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却收不住脚,一直冲到伊山近面前,被他伸手一点,指尖正碰触在锤头上。
叮的一声,铁锤上现出一点雪白,白色迅速扩大,整个锤头都被冰雪覆盖,甚至蔓延到了持着锤柄的手上。
壮汉痛叫一声,收锤后退,却已经拿不住锤柄,大锤失手落到地上,砸碎脚趾,痛得他跌倒在地嗷嗷大叫,右手指尖发白,现出冰雪光泽。
这还是伊山近手下留情,不然稍加一点灵力,这壮汉立即残废。现在回去休养,几个月不拿东西或者还能将手养好。
虽然如此,伊山近连用灵力,脸色也隐隐发白,刚修练出来的一点冰心诀灵力几乎用尽,而双修灵力却又不敢使出来,免得被那姓罗修士看出破绽。
此时赵光复已经昏了过去,长须中年冷冷地瞪了伊山近一眼,也不想在此时就和冰蟾宫起剧烈冲突,回头喝道:「快把王爷扶回去休息!送文小姐回府!」
家将们都已慌成一团,听到罗先生的命令,不由自主地遵守,几个人扛着赵光复向外面跑去,其他的人去松开机关,恭敬地送这煞星仙子离开。
伊山近脚步虚浮,努力保持着身体平衡,一步步走出内堂,向着府门走去。
王府中一片混乱,到处都有宫娥太监慌乱奔跑,甚至吓得哭泣流泪,看到这身穿纱裙的清丽女孩,都吓得脸色惨——低头不敢直视。
伊山近已经顾不得享受别人对自己的敬畏,努力走到府门处,费尽力气爬上马车,对车夫低声道:「回府!」
车夫慌忙挥鞭赶车,驰出府门。车轮滚滚,卷起一路烟尘,扬长而去。
在后面,无数家将、太监恐惧地望向马车,目送着这可怕的小恶魔远去。
在他们中间,还站着一个长须中年,冷冷地望着滚滚烟尘,低声怒道:「可恶的小了头,倒是低估你的实力了!嘿,早晚有一天,让你知道本仙师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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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家为什么会派人到晋王府上去,难道是罗家有什么图谋,或是赵光复想要夺取皇位?」
在美人图中的瑶台之上,有一张巨大的白玉坐椅,伊山近就坐在上面沉吟问道。
在他面前,站着他的几位情人和媚灵,闻声都摇头不语,两名贵妇脸上却颇有忧色。如果晋王图谋纂位,朝局必然动荡,说不定会波及到伯阳侯府,以及她们父亲当年在军中的众多部下。
而太后将蜀国夫人姐妹二人养大,视同己出,这恩情粉身难报。若是她在此次动荡中受到什么伤害,这姐妹二人定然会为她伤心落泪。
看到她们的模样,伊山近也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人,不由得引起遐思:「她真的很美啊,尤其是下体,纤美粉臀和嫩穴真是诱人,啧啧……」
他不自觉地流出口水,滴落玉座,慌忙又擦掉了。
他轻咳两声,转换了话题:「媚灵,那个冰蟾宫的家伙还没有屈服吗?」
媚灵仰头看着天空明月边的小小星星,摇头叹息道:「她脾气很硬呢,誓死也不肯投降。而且还在积蓄力量,一心想要破茧而出,撼动本图禁制,逃到外面再和我们一较高下。」
「她想得还翼长远啊!」
伊山近赞叹道,「要是她梦想成真,我们大家可不好过了!」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伊山近沉吟道:「难道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将她收服,然后请她拿出灵力,供我双修使用吗?」
媚灵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是看她长得漂亮,又动了色心了吧?」
