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舟有种上前扒开骆清淮睡衣的冲动。
他急忙移开目光,看到床头的吹风:“淮宝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骆清淮拿着毛巾胡乱擦了擦:“不用吹。”
“快点过来。”霍舟把骆清淮拉过来,打开吹风怼了上去,“不吹干睡觉会头痛,你站好别动。”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骆清淮的头顶,轻轻将湿发揉散。
指尖划过头皮,酥酥麻麻的让人心悸,骆清淮放任自己在吹风巨大的声响下疯狂心跳,乖乖低头,方便霍舟动作。
男孩子头发短,很快就吹干了,霍舟有些遗憾地松开手。
“给我看看。”霍舟的手指顺势往下一滑,抬起骆清淮的脸。
指尖触感滚烫,骆清淮的脸已经成了红苹果。
“你热吗?”霍舟松开手指,“是吹风太烫了吧?你怎么不说?”
骆清淮干咳一声:“睡觉吧。”
说完当先爬上床,把装着红豆的布包小心塞到枕头底下。
霍舟放好吹风,关了灯,也爬上床。
骆清淮的是张单人小床,两个人睡有点挤,只能贴在一起。
虽然没有肌肤相贴,但胳膊还是火烧火燎的。
静谧的气氛最适合暧昧的生长,两个人心跳都不由自主快了起来,黑夜里此起彼伏,跟比赛似的。
霍舟正感觉手脚都不自在,骆清淮说话了。
“哥哥,你今天说的真相,是什么意思?”
今天在警局,骆清淮有所保留,没说太具体,霍舟正好也想问问他关于过去的事情。
他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只隐去霍爸爸把骆清淮弄进学校读书这一点。
骆清淮听完却道:“所以,是霍叔叔帮我找的学校,对吧?”
霍舟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骆清淮轻笑一声,“不过,你这个反应说明我猜对了。”
霍舟:“……淮宝你变坏了。”
骆清淮又笑了声,说:“也不是全无理由的猜测,在搬来北大院之前,我曾经见过霍叔叔。”
“啊?”霍舟再次惊讶,“什么时候?”
“我奶奶死的时候。”骆清淮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你不是好奇高玉树是什么人吗?他就是杀我奶奶的凶手。”
骆清淮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
父亲死了以后,没有人在乎骆清淮一家过得怎么样,他们成了罪恶的代名词,受尽欺辱,最后被迫搬到乡下的奶奶家。
但是这样的躲避,并没有让那些流言消散,甚至跟着传到了乡下,骆清淮一家,依然是别人恶意攻击的对象。
有一天,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闯进来,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
这个男人就是高玉树。他原本也是实验室的一名员工,被辞退后一直没找到更好的工作。家里其他人都嫌弃他,骂他,说他没用,甚至连孩子也跟他不亲了。
高玉树觉得,这一切都是骆清淮爸爸的错,所以他找到骆清淮家里,想捞点好处,没有好处就砸烂家具发泄一通。
骆清淮的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痛苦绝望,又日日被乡邻指指点点,她早活腻了。
骆奶奶跟高玉树拼了命。
高玉醉酒状态下气不过,捡了块砖头,拍在骆奶nai头上。
鲜血瞬间糊了满脸,骆清淮就眼睁睁看着奶奶倒下去,再也没能起来。
法医的尸检报告说,骆奶奶真正的死因是脑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