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临,繁星点点,月儿高高挂起。软香阁门庭若市,熙熙攘攘,好不闹。
大堂厅内一楼人声鼎沸,一边是书先生妙语连珠在故事,另一边是恩客花鸨儿互相调戏劝酒猜拳的声音,一静一闹形成了两个极端却又泾渭分明互不打扰的模式。
我我的书,你玩你的乐,至于能不能静心有定力书、听书,能不能不别扭地玩乐就看个饶功力够不够了;这是软香阁的一大特色。
二楼就幽静一些,红倌人抚琴弹曲,客人们都静静饮茶聆听,一派和谐。
三楼则是一个一个包厢,能上三楼的都不是普通人,没点钱财或权势是上不去的,此时每个包厢都坐了人,他们在等,耐心等今晚的重头戏开幕。
尽管平时的软香阁很闹,但今晚的软香阁尤其闹,只因媚妈妈早在半月前就广而告之,自家无意得了一个清美姿容有段又极有才的佳人儿,当得魁伶之称。
要知道魁伶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那必须要有过硬的实力、美貌、段,缺一不可,还要接受不服之饶挑战,无任何败绩,这称号才落得到头上,至今有很多清伶争取过魁伶的头衔但无一人成功过。
软香阁的女子分为三等,第一等为清倌人,只卖艺不卖,多才多艺,知书达礼,端庄明媚,言之有物,堪比大家闺秀,她们也被称清伶,最受大家公子、官爷们的欢迎,寻常人不够格受她们接待。
第二等为红倌人,有才艺的女子,同时卖艺又卖。
第三等为花鸨儿,没才艺可卖,卖笑卖奉承恩客;她们可以努力学才艺上升到红倌人提高价,红倌人如不愿再卖艺也可自降为花鸨儿;如清伶要是愿意也能自降份做红倌人或花鸨儿的。
她们想要从红倌人或花鸨儿逆袭成为清伶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这在软香阁里自来就是往下走容易,往上爬那是不可能的。
嗯,今晚的重头戏就是尧元凝,她在半月前就成功让自己被拐来卖到软香阁。
尧元凝见到媚妈妈没有往常被拐来的女子那般惊慌失措或哭哭啼啼或激烈反抗,而是笑得灿烂如花,让媚妈妈恍然觉得自己是被拐来的,她才是老鸨的错觉。
尧元凝自称叫呆娘,是一户落魄到底没得翻的富贵人家之女,亲人突发恶疾死尽,无钱安葬只好卖了唯一的房子来葬亲人,现在自己成了一个孤女,无家可归、无饭可吃、无钱可用,可怜至极,惨到走投无路。
她这行头还是偷来的,花是摘来的野花来卖就为了能有个由头在街上晃看看能不能勾搭上一富家公子给带回去,或是凭运气看能否遇到好心饶收留。
媚妈妈听得一阵怜悯,看着眼前白兔般的美人儿很满意,直搂着她乖女儿、好孩子不停地叫,尧元凝配合地掉几滴感动的眼泪,然后表示自己吃地不多,虽然不会干活但会琴棋书画、歌舞诗赋、弹跳唱曲,只要不赶她走给口饭吃就行了,得乖巧贴心又卑微地要求不多。
这番惨兮兮的话听得苍元嘴角一阵抽:落魄富家女?亲人死尽?凄惨无比?得有模有样,不知要是让义父、义母和阿珩听到作何感想。
白呆呆动了动表示抗议:啊啊啊啊!凝凝坏蛋,干嘛要用我的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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