伊山近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正色道:「她的修为那么深,如果能好心帮助我,让我吸取她的灵力增进自己修为,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只是你单方面占便宜,她可得不到什么好处吧!」
媚灵尖刻地说,随后欲言又止,陷入了沉默。
她的脸上现出复杂难明的神色,挣扎了许久,终于拉着伊山近走到一旁,躲开了他那些情人的耳目,幽幽地道:「我其实知道一个办法,有希望击破她的防护,将她收服。」
「什么办法?」
伊山近精神大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热切的希望她拿出一个绝佳方案。
「但我有条件!」
媚灵咬牙说道,俏脸又现出挣扎之色。
「什么条件,要我满是你吗?」
伊山近顺手摸上她挺翘香臀,轻轻捏了一把。
媚灵啪地将他的手打开,蹙眉道:「不许胡闹!从前老主人答应我的事,结果没有做到,你得重新立下契约,发誓一定要努力做到这个承诺!」
「谢希烟答应过你什么事情吗?」
伊山近奇怪地问,「可是他都做不到的事,我又怎么做到呢?」
「又没让你现在就做,将来你实力增强之后,再做不迟。」
媚灵伸出玉手,在空中一划,立即划开空间,从虚空之中扯过一张契约,纤指在上面轻拂,洁白纸面上现出一行行字迹,金光闪烁。
那契约在空中飘行,来到伊山近面前,他伸手接过,大略看了一遍,惊道:「你原来的门派现在还在吗?谢希烟真的没替你把他们收服?这家伙是不是死得太早,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他们麻烦,就被人围攻干掉了?」
「我也不知道老主人去了哪里,不过我原先的门派还没有被他收服,这我可以确定。」
媚灵咬紧贝齿道,美目中不禁现出痛恨之色。
「你真的这么恨他们?」
伊山近怔怔地道,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这样仇恨的表情:「可是那门派到底是你待过的,里面说不定还有你的徒子徒孙!」
「没有了!」
媚灵断然摇头:「我只收过两个弟子,其中一个背叛了我,帮着我师姐把我引入陷阱,受许多同门围攻;另一个为了保护我冲出重围,已经当场战死了!」
伊山近听得晞嘘不已,遥想两千年前的同门争斗,竟也是这么血腥惨烈。
空中现出一枝朱笔,伊山近伸手握住,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帮你降服了那个门派就是了。不过话说在前头,要是我实力不是,我可不去送死,像我现在的修为,随便哪个修仙门派都能把我轰成渣了!」
「那是自然,我还要尽力帮助你,让你快些提高实力,好有能力替我报仇雪恨!」
伊山近点点头,也不多书,刷刷刷在契约上面签下伊山近三个大字,将笔一云,看着朱笔、契约逐渐消失在空中。
媚灵这才说出了征服那个女修的方法:「只要找到三百名身怀内力的处女布成仙法大阵,再在仙法阵中破了她们的处,吸收了她们的内力和处子元阴,以仙阵激发这庞大力量汇入明月之心,就可以增强本图阵法威力,一举击破她的法宝防御,让她再无反抗之力!」
伊山近擦去嘴边流下的口水,疑道:「这不容易做到吧?再说,三百童女好找,三百有内力的处女就难寻了!」
他琢磨了一下,突然拍手大叫道:「有了!我正想去找侠女盟报仇雪恨,替她们母女四人出气,现在正好可以发军去攻,既攻破山寨报了仇,又逮了几百名有内力的侠女或是侠女的手下,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其实还有一得,就是他刚干晕了少女太后,就把她儿子的鸡鸡冻成了冰雕,还不小心打碎了,实在是羞于见她。现在藉机溜掉,等以后她气消了再回来,大家就可以一团和气地相见欢了。
「幸好那个新任太监从前还生过十几个儿子,比他的皇帝老哥强得多,不然我害他断子绝孙倒也罢了,太后恐怕会很伤心。」
他正善意地关心赵光复传宗接代的问题,而赵光复却躺在王府内室大骂,口口声声,骂的都是那个弄掉了他鸡鸡的文仙子。他一直骂得口干舌燥,才从含泪服侍的姬妾手中喝了几口蔘汤,然后换口气再骂,这一回却改口骂起了自己的家将护主不力。
