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进去时,一愣,因为鞋柜里多了很多双她的鞋子,这些鞋子之前都是放在秦晋阳那里的,自从上次撞见他带女人回家后,她就一直没回去过,哪怕他们已经离婚了,那里的东西她也没去拿。
而现在,这些鞋子的出现意味妈妈去过她曾经的那个家。
王大山可能是意识到了夏天的觉察,慢慢走过来,脸一红,尴尬的笑笑,“我和你妈去把属于你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这几天,妈妈没说什么,但并不表示她什么也没做,想必妈妈不仅只是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应该做了什么,或者教训了秦晋阳。
夏天无奈一笑,“王叔叔,谢谢你!”
王大山眼里含着怜惜,“说什么谢谢,都是一家人。对了,天天,今后就住在家里。”
夏天笑笑,转身走进自己住的房间,属于自己的书籍和一些物件都摆放的整整齐齐,可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梳妆桌上多了一个镜框,里面的照片是从结婚照上剪下来的她一个人的照片。
就知道妈妈不会就此罢休,哪怕她已经和秦晋阳离婚了,妈妈绝对去那个家闹过,折腾过。
“王叔叔。”夏天转过身去,就见王大山还站在原地,好似早就料到她要问些什么,“我妈她去了那里,都做了些什么?”
“你妈,你妈去了之后,把你和秦晋阳的结婚照全部剪了,还将房子里面的装潢和家具全部砸了,当然,你妈妈的身体还没好利索,砸东西这事都是我干的。”
说完,呵呵一笑,还搓了搓手。
“没有了?”夏天不相信只有这些。
果然,王大山的回答留有余地,“我只知道这些。”杨夕似乎和秦晋阳说了一些,但他没听清,这总不能怪他隐瞒军情吧。
在夏天沉思发愣时,门忽然打开,最先进来的是星星,“姐姐。”
也不换鞋子,跑过来,抱着夏天的手臂摇,“你去哪儿,好几天没有看见你了。”
“我有事,出差了。”夏天看了一眼缓步走进来,脸色略微严肃的妈妈,不知为什么,有些提心吊胆。
“星星,去做作业,妈妈有话要跟姐姐说。”杨夕淡淡看了夏天一眼,转身将包放在沙发上,然后看着粘着夏天的星星。
王星星小朋友见家里的老大发话了,不得不对着姐姐挤眉溜眼吐吐舌头,声音放低,“我先去做作业,等会跟你说话。”
“去吧!”夏天摸摸他的头,挑眉微笑。
星星撅了撅嘴,有些不舍得的看了一眼跟着妈妈走进她自己房间的姐姐。
杨夕可能是怕星星来捣乱,将房门关上,然后解下颈间的丝巾,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脸色略带疲惫的看着站在房中间的夏天,努了努她眼前的床沿,“过来坐。”
夏天不知妈妈这水有多深,小心的瞥了她一眼,才走过去,坐到她面前的床沿上。
杨夕看着她坐下,看着她眼里的小心翼翼和隐约的不安,笑了笑,“说吧,这几天连电话都不给我打,应该想得差不多了。”
呃?夏天似懂非懂看着妈妈,双手不自觉纠缠在一起,不是她在装模作样,而是她心里明白,知道妈妈要讯问的话题很多,却不知她具体问的是哪一件。
比如彭佳美和张蕾的从中作梗一直隐瞒着妈妈,比如新婚之夜的弄虚作假让妈妈担惊受怕,比如和秦晋阳的离婚没有按照妈妈制定的方案进行,还有秦邵璿上次来这里耐人寻味的称呼……
太多了,夏天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希望妈妈给提个醒。
“妈,对不起,我知道我的一些所作所为让您生气了,所以,才不敢给您打电话,我想等你消消气后,再向您认错。”
杨夕瞥她一眼,忽然指着梳妆桌上那个镜框里的破损照片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放这张照片吗?”
应该是为了告诫她什么。夏天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摇了摇头。
“天天,不管是彭佳美,张魔女,还是秦晋阳,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说时,杨夕忽然起身,走到夏天身边坐下,手臂环住女儿的肩膀将她搂进怀里。
“一个人默默经历了那么多,也真够难为你的。”杨夕叹息的抬手轻轻抚着夏天的头顶,垂眸看了看她,忽地轻轻一笑,“我看了d市的报纸,说说看,你和施楠珅有什么打算?”
夏天被母亲抱在怀里,想也没想的便脱口而出,“我和施楠珅永远也不可能。”
抱在她身上的手忽然顿了一顿,杨夕的脸色莫名的沉了下去,收回手,在夏天还没回过神时仔细看了看她的表情,“因为秦邵璿?”
夏天脸色一变,一时语塞。
杨夕抬手指着梳妆桌上的镜框,苦涩不已,“天天,妈妈放这张破损的结婚照的意思就是告诫你,秦晋阳是你的前夫,而你和秦邵璿永远也不可能。”
“为什么?秦邵璿是秦晋阳的叔叔,又不是我的叔叔,再说了,我和秦晋阳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为什么我和秦邵璿就不可能?”夏天心一紧,骤然回嘴。
“你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杨夕很意外,那天在书房,秦邵璿没说这个,他只是说要和夏天在一起,要坚定不移娶夏天。
“对,我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她仰起头,说得理直气壮,心里一阵欣慰,是不是这样妈妈就同意了?
