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他在哪个私塾上课,我叫丫鬟去请。”
秦淮川漫不经心地扫了眼园子入口,道:“他心肠硬,我建议你亲自去请,免得他找些借口来回绝你。”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除了秦淮川。金凤鸣一听,说什么都要亲自去,倒要看看是不是表哥嘴里说的心肠硬。便让秦淮川先去园子里等着,自己绑也要把人绑来。
等人走了,秦淮川扭头走进园子,嘴角翘起,才有了笑容。
范文生心里鼓掌,叹服秦淮川是个擅长用心计的,说:“爷,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感觉有点骗人的意思,确实心肠坏了点,您说是不是?”
秦淮川进了包间,笑着看楼下的戏台子:“我心肠坏,你们都是好人?”
范文生摆头:“那倒不是。”
不久,唱戏的报幕了。
包间被推开,秦淮川转头,不觉一阵百合香气扑来,他身上穿的正是那一件自己送的白衫。
领略香味,缓缓流进了心口,整个胸腔都飘荡着百合的味道。就像是那人慢慢地走,走到最后,住进了心头。
吹到脸上,浑身一颤。
孟庭许一见到秦淮川,随即猛地怔住。金凤鸣没给他说看戏还有个秦淮川,并且害怕自己身份太低,拉低了金凤鸣的面子,故意回家换了身衣裳才来听戏。
好巧不巧,在这儿遇上了秦淮川。
金凤鸣颦颦一笑,说:“孟先生快来坐!我忘记告诉你了,还有个人与我们一起听戏,你不会介意吧?”
孟庭许坐下,卷起袖子,说:“不会。”
眼神却落在他身上,仔细打量,扫过每一寸裸露在外的肌肤。
没有任何伤痕,看来上回遭遇埋伏的事情没伤到他。他光明正大地瞧了几眼,然后收回视线。
秦淮川眼光流转,心里暗流涌动,方才孟庭许那几眼竟看得他头皮一阵发麻。那种带着凝视,不明意味的神情打量自己,让他兴奋起来。
他看了又看,恨不得让他眼光再次停留在自己身上。
亲自倒了茶,说:“孟先生平时听什么戏”
金凤鸣没见过秦淮川给谁倒过茶,脖子一伸,举着茶杯也要接:“我也要!”
秦淮川不好发作,仍是笑盈盈:“你少喝这菊花茶,凉性大,叫茶官儿给你换红茶。”
金凤鸣点点头,叫人换了茶。
孟庭许见二人认识,举止说话亲昵,不由留意起来。
金凤鸣说:“今日招牌,唱的是林家班的拿手戏,《牡丹亭惊梦》。”她回头看了眼孟庭许:“先生有喜欢的戏吗?等他们唱完返场时我们可以点戏。”
孟庭许说:“我听得不多,你们点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