实际上,是他命令家将守在门外不许进去,自己又亲手从里面反锁上了门,如果不是罗仙师一掌击碎门户,只怕直到他的鸡鸡化成了水,家将们还是不知道惨祸的真相,这事实在是怪不得家将们。
等他骂得喘不过气来,罗仙师也适时踏入房中,一同进来的还有赵光复的十几个儿子和大批姬妾,听闻噩耗一齐赶来,围在床边放声大哭。
姬妾们大都哭得很伤心,如丧考妣;而大些的儿子们,却一边哭一边暗自窃喜:「这下不会有太多的兄弟来争家产了!」
赵光复看到自己那些儿子,心中略宽,拍床叹息道:「皇兄只有一个儿子,比我是差远了!虽然那小蹄子害我断了……可是别想断了我的香火!」
他的大儿子已经十八岁了,比太子还大一、两岁,最小的儿子也有一岁多,还不太懂事,其他的儿子也个个聪明伶俐,让赵光复看待老怀大慰,断鸡之痛仿佛也不那么铭心刻骨了。
他抬起头,含泪看着罗栖梧,颤声道:「仙师!我这下体之伤可还有方法医治吗?」
罗栖梧面容冷峻,摇头叹息道:「肢体已断生机,再难存活,请王爷节哀顺便吧!唉,没想到那丫头天资聪慧,竟然以冰心诀第一层的修为强行施展出冰蟾宫最低级的仙术,冰蟾宫今年得到了一个杰出人才啊!」
其实要治疗鸡伤也不是做不到,只是那需要大量珍贵药材,还要实力高强的修士折损自己的修为,才能断肢重生。罗栖梧舍不得这么多珍贵药材,何况那鸡鸡又不是长在自己身上,又何必要自己吃这大亏?
罗氏与晋王府合作,意在社稷。虽然晋王重伤,却并不妨碍他争夺皇位。谁说没有鸡鸡的人就坐不上皇位,上古大圣卫忠贤岂不就是宦官出身,最后却受了禅让的帝位,并传位于养子,导致天下五百年大治吗?
赵光复却不知道仙家法术巧妙,只当他说的是真的,心中怒骂:「都是你说那小了头本事不高,可以趁机试探一下冰蟾宫法术的深浅,现在出了事,却不敢去惹冰蟾宫的人了?」
他倒忘了自己色欲攻心才有此祸,只怪别人不对。但他再大胆子也不敢直斥仙师做得不对,只能把气撒在自己儿子身上,将大儿子唤到床边,劈头一个大耳光打翻在地,怒骂道:「没用的东西!」
晋王世子捣住脸,含泪不敢出声,怎么也想不出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赵光复恨恨地指着他大骂道:「看看你都十八岁了,还没给老子生出一个孙子来!想让老子断子绝孙吗?」
他这里「老子、孙子」地大骂,抬头看到其他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抄起床边的茶壶、茶杯就乱砸过去,怒骂:「都是没用的畜牲!怎么不去加把劲,给老子生几个小畜牲出来!」
三岁的小王子赵通聪明懂事,看父亲气昏了头,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低头不敢作声,心里却很不服气:「要是我真的生个小畜牲出来,还不把你吓死!」
「都给我滚出去,我告诉你们,谁能早一点给老子生出孙子来,就改立他为世子!」
赵光复粗声大叫,几近疯狂。
他的大儿子吓得差点背过气去,赶忙向卧床养伤的父亲磕了个头,爬起来慌慌张张地向门外跑去,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寝宫,随手拉了个成熟姬妾就骑上去,同时性急地大叫:「快些,快把所有宫女都叫来,谁能给老子生个儿子,就立她为正妃!」
赵光复其他较年长些的儿子也不是傻瓜,都爬起来就跑,回到寝宫鼓是干劲大干特干,第二天早上一个个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就连他刚满六岁的儿子赵够也跃跃欲试,回屋拉了个比他大十多岁的宫女强行试验,喜得那宫女眉梢眼角都是笑,第三大走路都是抬头挺胸,比别的宫女有面子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