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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去想春荼蘼为什么要阻拦徐家请的人去找本县的刑事官吏,也想不到女婿的案,甚至她女儿的未来这时候也顾不得,她就是不能输掉这口气,让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给治住!
春荼蘼又深吸了一口气。
她多么想以礼服人哪!可是人家不讲理,她也只能奉陪到底。虎狼囤于阶陛,她还能谈因果吗?她没那么迂腐。于是,也只好什么鸟,就喂什么食了。
她向厨房移动了两步,但老徐氏反应挺快,一步挡在她面前,冷笑,“想以死相逼?我徐家可不落这个把柄于别人手中,你想也休想!”
春荼蘼忍不住轻蔑的目光。
以想相逼?难道以为她要用菜刀抹脖?老徐氏还不配她用如此激烈的手段。她的小命珍贵着呢,是上天给的第二次机会,绝对要好好保护。她只是……想喝口水而已。刚才嚷嚷了几声,她的嗓火烧一样,干得像要裂开了。看来在肺活量上,她还是输给老徐氏不少哇。
“老周叔,没什么事,您在外面歇着吧。”春荼蘼再度深深吸气,对外院高声道,之后压抑怒火,招手叫还在蚂蚁撼大象一般做苦工的贴身丫头,“过儿,快回屋给小姐我搬把椅。”
“啊?!”过儿大为惊讶,不明白为什么小姐突然变了策略,但她习惯服从春荼蘼了,随后又“哦”了声,麻利的搬了张椅出来,接着抹了把汗。
推那王婆几下,就像搬山似的,比她干一天的活儿还累。她现在手脚酸软,只不知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春荼蘼施施然坐了下来,神情平静,好像刚才那场激烈的战事与她无关。而一边的老徐氏也很惊讶,心中又实在没底。看样,这小蹄是偃旗息鼓了吧?可她那是什么眼神,胸有成竹,带着看不起人……
正思量,春荼蘼发话了,“既然老太太死活要拦着我做正事,我也实在没办法。谁让我年小力弱,又占着晚辈的身份呢?总不能做下那忤逆之事,叫人抓我见官。”她声音清亮,脸上甚至挂了一眯眯的笑意,可没来由的看得人心里发毛,“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只要徐家请的公爷与我们范阳县的刑吏搭上关系,不管有没有坏了我爹的事,我必把太太怎么嫁给我爹的详情传遍整个范阳和涞水县。让所有人都看看徐家这样的‘大户人家’,有什么好家教!”
抽气声响起,却是才刚醒转的徐氏。但立即,她倒方便得很,两眼翻白,又晕过去了。
老徐氏一听,脸也唰的白了,尖叫道,“你敢!”
“您看看,您看看,您又这样说。事,我既然做得出,还谈什么敢不敢的呢?”春荼蘼笑魇如花,看在老徐氏,却像小恶魔的面孔,“除非您杀人灭口,不然我爹、我祖父来了,也拦不住我!”
“你!”老徐氏恨不得咬死眼前的少女,“你以为这是丢我家的脸吗?你爹又有什么颜面?”
“刚才老太太不是说了?我年纪大了,顶多几年就要嫁人了,就是外人。我爹首先是太太的丈夫,老太太的女婿?既然如此,我一个即将的外人还顾虑这么多干什么?到底,我爹故去时,我连坟地都不能帮着选,只能上前哭一场呢。”春荼蘼反问。
哼哼,多好的交叉质证,以之矛,攻之盾。用你的话反过来质问你,气死你得了!
老徐氏终于也站不住了,往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坐在地。好在她还真坚强,硬是挺住,咬了半天牙才吩咐说,“王婆,躲开那儿。既然有人不识抬举,硬要送亲爹去坐牢,我们也不管了!走,我们回屋!”
王婆巴不得这个命令,速度闪走。在老徐氏的授意之下,抱了还在晕倒中的徐氏,与小琴等四人,一起进了东屋,门也被重重摔上。
“还不快去!”春荼蘼推了一把过儿,“记得一定要打听清楚,到底那位公爷有没有和咱们县衙的人说上话。如果说上了,还要细打听打听。万一要坏事,咱们得有准备。”
过儿点了点头,飞也似的跑出去了。
春荼蘼这才松了口气。
娘的,累死了。不过吵嚷两句,胸腔里倒是挺痛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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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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