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兰见骆熙宁脸色煞白,目光呆滞,不由得心疼。
她扭头冷漠的看向左澈心,故作天真的讽刺道::“左家姐姐是温柔,那日堂哥身上落了片树叶,澈心姐姐还主动帮他弹掉,吓了我堂哥一跳。堂哥笑道,还是头一次有姑娘主动为他做这种事情,看来京城来的姑娘们都不拘小节,懂得体贴别人。不像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好像木头,总是记得男主有别,切不可主动为男子做什么,尤其是不相关的男子!”
男女有别四个人从白若兰口里说出来特别难以令人信服,但是唯有她说,大家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白若兰本就是直脾气的人,她刚才明褒暗贬,实际是损左澈心对待堂哥太主动,差点吓着堂哥,一点规矩都不懂,非常不合礼教。
左澈心不喜欢骆熙宁,却从未想过开罪白若兰。
她皱眉头看她,心里已经猜到眼前这饭桌就是鸿门宴呀。
徐乘风非常了解白若兰,他从未见过白若兰主动攻击过谁,此时却接二连三的揪着左澈心不放,再看到骆熙宁冰冷漠然的目光,莫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不管如何,他肯定是向着兰姐儿的。
白若兰见她无言,继续道:“左家姐姐,你上次同我说你娘亲和我姑姑在京里经常见面,可是为何你此次来边城治病,借住在我二伯父家,同我家不过一墙之隔,却偏偏不曾来主动给我姑姑请安?我还同姑姑提起你呢”
她蹙眉,故作神色“狐疑”的纳闷道:“姑姑说,都不知道你来边城的消息呢!”
饶是精神大条如白若曦,也发觉到气氛不对。她也纳闷,看向左澈心,说:“我怎么记得你说有去给过六房给世子妃请安,会不会是兰姐儿记错。”
白若曦是好心,世子妃来边城,左澈心作为晚辈是要走个过场的。所以她把话递给左澈心,是希望对方说自个去了,不过没碰上白若兰便是。
白若兰扫了一眼白若曦,看来她和左澈心处的关系不错。
她不给左澈心翻身的机会,故作好奇道:“可是我为何没见到你呢,姑姑还问我你为何来边城!并不曾听说你病的事情,呵呵”左澈心脸颊通红,支支吾吾。她有些祈求的看向白若兰,因为和白敬宁的事情,她被禁足几日,哪里可能出现在世子妃面前?她在京城身体好的生龙活虎,这些靖远侯府世子妃都是非常清楚的,若真是问起病情她如何解释?
白若兰扬起下巴,冷哼一声,看向骆熙容。
骆熙容眯着眼睛,说:“兴许左家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才没有登门拜访。”
左澈心咬住下唇,道:“身体确实不太爽快。”
听到此处,桌上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左澈心来边城怕是另有隐情,只是事不关己,懒得深究。唯独胆肥的比如夏卿卿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好奇,问道:“左家姑娘,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必须来边城医治。大过年你家里人都不接你回京城吗?他们也太放心你了吧。”
噗白若兰差点喷水,这姑娘好直接,说了她最想说的话。
但是“小门小户”的“脸皮厚”的夏卿卿似乎还嫌不够,感慨道:“过年都没法回家团聚啊!”徐乘风低下头,觉得丢脸至极。其实,她这位表妹难道不也是赖在他家中不走。
他猛的意识到什么,难不成左澈心留下来也是为了男人!白家能够和她般配的唯独白敬宁,莫不是敬宁那里出了问题?难怪昨日他有问白敬宁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对方犹犹豫豫的拒绝了。
想通以后,徐乘风看向白若兰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欣赏。瞧他们家的胖妞,多么正义!为了姐妹当仁不让,充当坏人!面对的势力还是高门嫡女,白家亲戚,他的兰姐儿是真性情呢!
旁边夏卿卿见白若兰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没有责怪她乱问话的意思,就知道自己说对了。
她可没指望表哥会娶她做正妻,她如今所做一切,都是在讨好表哥喜欢的人,她看出白若兰有意为难左澈心,便故意如此说话。她不介意白若兰日后做大妇,过日子,白若兰吃饭能给她留点渣就成!各人成长环境不同,所图亦是不同。
徐家富贵奢侈,她不和大妇争男人,只要能让她过一辈子衣食无忧就成。
夏卿卿也是穷怕了
左澈心暗道哪里蹦出来的莫名人士,可是字字戳心,让她无比难堪。
她没忍住,不客气的回话道:“我娘亲自然是舍不得我在边城过年。所以前阵子送了好几车东西来边城!二房的宅子都赛不够我的东西,所以就放在族长那了。”她看了一眼白若曦,白若曦点了点头,作证道:“确实如此!兰姐儿,还有单独给你的物件呢,改日给你送过去哈!每个人都有!心心娘亲不愧是国公府的大家闺秀。”
“是这样吗?送那么多东西不是因为要让你常住的缘故啊!”夏卿卿不怕死的又开口了。
左澈心一阵气闷,似乎不解释清楚都不成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哎,若不是我的病我这病和空气有关系,在京城会觉得呼吸困难,此次来到边城,竟是好了大半,再加上拜托靖远侯府帮我去寻神医,兴许能治好,于是家里就决定先紧着我治病,继续住在姑姑家。”
“姑姑家?”夏卿卿特别高兴的接话道:“原来左姑娘和我一样,都是住在姑姑家过年啊。不过我倒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她脸上发红,含情脉脉的看向徐乘风,柔声道:“书上都说舅舅家的表妹和姑姑家的表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所以我是为了能多看表哥几日,才会留下来。哎呀,想必左姑娘姑姑家也有表哥?”她眨着眼睛,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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