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湿漉漉的嘴唇轻轻亲到了男人的唇瓣上,轻轻一吮,把上唇舔舐干净,再一吮,下唇的血珠也被吸进了嘴里。
绍原不愧是功德洗出来的生物,血都是清甜的,一点腥味都没有。
嘴唇的触感也不错,又软又弹,带着温热,在初秋的夜里啃起来简直不要太舒服。
刺猬满足地叹了口气,默默从男人枕头上下来,一回头,却震惊地瞪大了豆豆眼。
这一番操作,怎么还造成了附带伤害?
绍原露在外面的锁骨又被他身上的刺划到了。
纪晗看着那几道小伤口十分无语,更让他无语的是,这位朋友依旧没醒。
算了算了,便宜占完就走,普天之下又有谁敢找他讨公道。
刺猬哼唧一声,也不控制脚下音量了,一路踏着枯枝残叶咔嚓咔嚓地回到了树下,屁股往月光锦上一坐,背过身去睡觉了。
他刚刚闭上眼,在他身后,一直熟睡的男人就睁开了眼。
绍原轻轻抬起手触碰自己的嘴唇,嘴唇上传来丝丝的灼痛,锁骨上也有点让人分神的痛感,但男人的眼神却有些茫然。他摸摸嘴唇,又看看远处刺猬的背影,在黑暗之中竟渐渐地真的红了耳朵。红晕渐渐蔓延,又红了脸。
树梢上的凤凰两眼一翻白,第n次对天发誓——这一回,它是真的瞎了。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身后的幻象便褪去了。仿佛有感应一般,纪晗跟绍原同时醒来。那药丸的效力不知何时褪去了,纪晗已经回到了人形,身下的月光锦还很体贴地随着他变大,依旧稳妥地把他跟地上的赃污相隔。纪晗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用脚踹了踹旁边的睡袋。
“喂,醒了。”
熊大豹一个猛子扎起来,又被睡袋勒了回去,两眼茫然了很久才回忆起昨日发生了什么,连忙解开睡袋坐了起来,说道:“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他看向前方,又悲戚地说道:“没用。来路清了,去路还是一片迷,我这一生都找不到爹娘的坟了。”
糙汉在林子里崩溃地嚎啕大哭,纪晗冷眼旁观了半天,终于有点遭不住这种噪音,掏着自己的耳朵不耐烦道:“行了行了,大老爷们别哭了。我们已经有点头绪了,现在下山送你回家,然后去帮你把这件事情查清楚,你回去等通知吧。”
熊大豹泪眼一顿,仿佛看见救命稻草,“二位已经有思路了?”
纪晗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我跟地府的人也有点交情,去替你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熊大豹闻言竟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高声谢道:“大佬们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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