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同意,还把那千金小姐家法伺候并锁在了祠堂里头思过。
我正会想着那会儿琅婳讲的精彩非常的故事,忽然脑袋遭了一记爆栗,琅婳带着哭腔骂道:“喊了你也不应,我当你傻了呢。”
我抱歉地揉揉挨了打的头讪讪说:“那书生后来如何了?”
“前几日开榜,他中了状元。”
我惊道:“好事儿啊!等以后他做了官,他们两人不就是苦命的鸳鸯修成正果?”多么励志的故事啊,男儿郎靠自己的努力挣了功名成就,寒窗苦读一朝登科及第成为风光状元郎。
不料琅婳眼角划过一滴泪,顿顿地摇摇头:“那千金已经嫁了贵胄。”
闻言我愣住了,我还以为是个修成正果的结局呢。“那那个书生?”
“那个书生还从先生那儿知道了先生不是白白给他讲学帮他解惑的,是那知府大人看他像极了自己从前求学的样子。不但后来给先生送了一大笔束脩还每年帮先生修补学堂破损老旧的地儿,帮了先生不少忙。先生要那个书生去报恩,但书生去知府府上拜见却被拒之门外,并被告知千金已嫁,一切安好不必记挂。书生说要报答知府大人的栽培之恩,知府大人就传话给他说栽培他的是那先生,以后不许书生再来府上。”说完,琅婳揽过我伏在我身上沉沉地哭。
我拍拍她的背,劝道:“既然那千金安好,那书生也会放心的,以后做了高官,没准哪个席面上二人又能见面了呢。”
她还是在哭,越哭越凶劝也劝不住:“那个千金被困在高门大院里头了,他们再也见不着了。再也见不着了!”
“那千金定然为那书生高兴,二人虽最终没走到一块儿,但都有了好的结局不是?咱就祝那书生官运亨通,祝那千金家和万事兴便好。”
闻言她似乎抽噎了一声,吸了吸鼻涕松开了我问道:“那书生若是日后娶了旁人呢?那千金岂不是会觉得自己被遗忘了?”
“胡说,那千金不会这么想,若是真的爱他,定然盼着他也幸福,怎么会那么想呢?”
琅婳破涕为笑:“我也是这么想的,两人最后能幸福就好了!明日清早我要去礼佛,给那个书生祈福,哦还有那个千金,为他们两个祈福。”
我点着她的鼻子说:“你就是入戏太深,把自己当成了那个千金才哭的这般模样吧。”
琅婳笑着点头:“早上我爹寄来的信上就是说的这件事儿,看的我都感动哭了。”
“明日我就不陪你一块儿了,我要去京城看名角儿吴汀柏的‘汉宫秋’。”
“啧,先前絮棠不是请了戏班子来唱过一回了吗?那你明儿出宫,帮我去……”她顿了顿,似乎在纠结什么:“没什么,帮我去城门口的药糖铺子买些回来,我就爱吃他家的药糖。”
“成,这简单,我也想尝尝京城里的药糖和宫里有什么区别。”
“他们家的忒好吃,我从前常使唤人去买。”
“没想到你也爱钻研些吃食,下回元初来与我讨论新做的馃子点心你不如也一块儿?”我打趣她道。
“你个皮猴儿!这等子好事儿却是从不叫我!”她伸手来戳我的鼻子,“同你说了这许多,我倒是不憋得慌了,果然李嬷嬷说的是对的,找个人说说就好了。”
“主要还是我会开导人!”
闻言她笑骂着来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