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低着头看秦淮川一颗一颗的给他系衬衣扣子。
“昨晚是我错了。”
呵,又错了。
孟庭许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
“每回你都说自己错了,也没见你反省。”
秦淮川沉声说:“也不能怪我,在下年轻气盛,实在把持不住。你叫我跟和尚庙里的大师一样吃素,我怕是先投降了。”
孟庭许睁开眼:“你大概是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了,不如去跑跑马,好让我休息休息。”
又想,这人还说自己不熟练,明明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替自己感到后怕,差点儿腰杆就断了。往窗外看了一眼,心头一惊。
“糟了!不是说今日要回家祭祖吗?都已经中午了!”
秦淮川拉回他,说:“不要紧,等你休息好了,晚上再出发也来得急。”
把最后的扣子系好,又拿来裤子放在他脚边:“来,把脚伸进来。”
孟庭许浑身都软,更不敢动腿,只好说:“你造的孽,你来偿还吧。我是一点儿都抬不起来。”
秦淮川抿嘴笑了声:“好好好。”
穿好裤子后,孟庭许忽地问:“淮川,往后......你总这么照顾我,会不会觉得厌烦?”
秦淮川正色地一凛,半跪在床边,牵起他的手放在心口,说:“要不把我这颗心挖出来,你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
孟庭许失笑:“掏出来你不就死了吗?”
秦淮川说:“是,我大概是疯了,竟然觉得死了也开心。”
孟庭许微微一怔,小声说:“谁让你去死了......混账。”
他的眼眶湿漉漉的。
二人到楼下用了饭,管家收拾好行李箱放在客厅。孟庭许则是在躺椅上睡觉,秦淮川一面哼着小曲儿一面喂池塘里的鱼。时不时看向他,心情好极了。
等孟庭许一觉睡醒,黄昏日落,秦淮川立在彩霞中朝他缓步走来。
他伸出手:“走吧。”
孟庭许握住秦淮川的手,与他一同走向别馆门口。
见汽车里开车的人是范文生,便过去问候。
“范先生,好些时日不见了。”
范文生回眸微笑:“孟先生近来可好?”
孟庭许上了车,说:“一切都好。”
秦淮川拍拍座椅,冷声朝范文生说:“别废话,赶紧走。”
他是眼里一点沙子都容不下。
他俩一来二去的,还招呼上了。
夜间赶路,车开得慢。孟庭许昨晚一夜都没睡好,不一会便又睡了过去。这时,范文生才轻轻开口,说:“爷,我发觉孟先生看起来和从前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