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孤寂的过去,芳年已经很少会想起了。因为,每时每刻的充足,爱人孩子的相伴,美好的记忆充满了她的心扉,满满的幸福流光溢彩,这样充足,哪里还有时间让她去回忆往昔。所以啊,若不是无意中被引起了话题,在这样的雨夜,熟悉的环境,久远的感怀,芳年还想不起来那般的记忆。
亲密的相拥,恬淡的陪伴,原本是寂寥的荒野,合该是低沉的气氛。却是因为有一家人都在,心灵的交融,是那般的融洽怡然,这不由得让外面担心委屈了几位主子的暗卫们,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这三位可以说是大秦王朝最核心的一家,却是因为老天爷的不照气,露宿荒野,以他们的身份,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以他们的身份,却是没有任何的抱屈,这不由得让本就忠心耿耿的暗卫,更加的心生敬仰佩服。
在最开始的时候,暗卫对芳年的尊重,对安哥儿的尊重,只是因为芳年是萧禛的挚爱,是尊贵的中宫娘娘,因为安哥儿是阿禛唯一的继承人。那么,在经过日久天长的相处之后,这些暗卫们,却是真心诚意日益将芳年当做真正的主子敬仰尊重,安哥儿的表现和优秀的天赋,也是让这些暗卫们,安心,英明超绝的主子后继有人。
所以,在这样的一个雨夜,即使是很多的原因,来造成最终的结果,他们被大雨搁浅,露宿荒郊野外,除了能够寻到一角破庙遮风挡雨之外,其余任何的优待尽皆全无···在这样的艰苦环境中,主子娘娘仍旧没有任何的怨言,很明显的自然接受这种事实,并且是去尝试用积极的思想,来进行调试着自己。且还以一种积极地态度,去影响照顾着更小的小殿下,这不由得让这些侍卫,更加的佩服,并且真正在心中更加真切的佩服芳年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
这世间,能够享受的了福气很好做到,但是能够同理吃得了苦头,却是很多人难以做到的,芳年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能够吃得了苦的同时,也能在享受到非同一般的福气之际,坦然以待,稳稳心态。
一切的一切,在这些暗卫心中,组合成了一个完满形象的芳年,芳年也是在一步步的一言一行之中,让这些心神坚毅的暗卫,真正的认可了她和安哥儿的存在,并为自己的主子,有她这样的爱人和孩子,为之感到骄傲和自豪。
这并不是芳年有意而为之,一切的一切,都是芳年发自内心的从容,越是因为这样,越是让芳年真正得到这些历经血与战火磨砺的护卫的真心认可,越是让他们服气。而作为萧禛手下最大的一笔力量之一的暗阁暗卫,能够得到他们的真心认可,在心中越发的敬仰,芳年的地位和安哥儿的地位,越发的牢不可破的同时,也是越发的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这一切,这些暗卫的心理变化,只是在微妙之间的悄然进程之中,芳年可能会觉得,这些暗卫的执行力更加的迅速,却不会得知这一番隐秘的变化,不过,这些变化,却是被萧禛看在眼里,因为是向着好的方向变化,并且是对芳年和安哥儿好的,所以,萧禛并没有多言其他,因为本身年儿已经做得如此的出色,他又何须化蛇添足呢!
有的时候,最自热的认可,却是他的威严强压,所不能媲美的。年儿能够通过自己悄然间让暗卫百分百的任课信服,萧禛只会为自己有着这样的爱人,更加的骄傲,更加的自豪,这样美好的人儿,是他的爱人,他可以这样骄傲的说出来!
夜间,安哥儿在父母的陪伴下,安心的睡眠,即使是外面天打雷劈,电光火射,也没能影响他的好眠。而在他身边,萧禛和芳年想要而眠。就这马车上提前准备的夏凉被,也是一夜温馨而眠。次日,天光放晴,雨后的朝阳,更外的明亮透彻,在晨光熹微中,萧禛率先醒来,即使是手臂微微有些麻木,却是心情舒朗的看着怀中睡颜明媚红润的芳年,爱人在怀的感觉,无限之美好。
或许是萧禛的目光太过灼热,也或许是一夜安睡到了时间,更或许是芳年自然的生物钟达到标准,在萧禛静静的凝望着怀中的芳年的时候,芳年悄然间醒来,蝶翼般的羽睫轻轻眨动,睁开了清澈明亮的美眸,眸子里,尚残余着几分未了的睡意,初醒的时候,芳年还有些朦胧,没有意思到自己如今的情况,因为是爱人怀中的姿势,那样的拥抱的亲密,却是有些身子悬空的感觉,动了动身子,芳年的思绪会龙门,瞬间想起了前因后果。
“早,年儿,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地方?”看到芳年的眸子从迷糊到清明,这样的转变,萧禛不由笑着垂首在芳年的额际轻轻印下一吻,柔情万分的温柔询问道。
芳年眉眼间顿时染上娇韵的羞红,为爱人大早上的柔情感觉到羞怯。而后,她不由得回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雨夜搁浅,此时此刻,他们正在外面荒郊野外的破庙里,躲雨避难。昨夜见,。就那样说着话,回忆些曾经的往昔,而后就不知不觉的在那样的雨夜,就这爱人安心的气息,在他的怀中,安心的睡着了。而就这那样的姿势,爱人却是任劳任怨,没有任何抱怨的铮铮维持了一整夜这样的子嗣迁就着她,这不由得让她心声感动的同时,也开始担忧萧禛的情况。
一个用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芳年赶紧伸手轻揉捏按摩着萧禛的手臂,关切的询问:“阿禛,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麻木酸痛?”她很是心疼,自己怎么就那样的不自觉睡着了,竟然是让阿禛就这样抱着她睡了一夜,哪怕是她的体重并不算是太高,但是整整一夜对于萧禛的负担,让她可想而知。在安哥儿年幼的时候,她平日里抱上安哥儿一个时辰,都已经是手臂酸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