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从云层中探出头来,光芒透过山涧的缝隙洒在地上缓缓移动,把溪流、岩石全都镀上一层凄冷。魃怪一动不动跟二傻子似的站着,保持抬眼望天的pose——我一直在想这货会不会冷不丁翻绿眼嗷一嗓子,当心时候把狼给引来…
当月光徐徐照shè到那块大石头的时候,突然一种窒息的感觉油然而生。空气仿佛变成了蜘蛛网,沥青般的黏在身上让人非常难受,大冬天都憋得汗水扑哧扑哧的朝外淌。
反正现在距离很远它也不知道,一堆人擦汗的擦汗解扣子的解扣子,我还敞开衣领呼哧呼哧的扇风——才扇了三五下,我突然感觉空气中传来了一股诡异的荡漾。
嘭!
以那大圆石头作为中心,空气就像是水波似的朝外一圈圈荡漾开,那冲击力犹若实质吹得我们头发飘动汗毛竖立,而且渐渐变得浓重起来。风吹雾动,只不过那雾气已经有了质量!
我们周身一战,还没来得及细想天上又传来了轰轰之声。
就在我们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形成了一片很低很厚的云层。它翻滚卷动喷涌不已,在大石上空旋转躁动形成了一个漏斗,内中不时一阵阵的电光火闪亮起,伴随轰鸣之声。
小黑首先就叫了起来:“尼玛,这家伙是要逆天啊!”它哧溜一声爬到了我怀里,伸着爪子指指点点,“老刘,赶快把这家伙制止了,你看它那动静多半是想弄开昆仑门吧——引下天雷事情就大发了!”
“啊?”齐刷刷一片呼,我们全都傻眼!
我差点没哭,“渡劫天雷啊,尼玛,这玩意儿和定点小-核弹差不多,我们赶上这趟干嘛?”说着我开始朝后面瞅,看从那里能出溜…还没动弹王熙已经站起来了,拉着巧云就准备闪——结果刚抬腿就被桑榆伸手拽了下来!
“老实蹲着!”桑榆横眉怒目咬着牙狠狠一掐:“那有你这种临阵脱逃的?当心把我们王家脸丢了!”
幸好哥刚才蹲久了腿麻,没办法挪地儿…这运气,也算是麻将输钱留车费,掉茅坑屎尿没过顶,不错了!
王熙吃痛还不敢嚷,只能陪着笑:“是,是,我这也是担心巧云嘛,一下子乱了…”
“那也不行!”桑榆直接骂:“就算送巧云也得让孙大爷去不是,尊老爱幼不懂啊?”她一指我那架势是要夸呢——我咳嗽一声抬头挺胸等着。
“你看你刘哥,人家就只是看看怎么跑,都没动弹!”——这算夸么?
“瞧我!行,姐我明白了,以后要跑也得等刘哥先跑,丢他们国安局的脸,不丢咱们家的!”
“……”
这俩姐弟还真看得起我!赶着我成他们的试金石了是吧?
十三少回过味儿来有点不解,“小黑,你咋能认定是开昆仑门?以前我师傅说过这事,想想肉身进入昆仑仙境时间是固定的,还要谷雨雨水、白露露水、霜降霜水、立冬雪水四物调和为汁,化开桃、松、柏、竹烧烟所制的墨锭制成墨汁,在十月的时候写在羊皮上祭天起箓…反正一句话,那么麻烦的事不会这么简单就被个妖孽给办了吧?”
难得十三金口开了这么多话,大家觉得颇有道理——你想啊,这家伙一怪物,怎么可能就简单开了昆仑门呢?那地方好歹属于高档住宅小区,门卫也不是见谁就给谁开吧?
孙大爷点头同意:“真是!天雷又不是路边摊的小吃,随到随吃见谁都卖,我也觉得不靠谱——哎,小黑你说…”转过脸一开口居然变了味:“咿,小黑呢?”
那头顶的乌云还是哗啦啦的搅合,隐隐有种越演愈烈誓不罢休的气势,我们一群人本来都在偷眼看天,现在一听转了头…
一瞅,雪地上一溜子梅花脚印居然跑出去三四百米了,站一大石头上探头探脑——尼玛,真快!
丫是猫还是他妈的兔子?
最后还是我去把这家伙给拎了回来…小黑在我手里眨巴着小眼睛,可怜兮兮道:“我这不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嘛,万一是呢?明说猜的!——猜测不犯法吧?”
呃,这货是不是看《审死官》了,怎么说话这么像星爷呢?
正准备来个抽脸拎皮修理一顿,突然腋下感觉有什么东西膈得慌,抬头就看见了王熙的挤眉弄眼歪着嘴示意——擦,黑暗中一对对晶亮的是嘛玩意儿?
那山涧中的大嘎巴岩石下面,就魃怪和那中心石块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来了几团黑烟人立在旁边——这一片漆黑孤独的黑烟里面,一对对非常sè迷迷的眼睛一直在盯着那魃怪看,不知道丫会不会不好意思?
别说yin眼,就算是屁-眼来看都知道那些东西是啥——诸位还记得在星星峡的时候巧云妹子沙盘扶鸾那事吧?当时就有个东西搅了局,然后顺带把巧云给伤了…就是这种东西!
天地中由于yin气聚集阳气错乱造就了五行六煞,若是有天气灵物、异类、煞神、j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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