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那边也只会说仙人板板已经走了。
“藏起来了?”桑榆像是自言自语,但是眼睛一直在熊姥姥身上瞄。
熊姥姥还是淡淡的站在一旁,不言不语也没有搭理她,只不过手中的棒棒糖吮吸的频率似乎慢了点,若有所思。
我一看就明白了,她那架势是想试试水,但是熊姥姥显然不愿意在这里显露,“算了,上去看看再说。”
酒馆的位置不错,在黑石寺的后面,平时游客之类应该不会多。一挑布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卷来卷去看不清楚字。
距离两百多米我们遇到了王熙,“刘哥、姐…呃,这位是…?”他招呼打了一半看见了熊姥姥,于是半问半答的说了句,“年纪这么小的大师?”
“见识一下好了,”我颇有几分得意,转过身遥指小酒馆,“熊姥姥,我们现在该怎么找人?”既然怕我们施法引起波动被发现,那么最好的就是求熊姥姥出手了。
一脸老气的小姑娘斜了我一眼,“出手没问题——但是你这位朋友好像看不起我…”
“不是,绝对不是,他就一二傻子,您别和他叫真啊,”每次哄小黑出去做苦工我也这嘴脸,笑容可掬谄媚如cháo,“要不然事完了借你抽丫玩儿?”
“不必了!”见王熙一脸苦,顿时熊姥姥眉开眼笑,“我没那么小气。你把小屁孩子弄开,我来找人…”
“快快,让个地给熊姥姥,”我连忙赶苍蝇一样把王熙和手下几个弄开。当然,桑榆还是姑nǎinǎi,得好说好商量,再怎么也我衣食父母不是?
桑榆也没计较,白我一眼站边上,手一叉等着看大戏。
地方腾开了,熊姥姥盘膝坐下…“您怎么还不开始?”半响不见动静,棒棒糖只剩棍了还在那吮啊吮的。
“废话!”眼一横棍儿就直接飞过来砸我头上,“又没照片又没画像的,你叫我怎么找?找谁?随便拉一活人过来行么?
靠,原来忘记这档了。
我把手机递给熊姥姥看照片的时候还教训我,“小子,真以为我是大仙啊?”
你本来就是!肚子里这样说嘴上还是恭顺,“那有,那有…对了,这个就是需要我们伪装的人,”我把坂田的照片给她看了又开始放录音,“这就是接头人的样貌。”
桑榆的手机里传来了仙人板板的声音:“我只知道这次他会在最后面一张桌子等我,桌上摆着一个妙善茄子,到时候我说…”
“茄子是干嘛用的?”抽空我问了问桑榆,“难道是菜品?回头我们也吃吃。”
“茶具名。别打岔,我看大师施法呢。”她说着这话朝前一指,熊姥姥已经开始了她的法术。
真话,这叫长见识,估计我们都是第一次看见大仙施法的!
熊姥姥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坛子,然后点燃一团不知什么的东西放进去,然后把坛子一盖,围着就开始转圈。边转圈还边嘴里低低声吟唱,听不明白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说的绝对不是人话。
我偷偷开了yin眼。
那坛子在熊姥姥的吟唱之下开始出现丝丝的灰黑sè气体,一股股犹如离弦之箭一样从盖子上面的小洞钻出来,然后四处乱跑,见什么逮什么附着在身上…这里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多山野魂jing?
山野魂jing是一种动物死后的冤魂,说白了人死了变鬼,动物死了变魂jing就这东西。魂jing属于畜生道的产物,六道中比较低级的。
也不知熊姥姥怎么引来的,一下子出现不少在空中飞啊飞的。
这些灰白sè的气体很快逮住了十二个魂jing,其余的灰黑sè气体不在乱抓,也一起附着在逮住的魂jing身上。熊姥姥有所感悟停止转圈,开始对着坛子呢喃着,又是一段鬼话。
说真的,我估计鬼话连篇就是这意思,说了一遍又一遍。
她几句话说完,轻轻掀开盖子一吹,一股晶莹通透、闪烁着玛瑙般sè彩的气体进入了坛子中。
打鸡血?
半空中原本被灰黑sè气体抓住的魂jing骤然莫名亢奋,哧溜溜开始满世界乱飞——这才真的是逮着什么就是什么,老鼠、麻雀、蛇…反正附近可以找到的野物都行,标准也不高,个大体肥而已。
盖子已经拿在了熊姥姥手中。
她闭着眼,手指甲在盖子上轻轻的敲击发出卜卜的声音,随着节奏这群动物朝着小酒馆而去。
真正的cāo控野兽就是这意思了——怪不得经常有人说能见大仙控制什么猪呀羊啊的,从家中跑出去让它们吃掉,猜就是这法术。
突然旁边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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