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替代品。哼哼哼,那首梨花的诗,根本就不是你写的,而是她,上官未央。而她才是你喜欢梨花的真正原因。”
“你只是将我当成了梨树下的女子了。是那只舞中的角色吸引了你,而不是我这个人。”
“呵呵呵,为我赋曲十首?也许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十首曲子是为我而作吧!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曲子,我一句也没读懂。那只是你将自己心头的思念,在我身上实现了一把而已。”
“也只有当我在纷落的梨花瓣中翩然起舞时,你的目光才会聚焦在我身上,并且,透过了我的身影儿,你看到的是别人的容貌。”
这些话,秋裳说得异常平静,平静得令人感到陌生与窒息。
也许,她早就觉察到了这个真实。只是,真实太过于残酷了,致使秋裳宁愿活在他虚幻的宠爱之下,也不敢细究与面对他心底的那个影子的存在。
是的,秋裳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云冉阳绝不否认。
因为,只有秋裳融入梨花曼舞时,他才会被她吸引。那么,真正吸引他的,是她,还是梨花细雨中,那抹牵动人心的娇小身影儿?
云冉阳比谁都清楚。
即便,那时他失去了记忆,可是在他的脑海深处,在那团杂乱无章的残存记忆中,依旧蕴藏着巨大的能量,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他前去探索。
未央,没错,只有她才有这样的力量!
“原来,你都清楚。”他的目光滑过秋裳挂满泪水的脸庞,不瘟不火,淡漠得如此陌生。
“本来,我打算为你安排一个好的归宿,荣华富贵、衣食无忧。没想到,你想要的更多。”
归宿?秋裳嗤嗤一笑。
“没有了爱,会是什么样的归宿?”
如今说什么,都是那样的讽刺了,她还有什么资格说“爱”这个字?
为了能得到一个孩子,她已经陷入了莫生香的陷阱里,彻底沦为了他的奴隶与发泄的工具!
自从莫生香到来以后,她与云冉阳的距离,似乎越走越远。远到再也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可能。
秋裳愤恨的瞪圆了一双杏眼,恶狠狠的朝着男扮女装的香巧说道:“他叫莫生香,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他的到来,就是为了干掉拓拔志,并将他的乾坤镜偷走。他哄骗我吃了他的药丸,使我有了只有孕妇才会出现的滑脉。为了争宠……我居然……呜呜……居然对他言听计从。”
“后来,我才知道,他让我吃的那些东西,都是变态的蛊毒,而我肚子里的……呜呜……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
秋裳伏地痛哭着,她的愤懑是那样强烈,这一切都来自于她身边那个可怕的男子莫生香,对她的非人折磨。
他为了追求极致的感官体验,逼迫她吃了许多变态的东西。有些令她出现过幻觉,有些使她上了瘾,还有些,将她变成了嗜血的恶魔。
如今,她已经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了。
“你不是也很喜欢?怎么,现在觉得委屈了?”斜睨了一眼秋裳脸上的恨意,莫生香冷冷一笑。
“你这个禽兽,畜生,你不是人,呜呜呜……你不是人……”秋裳疯狂的挣扎着,就要朝着莫生香扑过去撕咬,可是,她被绳索绑得结结实实,最终只能癫狂的谩骂。
“啪!”
此时,香蕙来到莫生香的面前,朝着他那张美丽绝伦的脸,毫不留情的就是一个巴掌,直打得莫生香鼻尖淌血。
“哼哼,宝贝儿,你可真下得去手,咱们的快乐日子那么多,难道你全忘了吗?”莫生香伸出长舌,舔舐了一下淌出的血,朝着香蕙勾了勾唇。
“你住口。”香蕙的情绪,完全被莫生香激惹得爆发了,抡起巴掌又是一顿的抽打。
半年多的压抑与委屈求全,在这一刻,全部倾泻而出。那一次次的耻/辱,一次次的恐惧,一次次的仇恨,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击打在香蕙的心头。
直到完全没了力气,香蕙才瘫软的坐在地上,望着莫生香那张肿胀的脸,她的心,没有复仇的快感,依然是死寂的绝望。
“想打死你第一个男人,是吗?即使我死了,你也是我的人。那些记忆,都真实的存在过。你身上的那些痕迹,永远也无法磨灭。”莫生香邪/淫的笑着,他不仅能摧毁一个女人的身体,更能摧毁一个女人的灵魂。
香蕙擦了擦额上的汗水,抽出腰间的佩剑,毫不犹豫的搭在了莫生香的脖子上。
“云将军,请允许我杀了他。”一双眼睛紧盯着莫生香的眼睛,香蕙向云冉阳开口请求。
的确,这个该死的采花贼早就该死了,于是,云冉阳点头说道:“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