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留之际,沈玲儿能感受到身边的嘈杂,有些声音很熟悉。
只要听到这些声音,沈玲儿便很是安心。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多,可传到沈玲儿耳力的,却却来月微弱……
只是,这些声音一如既往那般,温暖……
夜色中,沈玲儿能见到的东西越来越少……
空中的繁星,高悬的月亮,周遭的景色,都在逐渐消失。
等到一切消散之后,四个身影突然浮现。
“若是玲儿有父亲,手掌一定如他一般粗糙……”
“若是玲儿有哥哥,一定也是如他那样爱吃醋吧……”
“若是玲儿有姐姐,想来也是这般漂亮……”
“若是玲儿能有夫君,一定是他……”
突然,万籁俱寂……
偶有风起,偶有虫鸣,偶有鸟啼……
可她,暂时听不到了……
—————
翌日凌晨,于乔哲来说,这座四合院,这帝都,这天下,从未如此萧瑟过。
四合院外,竟然有序的排列着六口木棺。
距离早朝还有一段时间,乔哲之所以早起,是因为有事要做。
“下雨了。”看着眼前的木棺,唐芷柔眼眶微红。
“你知道吗?”乔哲负手而立,仰望天空,任由细雨落在脸上,“这场雨很及时,起码能够洗净帝都的血……”
“起棺!”
随着项青云的一声怒吼!
二十四位壮汉抬棺而起!
乔哲大步向前,他杀过很多人,去过很多战场,可在帝都!
还是第一次!
那一日,帝都注定血流成河!
这一天,权倾朝野的金氏一族,除了金太保府中,尽数消失!
今日过后,史书上不再有这些人的名字!
他们将会彻底消失,滚滚长河之中,不在有这些人的名字……
短短两个时辰,乔哲便与项青云在太保府汇合。
轻叩门扉,一声无人应答之后,这座代表着帝都全力巅峰的大门,不复存在!
紧随其后,六口木棺齐头并进,太保府内的一应建筑尽数变成废除,唯有金飞泓所在之地,有一人挡住木棺。
“乔帅可是来催老夫上朝?”
金飞泓在一护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而来。
“金太保玩笑了。”
乔哲闻言,先是行礼,随后儒雅一笑,看似温润如玉却是杀意盎然。
“乔某次来,是为杀人!”
“哦?”金飞泓轻轻碾压手中佛珠,面不改色道,“不知是本官府上和人触怒乔帅,让您亲自前来?”
乔哲朝着金飞泓走去,知道金飞泓护卫伸手阻拦。
“不是某个人。”
“不是某个人?”金飞泓故作疑惑,和善道,“请乔帅解惑。”
乔哲闻言微微一笑,露出四颗皓齿,随后一掌击飞拦在二人中间的护卫。
“乔某此行,为的是屠尽太保府!”
“包括本官?”金飞泓手中佛珠瞬间爆裂,化为齑粉,“可是为了沈小姐?”
乔哲没有回答,之时与其对视,身上的滔天杀意早已抑制不住。
“据本官所知,沈小姐与项大人作夜遇袭,虽然重伤但却没有姓名之忧。”感受到杀意,金飞泓的额头开始浮现几滴冷汗,“冤有头债有主,乔帅尽管去寻刺客便是,何必将气撒在本官头上?”
“金太保言之有理!”乔哲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惊讶道,“乔某,这不就来见凶手了吗?”
“乔帅这是何意?难不成是认为本官派人行凶不成?”将双手放于两袖之中,金飞泓痛心疾首,“
乔帅,你这可是冤枉了好人啊!本官与乔帅政见不合,可取不会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金太保的这番说辞,昨夜一定练了好久吧?”乔哲不起反笑,看向金飞泓的双眸之中充满讥讽,“那么,以您所见,乔某回信吗?”
“乔帅信与不信,本官不愿猜测。”见自己彻夜准备的推辞并没有任何作用,金飞泓态度大变,“本官乃是当朝正一品太保,乔帅仅凭猜测,没有任何证据就上门问罪,你可知罪?”
“罪?乔某确实有罪!”乔哲闻言频频冷笑,“乔某悔不该让玲儿深陷险境,悔不该救援太迟,悔不该……”
“乔哲!没有证据,你敢刺杀当朝太保!”见乔哲如此,金飞泓终于无法保持冷静,锦衣之下,金飞泓生出食指指向乔哲,“身为夏国朝臣,以下犯上,你这是造反!”
“以下犯上便以下犯上,造反便造反。”乔哲冷笑着,一把撕下肩上九星勋章,“今日,没有北境统帅乔哲!没有国柱乔哲!更没有夏国乔哲!”
“草民乔哲,请太保大人!赴死!”
大河出鞘,一闪寒芒!
一瞬之后,金飞泓只觉得眼前景象开始翻转。
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金飞泓亲眼见到自己的身躯轰然倒地!
鲜血飞溅三丈,落在项青云脸上。
后者眼眶通红,涕泗横流!
—————
早朝时间,百官尽入武英殿。
殿前,乔哲一身布衣。
“草民乔哲刺杀金太保,请陛下降罪!”
此情此景,赢皇龙颜大怒!
随着赢皇双手发力,坐下龙椅瞬间化为齑粉。
“玲儿,如何?”
此话一出,乔哲瞬间落泪。
“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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