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楼下。
客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又气又心疼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少年。
“你说说你,去惹那些人做什么?”他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
此时的姜楼全身上下除了头,无一例外都被纱布和绷带给绑上了,经医院检查,他身上有好几处骨折,肋骨都被打断了。
医生劝他住院,他死活不愿意。
“我要回去,我要杀了那个贱人。”他的眼神里满是恨意,恨不得姜临立马死在他面前。
姜仁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怎么不争气,他还是不忍心把他怎么样,实在不行,也就最多说两句就得了。
“管家,大小姐呢?”看着下楼的管家,姜仁的眼神格外的阴狠。
嗒嗒嗒。
是鞋子踩在楼梯上的声音。
“找我?”淡漠的嗓音让躺在沙发上的姜楼身体狠狠的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宛如毒蛇似的迅速刺向了走下来的姜临。
姜临洋洋洒洒的站在距离父子俩五米远的距离,她神色平静,仿佛姜仁被打成这样与她毫无半点关系。
瞧见女生那满不在意的表情,落在姜仁眼里却成为了不知悔改,似乎姜楼被打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顿时怒火中烧的大喊道:“畜生。”
“你这个畜生,不但不救你弟弟,还反过来让那些人揍他,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女儿。”
呵。
姜临嗤笑一声,眉眼满是冰冷,“我是畜生,那请问身为父亲的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姜仁被姜临的伶牙俐齿气的差点吐血。
“爸,爸,这个贱人她反了天了。”姜楼气的破口大骂,那里还有大少爷的一丝丝风范。
看着一身伤,却不闲着的姜楼,姜临那骨节修长的食指在嫣红的唇上点了点,她眼底闪过讥笑,道:“你这不是还没死成吗?”
姜仁气的指尖颤抖,“姜临,你给我跪下,向你弟磕头道歉,否则,别怪我使用家法。”
站在吊灯下的姜临跟以往平日里那沉默寡言的形象有着很大的出入,此时的她气场迫人,容颜妖孽般的迤逦,惊的姜仁以为他出现了幻觉。
恍惚间,他竟然把姜临看成了那个女人。
那个早已死了十九年的女人。
姜临看着突然有些怔住的中年男人,姿态闲散随意,她无视了一旁嚷嚷着要让她生不如死的姜楼,薄唇微微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该跪的人不是我。”
语气顿了顿,她漫不经心的微扬瓷白的下巴:“该跪的人是你。”
站在角落的管家惊的瞪大了双眼,这个姜临也太大逆不道了吧?竟敢让自己的父亲跪下。
她好似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有多让人震惊,风轻云淡的道:“我欠你的,早已经还了。”
姜仁脸色铁青,他想也不想的走过去,打算一巴掌甩了过去。
姜楼兴奋了。
管家摇了摇头,表示姜临这是在咎由自取啊!
然而意料之中的巴掌声并没有响,只见姜临面无表情的扣住了男人的打过来的手腕。
“咯吱。”是骨头响起的声音。
并伴随着男人的一声剧烈的惨叫。
打她?
抱歉,他还不够格。
即使他是她名义上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