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让片警管就行了,”谢岚山还当是抓普通的毛贼,颇有些不以为然,“怎么还劳重案队队长的大驾了?”
“不是一般的贼,是专偷艺术品的大盗。”陶龙说,“而且,我也想看看这大名鼎鼎的搏击酒吧么。”
谢岚山笑了,一笑就眼泛桃花:“那就一起看。”
陶龙跃特别体贴,也跟着一笑:“知道你小子在医院里关了那么久的禁闭,闷得蛋都疼了。”
服务员清一色的面目姣媚,也清一色地扎着淘气的双马尾,陶龙跃在轰轰炸响的电子乐中,居然看见了丁璃。脱下市局里正经的制服,丁璃穿着性感的短裙,发稍还染了一点蓝色。
丁璃也看见了他,吓得扭头就想跑。
“你怎么在这里?”陶龙跃剑步上前把人拦下,开口就吼,“公务员不准兼职,没听过吗?!”
“我没兼职,我朋友在这儿打工,不巧来了大姨妈,让我替她顶一天班的,就顶一天。”丁璃双手合十,向领导作讨饶状,“我不取报酬的,不算兼职吧。”
陶龙跃还是生气,打量着丁璃一脸夸张的浓妆,又撩了撩她双马尾辫的发尾:“你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次性的,洗洗就没了。”丁璃眼巴巴地解释。
“染发还有一次性的?”陶龙跃扭头去询问谢岚山。
“这些人看着不像本地的,泰国人?”谢岚山没工夫搭理陶队长这土鳖,脸色一沉,用目光指了指从他们身前走过的一个拳手。这个拳手半裸上身,穿着一条红色拳击短裤,个子矮,肤色黑,但肌肉块块分明,眼神杀气腾腾。除了他,这里还有不少人都有着明显的东南亚人的相貌特征,棕色皮肤,大双眼皮,身量不高。谢岚山在金三角区待了这么些年,对这类长相十分熟悉。
“这搏击酒吧越来越有名,广告赞助都不少,所以奖金池也增加了,现在赢一场比赛好几万,所以吸引了好多来自泰国老挝的职业拳手。”又一个面色不善的拳手从他们面前走过,还乒乓砸响了手中的拳击手套,陶龙跃也皱了眉,“听说这里的比赛非常血腥,经常有人被打进医院,断胳膊断腿儿的。”
今晚的格斗比赛还没开始,但观众已经陆陆续续进场了,酒吧里充斥着花枝招展的姑娘与大块儿的肌肉男。这间酒吧颇具规模,场地空旷,设施齐全,与想象中的乌烟瘴气不同,作为搏击赛场还是相当正规的。
DJ放着嘈杂的电子乐,还没等来比赛的观众们就在舞池上跳舞。基本是群魔乱舞,每一个人都摇头晃脑,热汗涔涔。这类型的场所很容易变成滋生毒品交易的温床,谢岚山的目光警惕地在人群中梭巡,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张他极不愿再见到的面孔,刘炎波的儿子,刘明放。
谢岚山在宋祁连的婚宴厅外见过这张脸。巨幅的迎宾海报上,他是新娘身边站着的男人,他是这场爱情童话的唯一男主角。一张宽腮大眼、尚算正气端正的脸,但神态令人不快。他笑得十分自得,仿佛在对所有人宣告:身边这朵鲜花总算插对了地方。
刘明放身边还有一个人,华裔收藏家李国昌,同时也是著名的美术评论家,年轻时据说以毒舌犀利著称,动辄抨击画家的画技太差。老了以后豁达不少,现在主攻中国古代书画,近些年一直在努力寻回流失在国外的国宝,此番是特意回国捐赠藏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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