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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湛擎顺利出院,身上的磕碰伤虽然远不及受伤那天疼,但稍微动一动还是会攀上些酸胀钝痛,班朔兴师动众地给他安排了一辆轮椅,安稳地将人送回家。
他现在信息素紊乱没有痊愈,不能影响八楼暂住的方华清,于是理所当然地住进了班朔的11楼。
将人安顿好,班朔絮絮叨叨地叮嘱了一大堆注意事项,不能偷偷洗澡不能运动不要外出,湛擎听他说着一条条这不行那不可,嘴角擒着浅笑,也不嫌烦,说一条点一下头,乖得不像话。
班朔心尖酸软,亲亲他,一步三回头地出了门。
今天不仅湛擎出院,夏琢也解了禁,他的好妈妈夏之柔吵着闹着说儿子伤得重,要去更好的医院重新检查。
班正威为规避风险,把人送进威泰私立医院的高级看护病房,门口四个保镖把守,连只苍蝇都别想进出。
此时屋子里,那位母亲正在大闹,可屋外整条走廊都静得出奇,根本引不起星点关注。
“班正威!你这就是拘禁!你凭什么收走我的手机!”
夏之柔五十岁整,身材曼妙,衣着鲜亮时尚,精心做的造型和妆容因争夺推搡乱了几分,却依旧不减风华。她那颗七窍玲珑心和外在一样优越,临到这个节骨眼也闹得很有分寸,精准地踩在班正威厌烦的阈值前,没这份段位也不会在男人只想睡着玩玩的前提下悄悄擅自弄出个孩子,并顺利地生了下来。
夏琢冷漠地靠坐在病床上,翘着腿,全然不见一丁点阳光大型犬的亲善痕迹。
湛擎打他那一拳穿喉简直威力无穷,到现在他都吞咽困难,喝点粥都费劲,脑震荡也不允许他喝多少,喝多了就想吐,三四天的功夫肉眼可见的憔悴,黑眼圈重得仿佛妆效。
外面客厅里亲妈和亲爸吵闹撕扯,他失聪般漠不关心,不时用手捏捏喉咙。
连栖宁就是在这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进门的一瞬间,面前的单方面撒泼闹剧顿时息止,班正威撇开脸整理发型,兀自坐到沙发上,夏之柔强挺着脊背逼迫自己直视来人。
连总穿着干练的商务套装,烟棕色西装外套配黑衬衫,下面是同色系的修身及膝裙和黑色尖头高跟鞋,长发烫着一丝不苟的波浪,耳垂上坠着两颗简约饱满的珍珠,妆面干净不夸张,嘴唇上色相大气的口红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
她扫视两人,一言不发地将手上的钻石手表摘下来放进黑皮手包里,“咔哒”扣上锁扣,不紧不慢地放到茶几上,几步走到夏之柔面前,一点预兆都没有地抬起手,干脆利落地降下一巴掌。
夏之柔被打懵了,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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