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揭开了一道小缝,下一秒便不动声色的放下,欲盖弥彰的咳了一声。
等到夏天拧了毛巾揭开他的被子,才明白他刚才为什么会有怪异的举动,原来是他什么也没穿,就连短裤也不翼而飞,想必是医生给剪掉扔了。
尽管他们有过无数次亲密的接触,可忽然见他这样,夏天还是不由脸红。
更让她觉得发窘的是,夏天在给他擦洗身子时,他的那里竟然有了反应!
夏天本能抬头去看他,秦邵璿抬手摸摸自己的鼻子,憋了半天,道出一句很雷的话,“我那里没受伤!”
接下来,他倒荡然了,不再尴尬,还看着她笑。
夏天想了想,一本正经问他,“记得你曾经也受过伤,那别人给你清洗时,你有反应吗?”
“女流氓!”对于她惊悚的提问,秦邵璿给了这样一个定义。
夏天咳嗽了一下,低头,一边给他继续擦洗身子,一边为自己辩白,“我只是不耻下问而已!”
秦邵璿瞪了她一眼,“别人给我清洗时,我都在昏迷之中,哪里知道有没有反应?”
“噗嗤!”夏天忍不住笑出声。
“臭丫头!”秦邵璿扫了她一眼,抿紧唇。
夏天憋着笑,给他擦完身子,转身洗了一条冷毛巾过来折叠成长方形放在他额头上,见他因为额上的冰凉而舒服的眯了眯眼,温柔一笑,“睡吧。”
说罢,弯腰准备去端水盆,手腕忽然被握住,转头,见秦邵璿黝黑的双眸牢牢锁着自己,想要抽出手,他却握的有些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夏天忙转回身仔细看看他的脸色,却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目光吓人,“是伤口疼吗?”
“我不是女人,没那么娇弱。”
“受伤这种事情哪里分什么男人女人!”
眼见他脸色白了一下,却没吭声,她不敢再动,双眼小心的盯着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说呀?”
“我的身体,除了医生,以后只能你碰!”
很霸道的宣言,不过夏天听了心里很甜。
过了一会儿,夏天再次给他量了一下体温,三十八度,虽然还有些发烧,但擦洗身子已经起到了作用!
天已大亮,丰泽年拧着一个保温桶来到病房的门口,白一腾便风尘仆仆从后面冲了过去,一脸爆怒的低问,“邵璿怎么样?”接到丰泽年说秦老大出事的电话,他就连夜从d市赶过来了。
“皮外伤。”丰泽年放下准备去拧门把手的手,侧身,看着憔悴了许多,但行动自如的白鳍豚。
“严重吗?”白一腾皱着眉,一脸烦躁,丰泽年在电话中,说得不够详细,所以他追问着。
“主要是对方人手太多,手上还都拿着家伙,当时夏天又在他身边,邵璿要顾及夏天的安危,所以伤的比我想像中要重,但还好,没什么大事,养几天等愈合了就没事了。”
“他妈的!该死的那帮杂种居然玩阴的!”白一腾双手叉腰,在房门前来来回回的踱着步,骤然走到墙边抬手一拳砸在墙上,“张慕远那厮的底细查清楚了没有?”
“张慕远的人都藏的挺深,还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证明他跨足黑道,因为每次有些眉目时,那人就莫名其妙死亡或者失踪。”丰泽年看了一眼四周,压低声音道,“从昨晚的情况看,应该是张慕远干的,这段时间,张慕远的人一直都在监视邵璿,否则别人不会挑在那个偏僻的路上围攻他们。”
“妈的!”白一腾烦躁的抓了抓头顶的短发,转身看向病房门,“干脆将张慕远一窝端了算了,留着他,简直就是最大的祸害。”
“要是能端早就端了,上面也不用派邵璿来t市,这个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丰泽年比他还急,但总得有理智才行。
“清楚个屁!我只听命于邵璿!上面有什么具体的方案我根本不知道,妈的!没开枪只拿刀和棍子下手是不想引人注目吧?!”
“应该是这样。”丰泽年看见有一个护士从走廊上走过去,他咳嗽了一声,等那护士走过去了,才压声道,“昨晚,殷苍是第一个赶到现场的,在那种恶劣的情况下,邵璿出手,肯定会死人,可现场除了血迹和丢下的刀棍外,没有见到尸首。由此可见,张慕远并不想把事态扩大化,他应该是想教训一下邵璿。”
白一腾抿嘴不语,拢眉看着门上的某一点许久,“秦邵璿身上应该有枪的,他为什么不开枪?”
“他把枪放在了车里。”丰泽年提醒道。
白一腾一时无语,看了看丰泽年手中的保温桶,“里面是谁在照顾他?”
后者斜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还能有谁,自然是秦老大的女人。
“那我就不进去打扰他们了!”白一腾想到前不久狼狈的事情,摸摸后脑勺,“你带我向邵璿问候一声,顺便告诉他,我去找殷苍了。”心中暗暗发誓,不查出张慕远的子丑寅卯来,不来见秦老大。
直到那大步流星离开的身影走进电梯,丰泽年才推门进去,夏天正俯在床边低低和秦老大说话。
“……邵璿,行不行啊?我都好几天没去公司了,你就开开恩,让我去公司看一下,然后回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伺候你,好不好?”其实,夏天可以不用征求他的意见,直接抬脚走人,但想想他是病人,他是老大,不能惹他生气。
秦邵璿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丰泽年,视他为空气般再次看着夏天,“马屁拍的很到位。”对她那一副乖女友的姿态做出极中肯的评价。
在夏天狡黠的咧嘴一笑时,他盯着她可爱的神情淡笑,“去吧!”
“你真好!”夏天也不管丰泽年在场,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算是奖赏。
秦邵璿嘴边的笑意愈发深了,感觉心中涨得满满的,仿佛有什么要溢出来似的。
看着那两人亲密的互动,丰泽年移开视线,面颊有点憋红,无法用言语形容心中的五味杂陈。
夏天在回家的路上给杨夕打了一个电话,只是说了夏氏的事,至于他们昨晚遭人袭击秦邵璿受伤的事,只字未提。
等她回家换了一身优雅的职业套裙来到夏氏大楼时,杨夕已经拿着夏天的任命书在此等候了。
“天天,好好干,妈妈相信你能行!”杨夕把上次夏正其律师让她代交的东西给了夏天后,拍拍女儿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地板,清爽而不显张扬的奢华,这里是夏氏大楼的最顶层,总裁办公室的所在地。
虽然夏天是第一天来这里上班,但顾副总和陆秘书早就把办公室收拾的焕然一新了。
坐在那把父亲曾经坐过的大班椅上,夏天嘴角泛起了苦笑,心里不免一阵潸然。
但由不得她感慨万千,陆秘书就敲门走过来,因为以前认真的工作态度和两人的默契,她被夏天提升为了总裁的贴身秘书,“夏总,这些都是辞职报告!”
一朝天子一朝臣!
所谓树倒猢狲散,张蕾的离开,她的那些爪牙们肯定没脸再留在公司,辞职是他们的最佳选择,但有些人,夏天是不会轻易放手,比如李向梅。
自然而然,李向梅的辞职报告也在里面。
“夏总,公司的高层一致要求今晚开个party,庆祝你……”
“免了!”夏天不等陆秘书说完,开口拒绝,下班后,她要去看父亲,然后还要去照顾那个霸道肆意的秦大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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