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大事?翊坤宫不是无人么!”我站起来喊到,李德宝擦着额头上的汗,对我说道:“娘娘,是这么回事儿,原本翊坤宫是无人的,平日里也没人打扫,莫说主子们下人们,就算是一个苍蝇也进不去。”
“哎呀!说重点!”宁儿姐姐跺着脚后跟道。
李德宝弓腰连忙应了几声:“皇上和任大人便进了正殿,合上了门,奴才便在外头悄悄守着。”
“这不是挺好的么?然后呢?”我问。
“然后皇上和任大人聊的还挺投缘,奴才在外面听着,皇上的笑声一直往外传。”李德宝道。
“那是好事呀。”宁儿姐姐也说,面上还笑了出来:“皇上喜欢哥哥,是哥哥和我的福气。”
“哎哟可话不是这么说呀。”李德宝的眉毛鼻子都皱一块儿了:“娘娘您知道,这翊坤宫年久失修,住着人还是先皇早年间的事儿了。宫里这几年又讲究勤俭,这翊坤宫的家具摆件就陆陆续续挪走,空空荡荡的……”
“这不是好事么。”宁儿姐姐不太明白:“各宫都是这样的,我那几个侧殿,在祥常在平贵人搬进来之前,也都随意做了仓库,愉嫔那儿还养鸵鸟呢。”
宁儿姐姐说着便笑了起来,我倒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李德宝从来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而他说这话,似乎又很有一番深意。
我瞥了李德宝一眼,果然他整个人汗如雨下,想来并不是因为炎热所致。
我便小心翼翼的问道:“那玉坤宫正殿里的家具,可还剩下什么?”
“没剩下什么。”李德宝也小心翼翼的回应,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样子:“就剩下一面雕龙绘凤的屏风……”
“还有呢……”
“还有一张床……”
李德宝说完,我吸了一口冷气。
宁儿姐姐在旁边还没反应过来:“屏风和床怎么了?这不很正常么。正殿本来就是用来就寝的地方,差什么也不能差床呀。”
而我则拍了拍宁儿姐姐的手,仔细询问道:“等一下,皇上和任大人聊着聊着,必定觉得心有疲惫,所以皇上就坐在了,床上?”
李德宝费了老大劲点点头:“是呀!”
“然后那张床刚好放在正殿门口?”
“对呀!”
“大门刚好没关?”
“可不是么!”
宁儿姐姐突然反应了过来,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等等,没关不是好事么?谁都能瞧出来皇上只是与我哥哥君臣相见,并不不妥啊。”
“娘娘,事儿坏就坏在那个屏风上了。”李德宝:“那屏风立在床前头,房间里暗一些,另一头点着蜡烛,人影往屏风上一照,一个跪着一个坐着,离得又近,活脱脱就是……”
“等等等等。”我连忙让李德宝打住。
秀儿却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探着头出来补了一句:“就是什么呀?”
“你年纪小不便知道。”我对秀儿严肃道,全然不管她将近大我十岁的事实。
我转而看向李德宝:“这事儿谁瞧见了?若是昭贵妃瞧见了便好说,皇后荣儿倒也还成……”
“付大人。”李德宝一开口我就震惊了。
“怎么可能呢?外臣能进后宫?”我有些困惑,困惑的同时察觉到了心惊胆战。
“只是他就好了!平贵人与祥常在正研究话本子研究的没什么头绪,特地向皇后申请,让付大人为她两开点儿课,皇后允了。”李德宝道。
“那她们三个刚巧在翊坤宫上课?”我扯了扯嘴角。这三个人可是宫里最麻烦的三个人。
“如果只是她们就好了!”李德宝欲哭无泪:“今个儿也不知怎么了,平贵人要弄什么汇报演出,从皇后带着荣儿娘娘,庄儿娘娘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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