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战战兢兢“他”还是乖乖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她”在自己的颈子部位围上布巾,拿皂荚沾水,搓出一些泡沫,再抹向下颔,然后单手抄起刀把子,整个人站在“他”敞开的双腿之间,指尖一转,滴溜溜的使起刀把子。
其实早在颈子被围上布巾时“云槐夏”已经紧张的闭上双眼,视野陷入一片黑暗中,体肤承受到的刺激感增强,像是“她”的手指抚向自己颈际的柔软微凉触感,像是皂荚沾水的滑溜温热的热度,像是刀面贴住下颔后轻巧移动的微刺感觉
本来以为就像梳理长发难免会扯痛头皮一样,刮胡子也难免会被刀把子戳到,但是“他”错了“安瑛姿”手巧指活,刀把子刃面犹如第二层皮肤一样贴得密合,却又如蝶翅一般巧妙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刮完胡子“安瑛姿”解开原本围在“他”颈子上的布巾,细心的为“他”擦净皂荚泡沫与刮下来的胡碴,洁白的布巾上很快就多了一片黑点点。
“好了。”
“云槐夏”立刻睁开眼睛,伸手向下颔一摸。“太好了!没有胡子了耶!你真是太厉害了。”
刮个胡子而已,有必要用这么崇拜的眼光看“她”吗?不过这种被人崇拜的感觉真美好。
“安瑛姿”微微一笑,正打算要动手收拾东西,却被兴高采烈的男人一把拉住。
“摸摸看,你就摸一下看看嘛!”
“云槐夏”拉着对方的手,贴向“他”一边脸颊。“是不是光滑无比,像颗蛋一样?胡子都不见了,哈哈哈”“对,像颗蛋一样,你高兴就好。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
“她”则是好笑中带点无奈,就像是娃儿的娘拿娃儿没办法,无奈之余,更多的是宠溺之青。
“她”在宠溺“他”吗?似乎是,见“他”喜“她”便喜;见“他”忧“她”便想挺身护在“他”的面前,挡下一切的麻烦,解决所有的问题
突然“安瑛姿”有所领悟。
我心如此,那伊人呢?
“哈哈咦?你怎么这么安静呢?是不是生病了?还是有什么烦恼?告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啊!
“安瑛姿”双眼一亮,满腔得到呼应的情潮瞬间高张,教“她”动容又动情的偎向“他”的胸口,一双小手捧住那张不知所措的俊美容颜,一张小嘴吻住男人因错愕而微启的双唇。
我心如此,伊人亦然
“复城分行的账本数目有问题?教贾掌柜带人过去查账。倚城分行那里人手不足?从参城那里调人去支援。至于泗城分行”
“安瑛姿”一目十行,浏览朱明所呈上的记事簿与账本,二下达指示。
五日不算久,可是这五日所累积的事情还真不少,感觉上就算再多花五日也处理不完。
好不容易暂时告一段落“安瑛姿”这才允许自己放松双肩,舒了口气。
一旁的朱明正利落的收拾自家公子批阅完毕的册册本本,以及简单的文房四宝,二放入备妥的竹筐里,最后再覆上筐盖。
“安瑛姿”不经意的发现还有另一只空着的竹筐“你怎么不把一些东西摆到那里头?”
“那是预备摆别的东西用的,公子。”朱明应道。
摆别的东西?“安瑛姿”挑起眉头,又看了看这一空一满的两只竹筐,是被绳索缚绑在一根扁担上,足以让朱明一肩挑起。
“她”灵机一动。“莫非另一只竹筐放的是安氏商号的记事簿与账本?你是帮瑛姿的那个丫头挑担的?”
“是。”朱明这声仍是应得简洁有力,耳根子却明显的变红了,眼睛更是不觉瞄了下小木屋。
诚如“安瑛姿”与朱明这对主仆,为了避嫌窃取对方的商业机密“云槐夏”及小满则是留在小木屋里处理安氏商号的事务。
早一步将事务处理完毕的“安瑛姿”闲着没事,忍不住想逗逗自家的老实忠仆。
“哎呀呀,你和小满?真是想不到之前连个八字都没一撇的,现下却进展到帮人家姑娘拿东西了?”
“安瑛姿”朝朱明挤眉弄眼,只是这表情若是由男人做来是“哥俩好”可是由女人做来只觉得不伦不类至极。
“公子,请别打趣小人了。小满情窦迟开,现下只道有小人这个马夫兼挑夫很好用,其他的什么都没多想。”朱明苦笑的说,看着“安瑛姿”作怪的表青。
“手脚这么慢?你还是不是男人?”
“那公子您呢?莫非已经向安姑娘表白求亲了?您的手脚还真快。”禁不住这个没个正经的主子一激,朱明回呛。
哼!他才不相信自家主子在现下这种不男不女,或者也可以说是亦男亦女的情况下,能够做些什么。
偏偏呢
“那当然。”
“安瑛姿”竟然娇靥绽笑,如花盛开。
“本公子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亲的、摸的、抱的,全都做过了。
“咦?”朱明这下可真被吓到了。“该该做的都做得差不多了?当真?”
“怀疑啊?难道你觉得本公子做不到?”
“安瑛姿”冷哼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是如何看出我跟那女人的端倪的?”
“她”居然都不晓得朱明有副好眼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