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孟岁州吃到一半,看看四周,招来小二。
“小二哥,请问西三住房的姑娘是否回来了?”
小二摇摇头“客官,从你们早上出去后,我就没看到那位姑娘出现了。”
孟岁州愣住“顾姑娘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他的担忧看在乔莹眼里不是滋味又不好发作,只好酸溜溜的说着反话“你要是担心,就出去找人啊。”她不喜欢他关心别的女人,不管是哪一位。
她不想变得面目可憎,但不能获得回应的感情,心空洞得可怕,连想要自怜都是有心无力。
他瞥着她“她是我的恩人,我担心她是应该的。”
“我也没说你不能担心她,你紧张个什么劲?!”她不以为然的回讽,手上的筷子放了下来,再也没有好心情吃饭。
孟岁州动辄得咎,关心顾紫紫本来是天经地义的行为,但在乔莹的注目下反倒成了不正当的举止,他有种被她捉奸在床,成了奸夫的荒谬错觉。
他真是错乱了。
“叔叔。”
小孩细嫩的嗓音引他低头。
“小弟弟,你找我什么事?”
“叔叔,有人要我将这个交给你。”小孩手上拿着一把飞刀。
孟岁州脸色一变,随即缓和的接过刀子“谢谢你,小弟弟。你还记得拿这柄飞刀给你的人长得什么样子吗?”
“不知道,他穿得一身黑,连脸也盖着黑布,我看不见。”
孟岁州给了小孩几个铜钱“不要太晚回家。”
“谢谢叔叔。”
小孩收了钱,一下子便不见踪影。
孟岁州把玩着飞刀,专注而深思,这柄飞刀是离天宫宫主命案的凶器,知道的人不多,谁会再拿来引起他的好奇?
乔莹不解的间道:“有什么不对?”
“没事,吃饭。”
没事?
哼,说谎也得认真说,不然岂能瞒过她。
刚过三更,乔莹睁开水眸,下床尾随在孟岁州身后。
那把小刀到底是谁的?他的吃惊透着怪异,引起她的好奇。
夜深,人远,她不敢靠得太近,怕被孟岁州发现,但她才一闪神,他已失去行踪,她连忙追上前,却找不到孟岁州离去的方向。
将人跟丢了,再走下去怕会迷路,乔莹正要往回走,一道黑影往她急冲而来,她往后一退,喝问:“你是谁?”
“要你的命的索命使者。”
黑影忽灭,瞬间欺身,乔莹凝神,来者武艺不凡,不在她之下,她不得不小心应敌,以免失去宝贵的生命。
她徒手挡下对方的攻击。来回几招,黑影似乎看出乔莹生嫩的手法,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
“孟岁州教出来的徒弟的确不错,但还不是我的对手。”
“作梦!”
乔莹激起一股不服输的气怒,她要是输,不只对不起自己,更会使孟岁州丢脸,她绝不可以输!
她使出最致命的招式,将孟岁州的再三告诫抛诸脑后。
她连连横扫斩劈,险险碰到对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安然避开。
眼见不能制伏敌人,心里焦躁加剧,招式一而再、再而三的起不了作用,她已渐居下风。
她气力将尽,孤注一掷,杀气尽出。
对方轻蔑一笑,一个懒驴打滚,借地跳起,乔莹措手不及,踉跄几下稳住自己,这人的身手不够光明正大。
她没来得及说出口,雷霆万钧的掌风飒飒追上,她弯曲下腰,勉强躲过,整个人来不及回转,另一场扑天盖地的攻击接睡而来,衣袖撕裂,秀发飞散,一次次惨遭对方戏弄,身形逐步狼狈,看见衣服上的毁损加多,她又气又恼。
“你卑鄙。”
“初出茅庐的小雏儿,你家师父没教过你吗?只要是有用的招式就是好招式,管它卑不卑鄙。”黑影嘲笑她的天真无知。
“他就是没教过我,关你什么事!”
黑影哈哈大笑“想不到孟岁州的徒弟居然这么单纯。”
孟岁州为人一向是大开大破,快意有力,他的徒弟风创是精明到恐怖,欧静燕是冷得可怕,连最小的秦花铃都是笑闹中带着不可逼视的澈然,只有这一个感觉不一样,外刚内柔,温柔贴心,灵气逼人,完全不像是同一个师门出身。
“你到底是谁?你认识孟岁州?”
“岂止认识,我还是他的仇人!”
黑影话刚落,漫天幻影扑面而来,乔莹不及避祸,陷在其中,不得脱身。
飞沙走石遮住她的双眼,她没有发现黑影的大手袭上她的昏穴,人已经为黑暗所笼罩,落入黑影怀中。
黑影扯下面罩,是个年龄稍大的老媪,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孟岁州,你的徒弟在我手中任我摆布,谅你不会不中计,这一次我要你插翅也难飞。”
孟岁州的手腹抚过小刀刀面,上头刻着一幅小小的路线图,他循着这张图来到此地,却没有见到任何人,心中疑惑不解,花这么大的工夫诱他来此,却没有事发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
一道干咳的女声引起他的回首。
“孟大哥,孟大哥,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顾姑娘?”
顾紫紫的身影藏在一棵大树后,孟岁州解开她身上的绳索。
“顾姑娘,你没事吧?是谁绑你来这?”
“我不知道。喔,好痛,我的手破皮了。”顾紫紫将受伤的手腕伸到孟岁州面前,渴望他的怜惜。
孟岁州将身上的金创药拿出来交到她面前,却没有接下去的动作。
顾紫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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