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佩顿时慌了神,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千百遍,都怪自己图那一时的口舌之快!
于是,连忙跪倒在地,给周碧蝶母女俩赔罪:“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觊觎正室之位,不该对大小姐不敬。可,妾身实在没有给二小姐下毒,亦没有陷害大小姐之心!望夫人明查,念妾身诞下沈家长子的份儿上,饶了妾身吧!”
周碧蝶请哼着撇开头,神色淡淡,不语。
平日刘佩佩侍宠而骄,时常顶撞她,沈清琳早已不爽!难得今日有此机会,她定当不会放过:“哟,又搬出那你宝贝儿子来?是了,你儿子可是长子呢,我好害怕!”
说罢,沈清琳扭着水蛇般的细腰,朝刘佩佩走去。只见她弯下腰在刘佩佩耳边说了几句,笑意不减。
刘佩佩秀眉紧蹙,本想反驳,闻言却闭了嘴。
刘佩佩脸色发白,晶莹剔透的泪如珍珠般落下。她咬着唇,用略带嘶哑声音,哽咽道:“是妾身,给二小姐下毒,嫁祸大小姐。想让老爷与夫人闹矛盾,是为了……沈家主母之位。事已至此,妾身,认罪!”
闻言,周碧蝶缓缓转过身子。望着刘佩佩,不喜不愠,语气淡淡道:“沈刘氏,名佩佩。于十年前嫁入沈家为妾,于八年前诞下沈家长子。其,于沈家而言,功不可没。然,沈刘氏善妒,心机不纯。竟欲毒杀沈家二小姐,嫁祸于沈家大小姐!其罪,不容恕!
现,代夫休妾,往后沈刘氏与沈家再无半点瓜葛!将沈刘氏禁足其院内,有生之年不得逾越半步!若,二小姐出了差池,沈刘氏将为其偿命!”
说罢,周碧蝶拍了拍手,顿时有五、六个丫鬟鱼贯而入。上前拉着刘佩佩,朝她的居所奔去。
刘佩佩无力的瘫跪在地上,任由丫鬟把她拉去。
周碧蝶又转过身子,略带歉意,对珍儿道:“是我疏忽,才有今日之祸。”
这女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若不是她的“厚待”,小姐的日子能过成这样?对周碧惺惺作假之势,珍儿心中虽是恨得不行,却不好显露出来。
只得含泪轻叹,以笑还之:“夫人不必太过自责,奴婢只求夫人想想法子,找到七星海棠,给二小姐解毒。”
周碧蝶眉头轻蹙,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便掩了去。浅笑道:“璇儿虽不是我生的,但好歹管我叫声娘。沁妹妹去得早,我自然要代她好好的照顾璇儿。放心吧,我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七星海棠找到!”
好一位母慈!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去,定当感动得潸然泪下。可惜,珍儿早悉周碧蝶为人,所以不怪她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心想的归心想,脸上可不能表露出。珍儿抬起手,用手背拭去眼角的泪痕。对周碧蝶又跪又拜,颇为感动道:“夫人真是菩萨心肠,天地动容!奴婢先替二小姐谢过夫人!”
人嘛,有谁不喜欢听好话的?闻言,周碧蝶果真欢喜了不少。虚扶了下珍儿,嘱咐了几句。带着淡淡的笑意,与沈清琳回了房,说是想法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