可杨夕还是一口咬定,“那也不行,妈妈绝对不会答应。”
夏天皱了皱眉,轻声问道,“请给我一个理由。”
“就算你和秦晋阳是清清白白的,可你毕竟和他有过两个月的婚姻,而秦邵璿就是你名符其实的叔公,我不想别人在背后说我闲话,戳我脊梁骨。和人家的侄子离婚,又嫁给叔叔,就像这个世上只有他们秦家有男人似的。况且,秦家和夏家是世交,秦邵璿和你父亲是平辈,他以前叫你爸爸夏大哥,如果你和秦邵璿在一起,那他该如何称呼你的爸爸?还有,你如何称呼霍华琳,叫干妈还是大嫂?叫秦邵然是干爸还是大哥?叫秦老爷子是爷爷还是爸爸?天天,别说我不答应,就是秦家的人也不会答应。”
“我就不明白了,你和秦邵璿从小就八字不合,犯冲,现在怎么忽然……”
杨夕喋喋不休说了一些后,想了想,用着试探的口吻轻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夏天听到妈妈的问话,也没太去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只是有些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尴尬的笑笑,“没有,我们……没在一起。”如果承认了,多丢人。
杨夕像是瞬间放下了心口的一块大石,笑了笑,抬手抚了抚女儿柔顺的长发,“那好,听妈妈的话,今后别和秦邵璿走得太近,我看那个施楠珅就不错,曾经也追过你,你不妨试着和他交往一下。还有那个海飞宇,也挺优秀的。你好好想想,妈妈出去了。”
夏天看着妈妈的背影,感觉有一块巨石压在自己的心口,喘不过气来。
吃了晚饭之后,杨夕说什么也不准女儿回她的那个单身公寓,“今后你就住在这里,妈妈和你叔叔会好吃好喝伺候你。”
“你不是要我在战斗中学会战斗吗?怎么,现在要把我放在温室里呵护着?”夏天一副苦逼的表情。
杨夕笑着用手指戳戳女儿的额头,“妈不是怕那个秦邵璿纠缠你吗?我跟你说,那小子鬼的很,比秦晋阳精多了,他以前很少叫人,上次一来,什么叔叔阿姨,叫的真勤,我知道,他是故意提醒,来探虚实的,从现在开始我得把你给看严实了,绝不能让他把你给蒙骗拐走了。”
“妈,瞧你说得,就当我是一个三岁大的小孩。”她笑,心里却是苦涩的。她和秦邵璿才刚刚开始,就被妈妈给判了死刑。
疲倦的她,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便钻进被子里,伸手关了灯,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中,忽然听见窗子一响。
响动声音虽小,但她还没有睡沉,便警觉起来,“谁?”低喝一声,立刻伸手摸索着按下床头灯的开关。
我的天!
眼前赫然伫立着黑衣黑裤的秦邵璿!
夏天顿时瞪大眼睛,如果她没记错,妈妈住的可是六楼,可他竟然……他是蜘蛛侠,还是有飞檐走壁的特异功能?
他、他不是受伤住院了吗?就算自己在公安局门口听错了,可她打电话问过丰泽年了,也确证了。此刻的他明明就是完好无损,徒手爬上六楼,足以可见他生龙活虎体格健壮。
秦邵璿没有说话,站在那里,脸绷得铁紧,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怒气。
“你……来干什么?”夏天很快感觉他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怒气,不免有点害怕,情不自禁抓紧了被子。
“我来干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他板着脸,说话的时候,肌肉都没动过。
夏天看着他,想着他这些天的怪异行为,想着妈妈说的话,委屈便往上涌,抬着头,扬起下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怎么知道神出鬼没的秦局来干什么?”
秦邵璿慢慢走近,黝黑的眸子里闪过阴郁和嘲讽,还带着几分邪邪的意味儿,“几天不上床,你就忘了我是你什么人?”
挺拔的高大身躯靠近床边,微微俯身,手指在她脸上摩挲。
夏天想躲过,却被他另一只手扣住后脑勺,他的脸离她不过一寸之遥,他灼热的呼吸排山倒海一样往她呼吸里钻。
她有些闹不明白了,刚才他那眼神好像要活剥了她一样,怎么突然之间又变了呢?变得有些暧昧,有些……不正常……
瞧他那眼神,在她看来根本就是色眯眯的!
危险在即,夏天不是不知道,但想想这是在妈妈家,秦邵璿应该不会把她怎样吧,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我当然没忘记,你是我喊叔叔……”
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掐住了后颈,且一股大力将她猛然一拉,直接把她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和他面对面。
“秦邵璿!你放手!你想干什么?!”尽管心里火冒三丈,但害怕惊动妈妈和王叔叔,她咬牙压低声音。
“你说这半夜三更,我爬上六楼干什么,还不是来……”他低头,贴近她耳朵,说了个极下流的字眼,末了,还含住她耳垂,轻轻咬了咬。
“你……”夏天彻底愕然,愕然之后便是愤怒,该死的秦邵璿,能不能不要这么流氓?!
