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照姥爷话里意思,尹托坐上母亲开回的出租车,却没有说话。
其中道理简单,在母亲观点里看来,他私底下擅自动手挖坝子是错误的,但他坚信自己判断能顺利挖到银子,从头到尾不认为自己有错。
致使现在,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同母亲正常交流。
彼此内心深处都存有严重的不爽不舒服。
僵局制造的隔阂想要彻底消失,唯有按部就班先搞清楚坝子底下是否真藏有银子?
但整件事情算是明摆着。
胡秋兰的意识里,她脖颈上脑袋始终没有过继续往下挖坝子的想法。
自家房子修建年代不算太久,又是她和老公多次商量反复论证以后做出的决定,当初选址源于庄稼地,再加庄稼地由村里集体山林开荒演变而成。
现如今可以很负责任的说,她看中的地方,从前从没有留下过埋人或修房子的痕迹,突然间凭啥硬生生冒出价值连城叫做银子的宝贝?
倘若非要胡搅蛮缠硬往更遥远的历史上找理由扯下去,祖辈口口相传怀远村人起源于清末。
那个混乱的战争年代,一逃荒者在山脚下弄丢用以喝水的碗,寻找时返回歇脚地萌生宿命感不想继续流窜下去,从此扎根山脚下便有了怀远村现今的存在。
试想下,这种缺乏历史厚重感的村庄,地底下真要藏有银子那才叫怪事情。
眼前的胡秋兰早已变得冷静下来,深知很多事情越急越容易整出问题。
先前回家目睹到房前坝子被挖坏的冲天怒火,这时刻全部转换成各种对未来的深深担忧,她看见儿子坐上车不要吭声,纯粹是内心里清楚,一开口又会彼此不愉快。
关键是两耳听过父亲分析以后,她真当尹托身体又出问题心理发生超大变化,直接导致她心存顾忌太多,不想因为她的火爆性子害儿子病情越加严重。
在她心目中,今天没看到检查结果前最好不要随便惹尹托生气,总而言之必须最大限度减轻加重病情的任何外在不利因素。
假如结果真是这个世界最难根治的精神病患者,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撑起自己的明天乃至未来。
最后,她沉住气,几下启动引擎把车沿着公路向前开出去。
尹托不闻不问落个清闲自在,他背靠座椅开始闭目养神,一颗心却在高速运转没闲着。
首先关于房前坝子底下埋藏的银子,他相信姥爷言出必行肯定会兑现承诺挖几下,唯独所需时间难以事先做出准确评估,毕竟老人难以和年轻力壮者相提并论。
其次是检查身体看病的相关问题,他不认为自己有病,却乐意配合,主要因素在于地下埋藏的银子没挖起来,为能获取安宁选择的暂时妥协。
从表面看啥都默认了似的,但他不情愿花冤枉钱的努力始终在寻找破局之策,又不忘偷偷宽慰自己,几个检查费用真心不算什么?
道理确实没错,一旦直接把地下埋藏的银子全部挖起来兑换成钱,那时候花不完心疼啥呢?
当前最伤神的反而是如何获取母亲信任解放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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