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去,嗅嗅顾雪洲,轻轻地啄几口,这里亲亲,那里亲亲。
顾雪洲伸手推他:“别乱来,顾伯还在家呢。”
“我不是把他灌醉了吗?”沐雩吮吻着他的脖子,不安分的手也从衣襟探了进去,“他不会过来的,安之,安之,你就让我摸摸嘛,我那么久不亲近你,都要憋出病了。”
但上次被顾师傅撞见实在是让顾雪洲留下心理阴影了,这一时半会儿的,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他抵死不从:“不行,不行,你非要,我们改天去庄子里,没人的时候我再给你,顾伯就睡在隔壁院子呢。”
顾雪洲挣扎得厉害,沐雩倒不是按不住他,可不是你情我愿的就没意思了。
他郁闷地放开了顾雪洲,从美人榻上起来:“我看你是不在乎我了。”
“是不是那些人日日来说亲,你又起了心思要把我推给哪个女人?觉得那样是为了我的前程好,又要和我划清界限?”
顾雪洲心里咯噔一下。
他握着顾雪洲的手贴在自己的心口:“安之,就是你这般无情我也认了,我整颗心都装着你,我不奢望你像我爱你一样爱我,但你也别把我往外推,不让我亲近。”
顾雪洲被他哄的一愣一愣的,觉得自己忒不是个东西,一时心软:“我没有不让你亲近……”
又得手了。沐雩差点没得意地弯起嘴角。安之还是那么好哄。
没等顾雪洲回过味来,沐雩飞快地脱光了衣服,就又往上扑,这下顾雪洲不挣扎了,只说:“你轻点,轻点声,可别被听见了。把灯灭了。”
沐雩抬手一挥,一道劲风经过,豆大的灯火霎时间熄灭了。
天快亮时,顾伯醒了过来,口干舌燥,屋子里的水壶是空的,他只要出去找水喝。
路过顾雪洲的院子,听到如泣如诉的低吟,皱眉嘟囔着骂了一句:“哪来的野猫半夜叫///春……”
他去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两口水喝,脑子清醒了不少,往回走,再从顾雪洲院子门口经过,忽然记起来,现在也不是猫发//情的季节。
他一时疑惑,驻足侧耳辨听,之前那声音却不见了。
年纪大了,耳朵就不大好了……顾伯想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开门声,他下意识找了个地方掩蔽起来。
顾雪洲只披了件外衫,沐雩也衣冠不整的。
沐哥儿不是有自己的院子吗?又跑小少爷屋子里去睡觉。顾伯心想。
却听顾雪洲说:“说好了不能再那么不节制,你硬是胡来,这下可好,天都快亮了。”
什么两次?顾伯一头雾水。
沐雩一脸餍足,握了他的手亲吻他的指尖:“我的好安之,我是爱煞了你,怎生忍得了?”
顾雪洲又累又气:“别闹了,快走,快走,顾伯起得早,再不走,被他看见了怎么办?”
沐雩还去抱他,恋恋不舍地亲上两口:“他昨晚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这么早起,不用怕的。”
被顾雪洲推了又推,沐雩才收了手:“你明日……不,今日就去和顾伯说我们要去庄子里住两天吧,我们好好亲近亲近。”
“不行!你怎么整天想着这些!”顾雪洲恨铁不成钢地说,“回国子监上课去!”
直到沐雩走远,顾雪洲也回了屋子,关上门。
顾伯才动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像刚做了一场噩梦,一场再荒唐再离谱不过的噩梦。
他气得整个人都发抖。
这不过一个晚上,沐雩在他心里的印象那是翻天覆地。
昨晚上,他看沐雩还是个虽然有点乖戾阴险但还算知恩图报的好孩子。
他想到自己甚至夸过沐雩,说他待小少爷好的话,懊悔万分,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他妈的就是个小白眼狼啊!!!
他越想越觉得,沐雩以前就是那种伺候人的戏班子出来的,而他家少爷可从没有那等怪癖,这不是十有八/九,是十成十,绝对是沐雩把他们家小少爷给……给带上歪路的!
他真是气到肝疼,缓了好久,才稍微缓了点过来。
冷静了点之后,顾伯并不觉得直接去对峙不是个好主意,那小白眼狼口齿伶俐,总是满口胡言,还拳脚功夫了得,他可敌不过,他必须找个盟友。
到了中午,顾伯实在忍不下去,找了个借口,去京城的李家商行去找顾师傅了。
让顾师傅和他们好好说说!
不行就打断那小白眼狼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