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独唱,一个女孩子坐在一个大花篮子里从天而降,那一袭白裙子随着篮子飘荡,颇有点仙女下凡的韵味,只是这女子从大篮子出来后却变成了个大胖子,让人有点扫兴,不过她的民歌倒唱得很好,与那些名角相比毫不逊色,可惜她少了那些名角的运气,只能在这些歌厅游走了。
两个本地歌手各献了几首歌,接下来出场的就是"东北二人转"了,但听得锣鼓喧天响,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孩子和一个穿老式对褂的男子快步走了出来,这一男一女各拿一把红白相间的大扇子,另一只手还举着个大红手帕,两人随着民乐欢快的节奏边跳边唱起了东北小调《小拜年》,两个人嗓音都很不错,尤其是那女孩子,清丽的嗓音唱出了农村姑娘羞涩的纯情,配上喜庆的伴乐,一时间歌厅里掌声阵阵。
待《小拜年》唱完,俩人在台上互相作了介绍,据那男子介绍,女孩子是东北第二届银像奖(发音如此,是否真有这个奖项我没有考证过)二等奖获得者,近期还将赴京参加什么奖的决赛,那男子也是什么奖的获得者,反正按他们的说法,他俩在东北都是很红火的人物。
相互吹捧了一阵,两人便在台上调侃起来,开始说的那些话还好,大都是恭喜在场的各位升官发财的吉祥之语,可越往后说越有点色味十足了,许多很有道理可又不能公开说出来的话经他们添油加醋都变了味道,如 "男人好色英雄本色,女人风骚高尚情操","爱上一个有点傻,爱上两个最起码,三个四个不算多,七个八个才萧洒",“家里有个受骗的,外面领个浪漫的,上床干个最会垫的”, "男人不喝多,不敢随便摸,女人不喝多,不敢随便脱,男人女人都不喝多,只好去卡拉OK唱唱小歌", "天上处女难寻,地上王八成群",不一而足。两人在台上的胡言乱语不时引来哄堂大笑。
那俩人说笑了一阵,又给大家唱起了潘长江在中央台春节晚会上唱过的《过河》,不过他俩唱着唱着便走了味,俩人边唱边跳边说,于是一些少儿不宜的词句又在歌厅里喷溅,什么"新一代的洗衣粉哪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她洗澡不关门,为啥不关门?她里面有男人",什么"窗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还有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性骚扰,夜来叫床声,姑娘变大嫂",其他的更下流,在此就不一一记述了。
我边听边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满大厅的男男女女听着那两人的粗话都显得非常兴奋,尤其是那些女人,不管是大嫂还是大姑娘,一个个满脸都是激动的神情,不知是不是她们平常压抑太久这会儿正好有人代她们发泄一番令她们感觉格外爽快?就连钱进家那读初中的儿子也在哈哈大笑,倒让我感叹"二人转"这种民间艺术真是贴近大众,你要让一个唱西洋美声唱法的在台上" 啊~啊~啊"地唱这么久,只怕早睡过去一大半了,毕竟西洋艺术过于高雅,能有那么高的素质还有那么好的耐心享受那种高雅艺术的只是少数高尚之人,从这也能理解为啥美声歌唱家赚钱不如流行歌手了。
没想到"二人转"就是这类货色,说来说去都是些性话,倒过于带色了,心说莫非赵本山就是说这些玩艺起家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事实上也只有这类"性"话才会真正提起人们的兴趣,大家来这儿不就是图个快乐?平常一个个都或装人样或装孙子,都忘了自己的本性了,来这儿正是为了甩去一切伪装,台上演员们带色的调侃正好让大家都能记起自己还是只高等动物,而他们说出的“性”正是动物永恒的话题,当然我们人是 "高等"动物,正因为“高等”我们才把这个永恒的话题称作"爱",以示有别于那些低等动物单纯的"性"。当然,那些性话对于钱进的儿子一类的人还是不宜的,不过这也只能怪钱进这些做父母的,此类场所本就不该带小孩进来嘛。
听完歌回到家里,阿琼一直抱怨那"二人转"太下流了。可抱怨归抱怨,她那满脸尚未褪尽的兴奋已说明她的抱怨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
儿子不在家,我与阿琼自然都是光身子睡觉,睡前一番情色活动自是少不了。也不知咋回事,现在对那方面的需求很是旺盛,以前只和阿琼做那种事时,两人三天或五天才会来一次,现在参与的人多了,这种事倒成了我每天的必修课,莫非性事活动真是越做越想而越想便越能做?
压在阿琼身上,我一边学着"二人转"的说词一边运动,倒弄得阿琼不时大笑,这晚的活动便格外和谐格外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