他抬手捏了捏眉头,显然是愁得慌。
那些看中了未来国公夫人位置的女子,要么性子不稳,要么目光短浅,都不是合适的人。媒人举荐的,他都一一调查过了,着实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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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姣姣这几日过得十分舒坦,身边多了一个贴心人,顿时安心多了。外加知夏的泼辣性子,一个人顶三个用,夏侯府从上到下,都知道县主身边多了个厉害的丫鬟,只要是涉及到县主的事儿,谁都不给面子。
县主有太后撑腰,外加知夏虽霸道,却也不会主动惹事儿,只一心跟在夏姣姣身边,也无人去找她晦气。
午休时分,红芍忽然披衣而起,经过红梅的床时,红梅睁眼看了她一下。
“红梅姐,我肚子痛,估计早上吃坏东西了,你先睡不用理我。”她捂着肚子,脸上是痛苦万分的表情。
红梅没有搭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红芍轻松了一口气,脚步匆匆地走了出去,外头正是最热的时候,守门的婆子在打着盹,红芍四处看了看,几个大丫鬟都还在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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