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风从文温文儒雅地朝雷霄霆点头致意。
这个男人并不是雷霄霆想象中的模样,他一直以为这人会是一个富有致命吸引力的浪荡公子,但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带着银框眼镜、一身清爽的平凡男人。
“你一定不知道我为什么叫你过来!”雷霄霆拿出一根烟递给风从文,风从文拒绝了,他为自己点上了火,在烟雾缭绕中看着眼前的男人。
“为了宓儿吧!”风从文叹了一口气“我为屡次打电话来贵府打扰感到十分抱歉,但修女真的很疼爱宓儿,她的去世对宓儿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
“什么?”雷霄霆整个人愣住了,这才明白当初银宓口中“最爱”的人,原来是育幼院里照顾她长大的修女。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不经过调查、也不经过询问,只凭臆测便定了她的罪?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混蛋?
“宓儿好吗?”眼见雷霄霆半天没出声,风从文纳闷地望望四周。
“这就是我叫你来的目的!”雷霄霆疲惫至极地说:“以后宓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对待她!医生、护士及保全人员都会跟你一起过去,至于费用方面你不必担心,你要做的,就是让她恢复成最快乐的女人!”
一点也不懂雷霄霆话中的意思,风从文正想开口询问时,银宓的小脸蛋却突然怯生生地出现在二楼。
当她看到风从文时,脸上立刻绽开了笑容,开心地由二楼飞奔而下搂住风从文的脖子。“蚊子!”
“宓儿!”被银宓紧紧搂住的风从文轻轻拍着她的背。
在一旁望着这一幕的雷霄霆,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与激动,他只知道自己没有做错!看到任何人都会颤抖的银宓,却对风从文毫无戒备,这不正表明了他们之间真实存在的情谊吗?
“你带她走吧!”像是霎时苍老了十岁,雷霄霆疲累地对风从文挥了挥手“她的病情,医生在车上会告诉你的,我只有一句话,好好照顾她!”
听着银宓银铃似的笑声,再看着雷霄霆淡漠的身影,尽管风从文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还是静静地拍拍银宓的手“走吧!”
“你要带我去哪里?”银宓开心地笑问着。
“回绿屋去!”风从文缓缓说着。
“好啊!”银宓高兴地说,然后转身指指雷霄霆“我好想回缘屋去,可是他呢?”
“你去吧!我不去。”听到银宓叫着自己,雷霄霆转身僵硬地笑了笑“一路顺风!”
“你不去?”对于雷霄霆的拒绝,银宓有些失望,但一想到可以再回到绿屋,她再无其它的疑虑,轻轻地对雷霄霆挥挥手,然后回头兴奋地望着风从文“蚊子,我们快走!我要找院长!”
人,走了;声音,没了,雷家所有的一切都恢复成从前的样子。
当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后,雷霄霆一个人背对着门,不想回想银宓离去时的欢快,因为从今而后,那再也不属于他!
“你到底给我一个交代啊!这样要死不活的是什么意思?”李寄再也隐忍不住地冲进雷家客厅高声叫着。
“没什么意思。”望着电视,雷霄霆淡淡说着。
原本在一旁掸灰尘的老管家发现李寄突然由静默转而开始大笑时,故意问着:“寄先生,我能冒昧请问一下,您是否看到了什么笑话?”
“这还不是笑话吗?”李寄指指雷霄霆,故意刺激着他“做错事不承认就算了,连爱上人家都不敢承认,还亲手把女人推出去,这还是男人吗?”
李寄虽然不断冷嘲热讽,但雷霄霆却像根本没听到似的,只是呆呆盯着电视。因为他确实十分痛恨自己!
这些天经由与风从文的接触中,他才得知银宓与风从文单纯的青梅竹马关系,也知道风从文才刚结束在美国的学业回国。
而这些事实让他明白,他为了那些莫虚有的罪名一次又一次伤害银宓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与残酷
但如今追悔已来不及了,她永远走出他的生命了!
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她那样,无怨无悔地忍受着他所有的冷言冷语,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她那样,无怨无悔地在每个夜里为他做上一顿消夜、点上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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