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而已。
结果被杨夕这一瞪,王大山不禁摸了摸鼻子,无奈道,“既然天籁瞧得起我们,我们就去走一遭,怕什么,管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怕他们把我们吃了不成?”
“何况,你不是一直都很想知道是谁跟我们餐馆过不去吗?说不定到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杨夕又将那封邀请函拿过来看了几眼,陷入沉思。
邀请函是以天籁集团副总裁丰泽年的名义发出的,其实像他们这种小人物就算不去的话,也没什么关系,但王大山说的没错,到时候,去参加发布会的都是t市有头有脸的,在家里只能是坐井观天,或许在这发布会上会有意外的收获。
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天籁为什么要邀请他们?
但想想天籁在t市也是属于大企业,主办方邀请他们,肯定自有他们的理由和道理。
杨夕握在邀请函上的手指募地收紧。
直到她离开,王大山看着她拿走的邀请函,不由的笑了笑,其实这邀请函是秦邵璿塞给他的。
既然是未来姑爷给的,那自然有他的目的,王大山非常确定秦邵璿对他们是真心实意的。
因为秦邵璿的一个霸道决定,天籁那些负责新品发布会的员工忙的是鸡飞狗跳,已经争分夺秒工作了一天,这不,晚上八点了,还在加班,丰泽年注定今晚要在办公室过夜了。
殷苍也在为某事做准备,自然,去医院探望白一腾的任务落在了秦邵璿肩上。
一开门,躺在床上的白一腾便迎上了秦老大的生冷面容,一眨眼,紧紧闭上。
秦邵璿微微扬起的唇角,隐过一丝玄寒清冷的笑意,“白鳍豚,不想见我,是不是?那好,老子今晚在这里呆一宿,憋死你!”
说着,便步伐有力走到床边,坐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白鳍豚。
接下来,便是沉默,如死一般的沉默。
秦邵璿不言,白一腾不睁眼,亦不语。
不得不说,两人的定力,是超乎常人的,足足半个小时过去了,两人都像石化了。
白一腾躺在床上,可以闭着眼睛睡觉,倒也轻松一些,可秦邵璿坐在这里,就像跟没坐人一样。
房间里万籁俱寂。
直到秦邵璿口袋里的手机响起,以为是臭丫头,飞快的拿出来一看,失望顿时明显写在脸上,走出病房,接电话时,声音寡淡,“有事?”
“怎么,我跟我儿子打电话,非得要有事?”秦老爷子的语气里有些恨恨的味道,当然是对儿子态度的不满,不给他打电话也就罢了,每次打给他,总是千遍一律的开口就问‘有事’?
其实,他们父子之间没有冲突和矛盾,就是长时间缺乏交流,两个人都不拘言笑,久而久之,便成了这种格局。
“过几天,回来吗?”秦老爷子所说的过几天,就是指他的生日,倔小子十年没和他一起过生日了,这次难得回t市工作,所以,老爷子期盼他能回去,当然,有比生日更重要的事。
“嗯,会的!”修长的手指捏着机身,眼底里的情绪,有些复杂,给了老爷子一个承诺,就把电话挂了,再回到病房时,发现白鳍豚为了躲避他,还在装睡。
秦邵璿淡淡睨了一眼静躺着的白鳍豚,轻扬眉宇,唇角勾起一弯邪佞的弧度。
随后,便缓步走进洗手间,从里面取出温水盆和毛巾,返回病房时,白鳍豚依旧不动声色的静躺着。
秦邵璿将温水盆在病床的边沿下放好,带着轻轻温水的荡晃声,和淅淅沥沥的捞洗水中毛巾的滴答声。
“白鳍豚,我发现你小子越来越像个大爷了!故意折腾我是不是?我明白,你在生我的气,怪我没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你邓莹莹的真相……其实我是见你陷得太深,陡然说出来,怕你一时接受不了,结果……你tm的还是崩溃了……”
提上一口气,秦邵璿自嘲道,“白鳍豚,我也曾经这样崩溃过,两个月前的八号,我喝酒喝的胃出血,当时还是你送我去的医院……记得吗?你挖空心思询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我没说,但你还是隐隐约约猜出我是因为一个女人才那样的,当时你还劈头盖脸骂我命贱……”
微顿,冷峻的脸上阴霾乍显,犀利着言语厉声吼叫道,“妈的,说老子命贱,你tm的才命贱,我只不过多喝了一些酒而已,可你呢……觉得去鬼门关晃了一下不过瘾是不是?还躺在病床上挺尸,算个熊啊?怂不怂呢你!丰泽年说你具备忍者神龟的潜质,我看他是大错特错,既然能忍,当我们撕开邓莹莹脸上那层假面具时,你怎么不忍着,依我看你就是孬种、软蛋……”
秦邵璿的口不择言,并没有得到白鳍豚的任何回应,白一腾依旧闭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静躺着。
“不理我,是不是?!行……”
秦邵璿将毛巾拧干,并摊开在手掌中,很自然的掀开覆盖在白鳍豚身上的薄被,“白爷,丰泽年昨天给你擦了上身,今天秦大爷给你擦拭下身……”
黑眸的余光睨了一眼白一腾,那刚毅的俊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漠然。
话都刺激到这份儿上了,白鳍豚竟然还能如此的平如静水,不禁让秦邵璿再次气恼起来,“既然能忍,早干嘛去了,还飙车拿生命开玩笑?真是!”
微微吁出一口浊气,俯身,扯下白鳍豚的病号睡裤,将右手掌上温热的毛巾覆盖在了他的下身上……
这一回,没有让秦邵璿失望,他欣喜的看到,白鳍豚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捕捉到他反馈给自己的强烈信息后,秦邵璿选择了不去为难他,下一秒,将薄被重新覆盖在了白鳍豚的身体上,只是把自己的右手探进被子里,开始给他接着擦拭大腿……
温热的毛巾,并没有在白鳍豚的男性上逗留,只是风轻云淡的一扫而过后,便挪到了他的大腿上,开始往下擦洗……不得不说,这回秦老大真的邪恶到姥姥家了!
“怎么样,让堂堂的秦大队,秦大局长伺候你白爷,是不是心里特美?!”
或许因为有薄被的遮盖,再配套上秦邵璿煽情调侃的台词,能够感觉白鳍豚一直紧绷的大腿肌肉开始慢慢的放松下来,逐渐呈现享受的状态,那紧攥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平放。
“白鳍豚,其实,说真的,人非圣贤,谁心里没有一个坎。别像个娘们似的,不好意思,实话告诉你吧,我那次喝得胃出血,是因为那天是夏天和晋阳结婚的日子……我报考军校,十年极少回家,都是因为她,想到她和晋阳是一对,心里就特难受,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虽说秦邵璿的目的是想起到煽情效果,结果他自己忍不住有些伤感起来,抽吸一声后,又换了一个话题,“你白鳍豚倒是会享受,会偷懒,可忙坏了殷苍,知道吗?张慕远的事情牵扯到的人很多,不仅有我们公安机关的,还有市政府的……所以,你快点给我把身体养好了,起来投入战斗……”
见白鳍豚依旧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秦邵璿挑眉,他知道白鳍豚听进去了,便将温水盆端起,朝着洗手间走去,给他单独的时间思考!
夜已深,黑色jaguar平稳的行驶在柏油马路上,秦邵璿幽深的眸光一直生冷的盯着前方,若有所思的开着车,刀刻般俊美的脸庞上,蕴着淡淡的愠怒之色。
可恶的臭丫头,都两天了,连电话也不打一个,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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