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打扰了,张先生。”
“无妨......”
张维寝叹了口气,拍了拍面前巡捕的肩膀,缓声说道:
“孩子,这是大势,拦不住的,你要早做打算,做个老百姓也挺好。”
“唉......”
巡捕神色沉重的点了点头。
“谢先生教诲。”
直到下午散学,白巧巧来接李宝玉三人,街头巷尾还时不时有红军的地下党贴着布告,有时候明明有巡捕看到,也装作视若无睹的模样。
几人回到四合院,李秋海与几个儿子也在谈论着红军入城的事儿。
母亲梁玉和三嫂顾丫喜悦的笑容直到吃饭也没停下来过,只因红军入城的同时也意味着李宝华马上就能回家了。
“诶,对了。”
老五老六狗头鬼脑的蹭到了二嫂孟红的身边悄悄问道:
“二嫂,早上中院闹什么呢?”
一说起这个,二嫂孟红的杏眼登时就瞪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生气道:
“闹什么,何大清那个窝囊废跟着一个寡妇跑了,丢下自家孩子,养别人家的孩子去了,柱子去保定找人连面儿都没见到,就让寡妇给撵回来了。”
大嫂刘兰芝皱着眉头叹气道:
“你说雨水又瘦又小的,没娘没爹的他咋忍心呢。”
“鬼迷心窍呗!”
没有继续去听嫂子们骂何大清,老五老六蹭下饭桌跑向了中院想要看望一下何雨柱。
谁知一进中院,哥俩便看见何雨水在屋檐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何雨柱赤红着双眼骑在许大茂身上一顿老拳,打的许大茂是连连求饶。
身形干瘦的许伍德站在一边急的直跳脚却不敢上手帮忙。
何大清跑了,这傻柱子是彻底没人管了,瞧这双眼通红的狠劲,自己上去也是送菜。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何雨柱这身形块头打死老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快来人帮忙啊!”
“要出人命啦!非得等人被打死吗!”
然而中院后院的男人们都是轧钢厂的熟练工,今天轧钢厂赶制着蓝军的工件,这个时候还没下班。
贾东旭倒是上了手,却被热血上头的何雨柱一把就甩了出去,但凡许伍德一起帮忙也不至于这样。
“许伍德你那两个眼珠子出气用的呀!”
“傻柱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玩意!”
“你就是个扫把星!”
“我儿子要被你伤了!我......唔......我......唔......去死......唔......赔钱......”
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将儿子扶起,各式难听的话张嘴就骂了出来,院里的女人听得直皱眉。
回过神的贾东旭捂都捂不住自家老娘的那张破嘴,再也顾不上去拉失去理智的何雨柱。
“都让开!”
就在中院乱成一片的时候,老五老六哥俩举着两柄满是恶臭的拖把跑了过来。
眼睛都快瞪出来的四合院众人见状连滚带爬的向着四周跑去,唯恐跑慢一步。
正所谓拖把蘸屎吕布在世,拖把蘸尿张飞咆哮,一向鬼灵精的哥俩才不会顶着受伤的风险去帮忙,看许伍德那损样也不是会主动出钱看伤的人家。
只记得挥拳的的何雨柱只觉一块滑腻的布状物兜头砸了过来,然而浑身热血充斥到麻木的他恍若未觉。
紧接着又是一块腥臊的布状物砸了过来,这时何雨柱才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恶臭顺着唇齿鼻腔直冲头顶,扩散到整个人的肺腑,怒火瞬间消失。
五脏剧烈的收缩感使得何雨柱急忙翻滚下许大茂的身体,还没跑几步便爬在地上成喷射状开始呕吐,短短几秒几乎要把心肝肺都呕了出来。
只留下许大茂在地上疼得来回打滚却无人帮忙,溅了一身的屎尿属实把人都恶心到了。
许伍德见这状况,没想着继续胡搅蛮缠,谁让自己儿子嘴贱呢。
万一惹得傻柱缓过神来,这愣劲儿再次上头,何大清不在他们一家被打死都没处说理,随即扶起许大茂忙不迭的向家走去。
“李宝贵!李宝山!”
大嫂刘兰芝怒火冲天的声音在哥俩身后响起,哥俩浑身一抖,拖把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完犊子了......”
当夜,哥俩彻底领教了半宿什么叫皮鞭抹三七,消炎又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