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听话吗?”
秦真窜出来,抱着秦淮川的胳膊:“听话的!哥,我听话的。”他转向孟庭许:“老师?”
孟庭许点头。
赵娴跟着说:“孟先生教得好,我们真真喜欢孟先生。”
秦淮川眼皮垂下,见秦真一脸嬉笑,道:“既然你喜欢,那该留先生吃了年夜饭再走。”
秦真站起来:“妈,我想留先生一起吃年夜饭。可以吗?”
赵娴见孟庭许寒酸气扑面而来,她扯下丝绢,扫了扫凳子,随后优雅地坐下,笑着说:“真真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赵娴惺惺作态叹了口气,“就是秦府暂时还没有年夜饭跟外人一起吃的先例,我看不如给孟先生在一旁支张桌子,川儿觉得呢?”
话里话外的,是嫌弃跟他同桌。
孟庭许脚下有些虚浮,急忙推辞着说:“原是各位太太们的除夕家宴,我一个外人本不应该在这打搅诸位的兴致。庭许家中还有事,那么我便先告辞了。祝各位太太新年平安顺遂,吉祥如意。”
秦家几位姨太太都是个开明的性格,又见秦淮川脸色不好,纷纷开始劝孟庭许留下来。
“孟先生心胸开阔,别跟二太太一般见识。我倒是觉得人不分贵贱,大家有缘一起吃个年夜饭也没什么。”三姨太嘴角微扯,说话时不忘看秦淮川的表情。
“就是就是,我们跟先生有何区别,都是人嘛,人总是要吃饭的。哪张桌上不是一样的吃,嚼碎了吞肚子里拉出来也都一样。”四姨太附和道。
她是山东人,性子直爽,长相俏丽,秦鸿莲娶她就是看上了这点。
“我没意见,我本来就不是个心思狭隘的人,川儿都说一起吃了,有何不妥?”五姨太擦擦嘴角,等着秦淮川开口。
赵娴面色铁青,哼道:“指桑骂槐的有什么意思,说白了你们几个不就是看川儿回来了吗?平时也没见你们这么待孟先生,今日非要做这副样子给谁看?要吃你们吃去,拉踩我算什么?”
孟庭许心里叹了口气,这趟浑水终究是淌了。这屋里没一个好惹的,女人们倒还好,不过是耍些性子哭闹几句。
最不好惹的是秦淮川,笼统进了屋子就没说几句话,可房里的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想来最终的话语权还是在他身上,只好默不作声当个哑巴。
默了会儿,赵娴哭哭啼啼地擦眼泪。秦淮川终于有了表情,对着孟庭许说:“先生别介意,家里人嘴碎,净说些疯言疯语的话。”跟着,他纤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招手叫范文生:“二姨太胃有毛病,给她单独上一桌子菜。”
“是。”范文生说。
众人围坐,没过一会儿,一盘菜接着一盘端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