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真的,如果我有说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虽然是夸张了点,但确实是事实,相信雷公公不会为难她的。
龙应扬忍着心头怒火,道:“他在学校真有这么恶劣?”
于浅乐皱起鼻子:“当然啦,不信,你去问风运城,昨天,姓原的欺负我,把我使劲一推,要不是风运城及时扶住我,说不定我就得跌个四脚朝天了。后来,风运城见不惯他老是欺负我,就替我出头,和他打了起来。要不是有风运城帮我,说不定我此刻还在医院里躺呢。”于浅乐偷瞄了老爸一眼,发现他脸色铁青,不由偷笑,故作气愤地道:“不知这原子庆的家长是何方神圣,难道他们都不管他么?让他在学校专门欺负弱小,我鄙视他,更鄙视他的父母,教育孩子太失败了。”
蓦地,车子向前一滑,后座二人同时向前方撞去,龙应扬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于浅乐,免于她撞坏额头的可能,他瞪向司机:“你开的什么车?”
一脸愧疚的司机赶紧道:“对不起先生,路滑,一时失手,没有掌握好方向盘。”他见于浅乐当着人家父母的面指责人家的孩子,还把先生也扯进去了,不由即好笑又有趣。他偷偷瞄了眼一脸铁青的龙应扬,心里暗自滴咕,子庆少爷真有这小姑娘说的这么恶劣吗?他见龙应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暗自叹息,子庆少爷看来今晚他又要挨收拾了。
从小看着原子庆长大的司机一分神,没有发现马路中央有一块油渍,轮胎在油渍上滑胎,幸好他反应够快,不然就会造成严重的追尾了。
龙应扬扫了他一眼,沉声道:“你的任务就是专心开车。”
听出了他话里的警告,司机一凛神,忙正襟危坐,专心地开着车。
龙应扬看向于浅乐,语气柔和:“没吓到你吧?”或许是父女天性吧,他对于浅乐总是充满了好感与柔软。真是见鬼了,他明明去找他从未谋过面的女儿,怎么却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姑娘产生了好感?
于浅乐摇头,“没有。叔叔,你要去哪?”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但她对他就是亲切,或许是父女天性吧,她对这个父亲充满了崇拜与敬佩,个性别扭人又笨笨的老妈何德何能,居然让他独守空闺多年,这对于有钱又有势的老爸来说,是多么不容易啊。
亲切?真是见鬼了,龙应扬心中也有这种感觉,不禁自嘲,可能是爱屋及乌吧,这个女孩与自己挺投缘的,尤其她那双晶灵的大眼,活灵活现的,特惹人怜爱。她的笑好美,就像无心一样。只是,她很少笑的。
“去永嘉花宛找一个人。”那个他从未谋面的女儿,他一直以为她被打掉了,今生无缘与她做父女,哪想,那笨女人却瞒着他撒了弥天大谎。到了现在她还不肯对他说实话,一想起她漏洞百出的谎话,他又想笑又想打她屁股。他没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女人存在,一方面,她又聪明的翻了山,另一方面,她又笨的令人发嚎。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心底的秘密吗?自从她老是鬼鬼祟祟地偷打电话开始,他就命人在暗中把他的手机接了线在家里的分机上她每打电话出去,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然后,他终于知道了,他还有一个女儿。
只是,她以为她瞒着他生下女儿,他会生她的气?这个笨女人,不但笨,想法也真的匪夷所思。
“永嘉?”于浅乐怪叫一声,心底掀起惊滔骇浪,她小心冀冀地问:“叔叔,你去永嘉找谁?”
龙应扬深深看她一眼,心底有股奇怪的想法,好像眼前的女孩就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他那未谋过面的女儿今年已经十七快到十八岁了,而她才十七岁不到----他暗自摇头,神色黯然,道:“我女儿在那里。”
于浅乐心头剧震,老妈还是坦白从宽了?还是老爸精明厉害到发现了珠丝马迹?
她故意惊叫:“哎呀,永嘉花宛早就过了。”
“我知道。”龙应扬道:“我见你一个人站在马路边神情焦急,想必是怕上学迟到,就准备载你一程。永嘉,呆会儿再去。”
于浅乐说不出的感觉,她即好笑,又窝心,老爸为人真的不错,居然无条件帮助一个基本上不认识的人。只是,她又发现,老爸是不是又笨了些?
她都坐在他面前了,他都未发现其实她就是他的女儿。
她暗自摇头,可能是与笨笨的又自以为是的老妈呆久了,脑袋也变笨了吧。
“你摇头做什么?”龙应扬奇怪地问。
于浅乐心头电转,她把握不透是老妈坦白从宽,还是老爸自个儿猜到有她的存在的。不过,现在还不是父女相认的时候,她还要借老爸的手收拾原子庆呢。
如若她认了老爸,老爸再去收拾原子庆,那家伙肯定不服气,认为是老爸偏心,偏爱亲生女儿而不重视不是亲生的他。
家和万事兴嘛,老爸诺大的事业,总要有人来做替死鬼,原子庆那恶混是最好的替死鬼。让他去为龙氏做牛做马,最好是*他只剩半口气,免的他带着那双桃花眼四处勾搭良家妇女。
而她嘛,嘿嘿,当然是坐享其成,舒舒服服地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的日子。
想到这里,于浅乐再也坐不住了,她坐正身子,指着前边的路口,叫道:“司机叔叔,就在前面下车了,叔叔!”于浅乐转过来,“叔叔,谢谢你载我,咱们后会有期。”然后对着替她开门的司机点头以示谢意,龙应扬对着于浅乐说道:“谢谢你了,小妹妹。后会有期!”
“先生,掉头去永嘉花宛吗?”司机问。
龙应扬看着于浅乐走向学校,道:“不了,你立即打电话给子庆,让他立即出来见我。”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在学校里欺负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