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场后4:0封杀对手的杀胚柯稚言并不知道自己被这些新晋迷妹们洗了个白,甚至连颁奖时的职业微笑都被形容为眯眼歪头杀。
可惜这位万人迷师姐不解风情,比赛结束后拒绝大家的聚餐提议,拎了包就出门坐上一辆拉风又嚣张的私家车,她没什么反应,反倒是车主特意摇下窗子对这群在寒风中遥望的迷妹们道别。
柯稚言扣好安全带,抬头看见柯律言又笑得花枝招展,“你做什么?”
“Saygoodbye啊。”柯律言若无其事摇上玻璃,“你都不跟你的球迷们打个招呼?”
“那是我的师妹。”
“哦。”柯律言发出一声长音,“钟情哪个?”
“只是临出发前被钟导塞来的,都不熟。”柯稚言抱着胸,“开好你的车,管那么多。”
柯律言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最好是哦。”
回到家已经到晚餐时间,车一停,柯稚言就听见Hel在门口的吠声,她把包甩给柯律言,两三步跑上前接住跳进她怀里的Hel,“嘿Hel,你怎么又重了?”
晚餐已经上桌,柯稚言上楼把自己简单收拾一番后下楼来吃饭,她的餐盘里还是有西红柿,Hel坐在桌子下面,柯稚言把西红柿偷偷藏进手心里喂给它。
半年不见,家里还是老样子。客厅窗边的那棵圣诞树已经装饰起来,院子外边有一棵更大的圣诞树从今天晚上起就开了灯。
饭后柯稚言缩在壁炉旁的沙发上消食,妈咪在厨房做餐后点心,Papa在书房看书,柯律言端着两个彩绘玻璃杯杯子慢悠悠从楼上下来,拉张沙发坐在她旁边。
“喝一点?”
“什么?”柯稚言不明所以接过杯子,小心地闻一下,半杯冰块中有酒香味。
“鹤顶红。”
柯稚言笑了,“那妈咪会揍你的。”
“好吧,是杉布卡,我刚开的。”
柯稚言抿了一口,香甜十足,“哪来的?”
“会送杉布卡,还能是哪来的?”
柯稚言皱眉看过去,柯律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你有答案就不需要我多说了。”
“Papa不会喜欢你离那些政客太近的。”
“我只做生意,至于搭档是做什么的,我不在乎。”
“随你。”柯稚言摇晃一下杯中的冰块,略有些气急败坏:“希望你还知道分寸这个词该怎么拼。”
柯律言笑两声:“说起来还是我请你喝酒,你怎么这么没良心?”
“要我感谢你吗?”柯稚言斜眼眯过去。她其实已经感觉到酒精的安神作用了,虽然柯律言只给她倒了一点,但是无奈为了训练和比赛而长期远离的她对此已经毫无抵抗力。
“难道不应该?别忘了明天照例上桌的Gluehwein,我只是在帮你提前适应。”
“我谢谢你啊。”柯稚言翻个白眼。Gluehwein是柯家圣诞节必备红酒之一,每年圣诞节大家都会喝上一点。不过柯稚言一般都没有参与的份,她年纪太小,成年之前都不能碰酒精。明天是她第一次喝Gluehwein。
“不客气不客气。”柯律言说得嘚瑟,笑容像狐狸一样欠揍,“做姐姐应该的。”
话虽这么说,柯稚言这一晚却确实托了这杯杉布卡的福而睡了好觉。一夜无梦,她几乎是沾到枕头上就沉沉地进入深度睡眠中。
甚至连第二天早上的闹钟都没叫醒她。
叫醒柯稚言的是Hel的口水洗脸。
柯稚言推开两只爪子搭在她身上对她虎视眈眈卖萌瞪眼吐舌头的Hel,自枕边抽了张纸擦脸,一边睡眼朦胧地摸出手机看时间。
早上十点半。醒得确实晚了一点。都怪柯律言!
待到洗漱好下楼去,楼下已经彻底装扮好,院子中的那颗圣诞树上的五彩斑斓的小灯泡既使实在大白天也闪个不停独领风骚,因为她的到来,Papa甚至还搬出了只有在过年时才会挂出来的大红灯笼。
是生活在英国的中国家庭没错了。
柯稚言看着这种混搭感觉到脑壳有点疼,Hel在她脚下一直跑来跑去目的不纯好像受了柯律言指使来给她下绊子。
其实这是假象。Hel是只聪明到快成精的蠢萌柯基,它这么做是在提醒她家里来客人了。
其实这跟聪不聪明也没什么关系。这是狗的天性,这代表客人很受欢迎,连狗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