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扬起一抹笑道,“秃了就丑了。”
石湖这下不说话了,只是睁大眼瞪虞山。
虞山由着石湖瞪,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石湖动作粗鲁,擦头效果却不错,还没用吹风头发差不多就干了。不过虞山并没因此松口,还是让石湖用吹风把头发吹干。
“浴室有没拆的牙刷,杯子就可能得先用我的了。”吹风的声音有点大,现在石湖关了吹风,虞山感觉世界都清净了。
虞山伸手拿吹风,想将它收回抽屉。
“早刷完了。”石湖扣住虞山的手,一手掀开被子,一手用力将虞山拉躺在床上,再用被子裹住两人。
虞山对石湖不设防,但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虞山没再被吓到,哪怕视线突然黑了,虞山也没意外。
虞山暂时放弃去收吹风,维持着被被子裹住的姿势,借着透过被子传进来的微弱灯光,侧过头看石湖,压低声音问,“怎么了?”
小时候大人不在家,石湖就会缠着虞山玩游戏。最开始虞山并不想理石湖,每次被问了都让石湖自己玩去,而石湖被拒绝了也没放弃,下一次还是会来找虞山。
久而久之,虞山越发拿石湖没办法,就答应了他玩游戏的邀请。
虞山还当石湖要玩什么,谁知石湖竟然拉着他往房间跑,让他到床上躺好。虞山虽然不知道石湖要做什么,却听话地躺下,等着石湖解密。
在石湖开口前,虞山想了很多种可能,独独没想到石湖要玩天黑黑。
所谓天黑黑,并不像一二三木头人,也不是捉迷藏,而纯粹是躲在被窝假装天黑了,再小声说悄悄话。
可以瞎聊,也可以是分享秘密。
知道了天黑黑是什么,虞山当然不想再玩,可石湖眼睛亮晶晶的,虞山不忍心拒绝,便答应了石湖。
一玩就是好些年。
直到上初中,石湖偶尔还会拉着虞山玩天黑黑,这会儿石湖这样做倒不是像小时候那样觉得有趣,相反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天黑黑早就不是一个普通游戏,更是谈心的小技巧。
虞山自然什么都记得,所以才会在石湖这样做后,压低声音去问他。
“中午我跟奶奶说了晚上放学有事跟她说,她也答应的好好的,可等我放学回家,家里安安静静的,什么人都没有。”石湖小声道,“她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是去石临海那了,让我有事过后再跟她说。”
这里的奶奶不是兰知晓,而是迟淑。
石湖越说越委屈,“巷子里的人都说爷爷奶奶对我好,可我感觉有了石恩言后,他们更喜欢石恩言。”
“刚刚我给奶奶打电话,想问她为什么不在家,电话是石临海接的,他说奶奶在照顾石恩言,暂时没空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