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配车。”
一年后,高浪也该跑了。
梁平笑着说:“她用合同骗思思,我们用合同骗她,这叫风水轮流转。”
陆北旌:“我骗她了吗?我合同给了,高薪请她来的,该给的待遇我一分没少。”
梁平哈哈大笑起来:“我给思思说不知道她会不会一高兴就进我们公司了。”
都是正常的商业行为。嘉世和高浪用合法的合同绑人,别人也可以用合理合法的方式来坑他们。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
陆北旌见高浪时表现得很符合他大老板的身份,礼贤下士又和蔼可亲,条件开得很大方。
陆北旌:“我的公司是个小作坊,不上市也没融资,所以也没有股权,不能给你股份。但我可以保证给你不下于梁平的位置,年薪只能开二百五十万,因为公司有薪资结构,项目奖金可以添上,弥补你的损失。这样,你现在手里没人,思思要是能进来,先把她算你的人,她那份项目奖金给你,每次是十个点。你要是有其他的条件还可以提。”
梁平笑着说:“就是,高姐,扎他!这黑心老板也就现在最好说话,我当年都恨没多要点,别跟他客气!”
高浪算一算,其实陆北旌给她的条件比在嘉世要好,但嘉世是上市公司,她有原始股权,虽然份量少并不能参与公司决策,但分红不少,所以两家单纯只算钱的话,其实她跳到这边来不会赚得更多。
优势在于陆北旌的公司给她的权限更大,特别是艺人的项目奖金,这就是个下金蛋的鸡啊。
高浪问:“我以后签的艺人,项目奖金的分成也是百分之十吗?”
陆北旌:“百分之十是上限。你不能拿太多,因为公司也有公司的规定。”
高浪就明白了,在公司层面上,她只能从手下艺人那里拿到百分之十的好处。
她问:“我可以跟艺人单独签委托代理吗?”
这其实是要再剥艺人一层皮。比如她跟手下的艺人再签一个委托代理合同,艺人委托她处理工作上的事,可以每一部片都签一次,这样当片酬打给艺人时,艺人需要按合同约定付给高浪委托费。
这个签多少就纯看高浪的良心了。
有签百分之十的,也有签百分之二十的,狠一点的签百分之五十。听说还有签百分之八十的。
世上什么人都有。
陆北旌笑一笑:“这是你的自由。”
他心里已经很烦高浪了。圈子里很多这样的人,把艺人当牛当马一样使,拼命压榨。他现在觉得怪不得柳苇被高浪压迫成心理失常,她根本不把手下的艺人当人。
她刚才问项目奖金的百分之十就是嫌少。在他说这是公司规定的最高标准后,马上就想单独签代理合同。
他现在觉得二百五十万给她一年都是亏的。
高浪已经属意要跳到这边来了。
她说:“陆哥,我跟牛总也是有感情的,这么多年了,他待我也不错,公司里也有不少人都看着。我不想在背后捅他。这样,你挖思思,我不管。等思思的合同转过来以后,我再辞职过来,你看行不行?”
陆北旌伸出一只手:“我盼着能早一日在公司看到你努力工作。”
高浪握上去:“谢谢陆哥看得起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梁平在旁边看着,赶紧拿矿泉水:“来来来,庆祝一下,天晚了也不开酒了,以水代酒,大家来干!”
陆北旌白了他一眼,说这么多话也口渴了,拧开水就喝。
高浪很有自觉,也拧开水喝了一口,然后拿嘉世的练习生资料给梁平和陆北旌看:“陆哥,梁导,看一看有没有合适的人,我一起给带过来。”
梁平放下水瓶拿起资料,对陆北旌说:“瞧瞧,我就说请高姐来值吧。”
他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再认认真真的跟陆北旌讨论了一遍,然后全都给否了。
梁平用导演的眼光说:“都不行。当秀星我都觉得他们够呛,现在观众都很挑剔,只是长得好没什么用。”何况长得还不好。
高浪不是太意外,收起资料叹气:“红不红真的要看命。小红可以捧,大红都是运气。思思的个人条件很出众,运气也不错,才轮得到她出头。”
陆北旌:“是你带她入行的,她这辈子都要谢你。”
高浪连忙说:“我算什么?思思要谢也该谢陆哥和梁导,你们才是她的领路人。我以后不会管思思的事,她现在已经入了门,以后就看她自己的修行了。我就管管新人就行。”
高浪的眼睛很尖,她很清楚她要是再插手柳苇的事,陆北旌和梁平都不会高兴,所以现在就表态。
梁平很满意,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亲自送高浪出来,第二天也是他亲自送高浪去机场上飞机。两个未来的同事在机场互相关心,做足了姿态。
梁平:“高姐,回去工作别太拼了,别太累了,好好休息休息。”
高浪:“哪里能休息得了?我还想再挖几个人呢。唉,一周要飞三四次,人都要废了。”
梁平:“高姐,那你现在挖的人给谁啊。”千万别带过来,公司庙小,放不下。
高浪笑着说:“我怎么着也跟牛总有知遇之情,临走前想至少给他留几个好苗子,我们把思思带走了,那可比挖他祖坟还让他难受啊。”
那你还笑那么开心。梁平心道。
梁平:“牛总也是个能人。姐,祝你一路顺风。”
第28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唐希一直忐忑的等高姐召唤,等了一天一夜没接到电话,去酒店问结果人已经退房走人了!
难道高浪不是来看柳苇的?
唐希自己想不明白,只好告诉柳苇。
柳苇也吓了一跳,是那种紧张害怕讨厌的感觉。她问:“她来干什么?”
唐希:“不知道啊。她也没跟我说。思思姐,是不是你的合同有变化了?”
柳苇空前烦燥起来。她其实挺能忍的,以前在家忍父母忍弟弟,现在忍公司忍高浪,在某种程度上,她很少会做出反应,有时会有种忍忍就过去了的想法。
但一旦忍不下去了,那就一秒都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