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十三、王熙打了电话,当我们到家的时候这俩货也赶到了,于是乎我们就在肖家河把这磁带塞进了个老式机器中开始播放……
磁带中开始沙沙的估计是老式录音机的毛病,然后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沙哑、低沉,整个声音中透着无比的冷静——那是感觉死一般麻木、空泛的声音在屋里开始回荡!
可惜那磁带中带着种很诡异的沙沙声,听起来什么都不清楚,我还没开口王熙首先抽出根线香点燃了,迎风遥拜三下就插到了收音机的一个窟窿眼里,然后双手飞快的捏合、结印…最后双手朝下六星芒的姿势这么一挥,那缕缕青烟居然一下子嗖嗖的想着就从那窟窿眼中倒灌着钻进了机器里!
然后十三双手慢慢的抬起,虽然两手空空,但是那样子分明是捏着个什么东西……
这事情要是换到别人一定大惊失sè,但是这里都是法门中人就根本不新鲜了,桑榆还很不耐烦的来了句:“熙娃,搞快点,除个yin媒你也搞这么大阵仗出来?”
王熙嘿嘿的笑了笑,挠挠头:“忘记了忘记了,不好意思我马上完!”然后取出符纸凌空这么一包,然后就在火上把那纸团给烧了。
随后那声音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今天是我们守灵的第七天了,但是,整整一家人只剩下了我!他们、他们已经全部死了!
我记得我们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法师所说来做的,丝毫没有差池,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事情还是发生了——爸妈给我说是命运,但是我总是觉得我们是被欺骗了,那些根本不是所谓命中注定的东西,而是个骗局…
我现在就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
我家里一共六口人,父亲、母亲、哥哥、嫂子、我还有弟弟,本来一切过得很开心,很幸福,但是就在今年大年的时候弟弟发生了场车祸去世了…按照我们这里的习俗,人死之后一定要在家里摆上几天才能出殡——于是弟弟就摆在了楼下的堂屋之中,灵堂也就设在了那里。
我家这栋老式的小楼是祖上传下来的年生很久了,都是木头的,当天晚上我在睡觉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过咯噔咯噔的脚步声,早上起来一看——我嫂子竟然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她就那么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脸上带着恐惧,脖子上是两个深深的爪印…竟然是睡觉的时候被人活活掐死的!
我想嫂子一定反抗过,因为她虽然发不出声音,但是两只手上都有凝结的血痂,应该是我嫂子的手指甲在掐他的人手臂上狠狠的抓啊挠啊的——但是没有用,那杀他的人虽然被抓的双臂血淋淋的,但是始终没有松手让她发出一点声音!”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们所有人心中都有点发毛,不是因为什么掐死啊之类的东西吓着了,而是被说话这女人那种冷静搞的有点寒意四起毛骨悚然——无论谁能这么冷静的说着自己家里人的死去,那种人不是神经有问题就是已经死意下定,反正左右一死已经没有什么所谓了!
这就是生无望,只求死的典型。
那录音机中还在继续,但是说得算是很拖沓,我这里就简单归纳总结出来:
那女孩子全家人早上起来都伤心不已,你说大过年的才死了个儿子结果儿媳又死了,这也算是祸不单行吧?家里人忙碌了一天才把事情办完,儿媳妇也装了棺材…
这里就有个事情需要说说了,发生案子那地方属于在云南某个山里的小村中,那里平时交通极为不便,凡事都是村长处理好了以后交个文件上去,也不知道怎么这事情就这么办了,反正对于死人一事到收敛之前都没有上报——但是后来是没办法上报了!
因为把那儿媳妇收敛之后,村里来帮忙的人突然发现那弟弟的棺材盖子似乎有点错位,等把这棺材打开一看的时候都惊呆了。
那棺材里面的弟弟本来是一身新衣进的棺材,但是现在手臂的衣服已经破了……那小臂上面满满的都是血痕,一看,分明就是被人双手抓出来的!
村里人连忙把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请了出来,老人看了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棺人寻死,必有大祸!”老眼一花竟然哭了出来,嘴里呢喃着:“不好了,不好了…”
居然转身叫自己家里人去准备棺材了!
“全村人的棺材,全村人的棺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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