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太太年事已高,她见儿子和孙女都陪在身旁吃饭,心里那点对儿媳妇的怨气早就烟消云散。她盯着儿子,越看心情越好,连带着多要了一碗稀粥。
午饭后,她躺在太师椅上,听着儿子回话,没一会就迷迷糊糊睡过去了。白崇礼吩咐丫鬟拿来枕头和棉被,亲手给母亲安置好,方安心离开院子。他前脚踏出门台,便一眼看到女儿明晃晃的裙角,不由得失笑,往拱门走过去。
“兰儿?”
白若兰一怔,蹭着墙边探出个脑袋,望着爹爹一脸柔和的笑容,顿时没形象的扑过去,差点将父亲扑倒在地。
“爹”娇气的声音蔓延在这寒冷的冬日,平添出几分暖意。
白崇礼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没午睡?”
白若兰点了点头,拍马屁道:“想爹想的紧,哪里舍得睡。”
白崇礼心里一暖,他弯下腰亲手将女儿袄裙下摆的杂草弹掉,望着女儿,说:“我吩咐了人准备马车,咱们一起去看你娘吧。”
白若兰嗯了一声,她娘亲若是晓得父亲回来,怕是整个人都坐立难安,恨不得立刻见到爹爹吧。自打她有记忆以来,这还是爹离开娘亲最长的一次。若是爹在娘身边,娘也不会病的那么重。
父女两个人共乘一辆马车。白若兰年岁渐长,按理说应该避讳父亲,可是她自小在边关长大,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孩子,没那么大的规矩,所以此时白若兰恨不得整个人都粘在父亲身上。
白崇礼望着女儿猫似的懒样儿,舍不得责怪她,便任由女儿一会蹭蹭他肩膀,一会拽拽他衣袖,对于他真是稀罕得不得了。他笑着摇头,心里感叹在外面的时候,何尝不是如此想念妻女。
没一会,马车停了下来。白崇礼低下头,发现怀里的女儿半眯着眼睛,不知不觉中睡着了。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抱起女儿,吩咐丫鬟准备薄被,轻轻的放在女儿身上,大步走入内院。
女儿真是大了,没走几步他便觉得呼吸不均。孩子刚生下来时候的红猴子样子仿佛还在眼前,转眼间就长大了呢。
隋氏听闻夫君要来看望自己,顾不得身子早早起来梳头,她知道白崇礼不喜欢女子浓妆艳抹,所以只是稍加粉黛,但是她底子好,不过是抹了点粉就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焕发,靓丽逼人。
隋氏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又看,满意的坐在床边侯着夫君,脸颊莫名染上一抹红晕。白崇礼一进入就看到眼前的情景,午后的暖阳顺着书桌旁边的窗户映射进来,落在妻子娇艳如花的脸上,透着一抹诱人的光华。他的妻子,嗯,他的女人如梦如幻,令人痴迷。
“崇礼。”一道浅浅的轻唤,好似羽毛拂过心田,痒痒的。白崇礼干咳一声,他差点失手把女儿掉在地上,急忙低下头先把女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他坐在床边、隋氏亦坐在床边,下人们见状早就纷纷出去,将门紧闭。
两个人对视着,脸颊红扑扑。虽然是老夫老妻,却也是小别胜新欢呢。白崇礼把手覆盖在妻子柔软的手背上,轻声说:“岚馨,可曾想我。”隋氏全名,隋岚馨。白若兰的兰字本来就要用母亲的岚字,后来被老太太否了,定下兰花的兰。
白崇礼夫妻喜欢养花,尤其情忠兰花。兰花又寓意脱俗圣洁,全家为女儿定下兰字,易是觉得他们的孩子独一无二,堪比佳人。
隋氏垂下眼眸,手背上的温度有些热,夫君的指尖摩搓着她的手背,带着说不出来的粘度。她不好意思的抬头,对上白崇礼越发炽热的目光,脸颊通红,又把头垂的老底。
隋氏看起来柔柔弱弱,加上生病越发瘦了一些,整个人仿佛随便一捏就会碎掉一般,令白崇礼心里发燥,真想一口吞下这令他念了许久的娇妻。
“崇礼”她才开口,便感觉眼前一黑,男人依然探身过来堵住了她的红唇。半年多未见,白崇礼浑身硬的要死,憋了许久的欲望无从发泄,齿间咬着妻子的舌尖,一下一下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了吃掉。
隋氏娇声拒绝两下,便臣服于丈夫落在自个身上游弋的双手。她娇喘连连,胸脯起伏,衣衫被白崇礼拨弄的略显凌乱,耳边碎发落了下来,映入在白崇礼眼里显得更加妩媚。他在外面守身如玉,此时只觉得血脉贲张,特别想要妻子。
“嗯呢”一声叮咛响起,隋氏大脑一片空白,立刻推开丈夫,站起来整理衣裳。白崇礼也才意识到女儿还在呢,干咳一声,扭过头看向睡眼朦胧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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