“你就是一超级大流氓!”她讨厌地瞪了他那魅惑的脸蛋一眼,看向一边。
“还不是被你逼出来的。”他捏住她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在了一起,“你把我的话权当耳边风了是不是,在d市,不仅穿着性感的暴露衣服,还和姓施的搂搂抱抱。”
在d市?不提d市还好了,提起d市她就来气,这混蛋明明就是不信任她,还卑鄙无耻让丰泽年跟着去。这不,性感的衣服,搂搂抱抱全反馈到他这儿来了。就算如此又如何,她又没有嫁给他,他凭什么要管她?
想到这些,不由冷哼,“秦邵璿,请你搞清楚,弄明白,我不是你什么人,我想怎样穿衣就怎样穿,我想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就在一起,你管不着。”
“我管不着?”他无语了,他不就是担心张慕远对她不利,才让丰泽年去看着她的吗?明明知道她是一个洁身自爱的女人,但就是受不了其他男人看她的目光,只要一想到她穿着性感的衣服被其他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贪婪的注视,他心里就冒火。
“对,你就管不着!”夏天勇敢迎视着他,唇角挽起一朵凄婉的花,“既然你来了,我索性跟你说明白了吧,我妈妈不同意我们交往,所以……”
还没说完,她就被他堵住了双唇,秦邵璿的吻,有些急切,一种迫不及待的占有,又有些狂野,像似在宣泄自己这几天来的思念,又像是对她刚刚所说的惩罚。
直接被他启开了唇齿,火热的舌便闯了进来,带着犹如破竹的力量,使她在第一时间内迷失了方向,大脑里只剩一片嗡嗡的声音。
当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他压倒在床上,他的手已伸进她睡衣里。她因为洗完澡就躺下睡了,所以并没有穿内衣,他轻而易举就握住了他想要的,掌心里的热度烫的她发颤。
这个臭流氓!竟然又想用强!
她开始反抗,用手打他,用脚踢他,甚至用牙齿咬他,他全都来者不拒,硬生生承受了,根本没有退缩的打算,一手掌控着她枉费心机的扑腾,一手开始脱她的睡衣。
觉察到他的企图,夏天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不放松,他试了几次没得逞,索性开始撕扯。丝质的布料怎耐得住他的大力?只听“嗤啦”一声脆响,睡衣的袖子便被扯掉,露出她藕段般的手臂。
夏天一时急了,在他身下挣扎得愈加剧烈,但,这却更加挑起了他的征服欲。
这世上大多数男人,表现自己对一个女人的所有权时用的便是这种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也许,这方式不是最好的,却是男人在情绪失控时无法克制的举动。
更何况是秦邵璿是一个善于用行动证明一切的男人!
凭他的身手,其实不要一分钟就可以将她搞定!
但考虑到她细皮嫩肉的,考虑到自己的力道可能把她弄伤,秦邵璿使出的每一下都有所保留,双腿收紧,将她乱踢的腿桎梏住,手上再一次用力,又是一缕布条被撕了下来。
夏天紧紧护着领口,连叫喊都发不出来,在他霸道而又强悍的吻里,只能“唔唔”地叫……
可怜的睡衣,无论她怎么保护,终在秦邵璿手里化成了碎片,因为竭尽全力的抵抗,她雪白的皮肤上也留下几道青紫的痕迹甚至指甲划伤的印记。
指甲的划伤是她自己九阴白骨爪造成。
接下来,那双大手便伸向她身体唯一的庇护——蕾丝小内裤。
“不要……”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的手再往下滑动,既然妈妈已经将他们的关系送上了绞刑架,那她不要再和他那样了。
“你不要,我要!”秦邵璿反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摸向他,那地方的硬度吓得她赶紧松开,这样位置的变换,使得她一只腿可以活动,于是毫不犹豫抬起来踢他,却被他握住脚踝,然后,将她修长的腿搁在他腰间,手,却迅速滑向她腰际,同样的一声布料撕裂的声音过后,她的蕾丝内裤被他扔到了地上。
秦邵璿没有急遽地去冲锋,却和她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一边狂野地吻她,一边伏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裤子也散落在地,和她亲密的接触的,不再是柔软的布料,而是他的。
可怜的臭丫头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一边是登峰造极的强大对手,一边还要顾忌外面有没有声响,要是被妈妈或者王叔叔听见,忽然推门进来,那她直接从窗户跳下去得了。
不顾一切地抓他,打他,也不知自己着手处到底是他的脸还是他的脖子,或其他部位,只因这个流氓故意的研磨,她快要承受不住了,“秦、邵、璿,求你别这样,会吵醒我妈的……”
“那样岂不是更好,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是不会放弃的,哪怕她不让你在外面住,我同样可以来……爱你……”
随着后面的两个字,一种痛如初次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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