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房间。明明都到门口了,怎么又走了?觉得奇怪,问范文生:“他怎么不进去?”
范文生跟着伸长脖颈往外看了眼:“估计不太好意思吧。”
管家一拳打在手心上:“哎呀!也是!孟先生肯定觉得现在才醒,有点不好意思,不敢见大少爷。我去问问他午饭想吃点什么,先填饱肚子再说。”
他出了门走到孟庭许房外,敲门问:“孟先生,您午饭想吃什么,我叫人去准备。”
孟庭许开门,手里拿着昨晚冷世诚给的方子说:“劳烦管家按照这张单子上面写的,帮我抓两个疗程的药。”他又拿出两张银票,“这是买药的钱。”
买药好办,就是钱他不敢收,管家收下单子:“这个不麻烦,我马上就叫人去永安堂抓药。钱就不用给了,您救了大少爷,老爷说您的所有开销一律算家里的,只管放心住下来就是。”
依孟庭许的性子,自己抓药肯定花自己的钱,不管管家如何说,依旧坚持。
管家不好再勉强,收下钱就去安排了。
孟庭许洗漱后换了一身湛蓝灰的长衫,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下了楼。
正好医生和他的助理在客厅喝茶,讨论起中国式庭院。孟庭许朝他们礼貌点头,自己在一旁用饭。
池中泛起阵阵涟漪,鱼儿游得欢快。假山上覆盖着厚厚一层的青苔,正午过后的阳光和煦,春光明媚,眼前风景看了心情也跟着舒畅许多。
用完饭,和孟幼芝说了会儿话。
托人把自己的教案从青云路的宅子带了过来,楼上那间秦淮川的书房便给了他用。
明天正好是给秦真上课的日子,这一课该讲吴敬梓的《王冕的少年时代》。早早做了笔记,注释。
再抬头时,天色已暗。
忙活了一下午,他才从房里走出来。见了管家,终于问道:“他好些了吗?”
管家说:“距离上次醒来后就一直睡着,还没醒。不过医生说了,这几日都得用抗生素,这玩意儿实属难得。恐大少爷高烧伤口感染,已经拜托他去调了。”
说着,他沉沉叹了口气。
“没曾想这回伤得这么严重,这两天他也吃不了东西,单单往他嘴里灌点糖水都塞不进去。”
管家说了难处,拧着眉头一脸无奈。
孟庭许问:“熬的中药也没喝吗?”
管家摇头:“没有,他喝不下去。”
孟庭许适才进了卧房,走到床头盯着秦淮川。细瞧眉眼间,恍若回到初见时,彼此相互致歉,他微笑着说话。
心里一颤,又对管家说:“他一直这样昏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顿不吃不打紧,顿顿都不吃身体肯定会垮。不如先熬些白粥来,别放盐也别放油。糖水他应该不爱喝,换清淡点的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